可宁裴山却依旧当做没看到一般,说道。
“我……”
“晨妙,宁裴山说他们要走了,时间来不及了!”
抢先开了口,言一卿整个人都有些不好,宁裴山这人有时候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自己与晨妙只是来送行的,怎么最后说不得还得自己一个人回去!
不干!
言一卿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般护食的动作像个什么,反正他就是不愿意了!要是这妮子走了,自己找谁斗嘴去!难道真的要像自己方才嘴贱那句,国外去找他们?!
宁裴山将视线收了回来,并未反驳,只是戏谑一般的扫了他一眼,便再次端起了手中的茶盏。
而这时言一卿才惊觉自己被人耍了,气的他一口浊气在胸中,无处发泄!
这宁裴山平日看着跟修仙似的,结果也太不正经了!
晨妙当然不知道两人间的这等互动,闻言只觉得的确久了些,不好意思的应了声,看向姜欢愉的眼神满满的不舍!
她视线扫过宁裴山身上,心下有些计较。
朝着远处的两人道了一句。
“我们俩去趟洗手间!”
拉着姜欢愉,便想着贵宾室内里的洗手间去了。
宁裴山闻言眸子闪了闪,只抬头扫了坐在椅凳上一直装自己是透明空气的贺柔一眼,而后者自然是明白主子的意思,自觉的便跟了上去。
看着几人消失在转角的方向,言一卿又将视线移回了身前坐着的家伙。
“宁裴山,你玩儿我!?”
这回没了顾忌,言一卿一把将挡在身前的椅子拉开,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连言语间都有些咬牙切齿。
可后者却将手中的书页轻轻合上,平整的放在了桌上,没好气的扫了后者一眼,有些无辜的说道。
“所以喃?要我负责?那你也同我一道走便是了。”
这话一出,言一卿一口老血在心中了,差点没把他给气死。
本能的想要怼上去,却发现自己的段位竟然擒不住对方!
脑海里竟然还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居然是对方这是带着满满的后宫出游的意思啊!
张了张口,硬是没能说出什么,言一卿甚至还想狠狠给自己两耳光,都他妈在想些什么鸟东西!
“算你狠!”
这平时看着道貌岸然的家伙,这斗起嘴来真是狠辣,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这是成了精了!
“承让。”
宁裴山哪里知道对方这般腹诽,站起身,将自己外套的纽扣扣好,又开始自顾自的整理起了袖口。
言一卿最受不了他这种一本正经精致的样子,跟只花孔雀在瑟似得,翻了个白眼,也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去了。
他急需冷水洗把脸,让自己好好清醒一点,怎么会脑残跟对方对嘴!
女士洗手间内,晨妙正与姜欢愉洗着手,而贺柔则贴在外面的走道门口,自顾自的玩着手中的一对佩刀。
晨妙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贺柔,小声的问了姜欢愉一句。
“你真的想清楚了,要同他一起走?”
姜欢愉看着镜子中的晨妙,眸子微微垂了下来,应了一声。
前世记忆的事,她谁也没有告诉,或许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可只有她知道,自己为何一定要如此执着。
“欢愉,你就这么喜欢他?那他喜欢你么?也许他是想把你骗到国外去卖掉!”
闻言,姜欢愉不由笑了出来,晨妙的脑回路从来都是清奇的!
“他……”
可姜欢愉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嘴角,她的视线落在镜子里映出的身影上。
那人一身精致的西装,发丝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一步步的走了过来。
晨妙似乎听见对方一时没答话的人,不由有些奇怪,也将视线慢慢抬了起来,可只消一眼,她的脸色竟然一下子变得惨白!
“魏总!”
姜欢愉上前一把拉过晨妙,向一旁的贺柔方向慌忙退开,看着魏文宇嘴角那一丝温和的笑,她心底不由的发怵!
“你想干什么!”
姜欢愉先一步吼了起来,可还未待她能做出什么反应,眼前一黑,便被人敲晕了过去!
而只一墙之隔的言一卿似乎听见了动静,一下推门闯了进来!
“啊!”
不多时,晨妙的尖叫声在洗手间内惊恐的响了起来!
而刚推开贵宾室外面大门的宁裴山听见这道惊叫,暗道不好,连忙转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奔去!
可此时,一身鲜血的贺柔捂住肚子狼狈的跑了出来,手中双刀只剩下了一把,握住刀的手腕还在不住的滴血!
“主子,不好了。魏文宇将姜欢愉劫走了!连言少都受了重伤!”
这消息如一盆冷水直接浇在了宁裴山头顶,周身的血液仿佛一瞬间被抽离了一般,连脚心都在发凉!
“你说什么!”
宁裴山脸色煞白,急忙向着洗手间方向赶去,他整个注意力都全部放在了姜欢愉身上,步伐竟有些虚浮,一时精神恍惚起来,声音像是无法入了脑!
“爷!小心呐!”
一道熟悉的声音自宁裴山身后响起,宁裴山下意识的转身,却猛然被一道灰色的身影撞了个满怀!
他一把接住对方,待发丝轻轻从她的脸颊上滑落,宁裴山才看清来人竟然是白鸦!
此时的白鸦心口处,一把利刃已经完全戳了进去,只留下刀柄在外面!
甚至在她的脖颈处,一道深壑的刀伤从右侧划开的她的颈动脉,大量的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