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笑容挂上宁裴山的嘴角,连他自己都觉得今天似乎比往日笑的多了许多。
看着这笑容,晨妙心中一惊,这等盛世美颜放娱乐圈里,怕是能担得起顶级流量啊,再看了看自家闺蜜……
唔,好像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兄弟!够义气!那本宫先走一步!”
风急火燎,晨妙便冲出了门,姜欢愉还准备说送她下楼,毕竟外面才出了那些事,晨妙已经两三步跨进电梯没了影。
姜欢愉在窗户外探头等了一会,看着闺蜜出了单元楼疾步跳上了自己开的车驶出了小区门,这才收回头。
可一抬眼,便落入了一双沉静的眸子中。
湿润的风从窗外涌入,吹开画架上白布的一角。宁裴山就站在那,一只手轻轻压住它顶端,不让它吹落。
风撩动着宁裴山额前的碎发,而风掀开画上的一角,是那骑马的男子回眸惊鸿一瞥……
似乎梦境中的那一幕,在此刻甚为清晰,连脸都与眼前的人重合了!
姜欢愉愣愣的看着宁裴山,不由的问了一句。
“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见过?”
说完,姜欢愉便后悔了,自己胡思乱想些什么啊。
而宁裴山也一怔,转身将白布搭好,半晌悠悠的回了一句。
“谁知道喃。”
两人谁也没再提这个话题。
这夜,姜欢愉依旧回了她的卧室,而宁裴山则在沙发上,合衣静坐,默诵了一夜《常清静经》。
天亮不过八点,姜欢愉听见门外似乎防盗门被人打开了又关上,似乎还有些交谈的声响。
姜欢愉猛的起身走出卧室,却见宁裴山正手提食盒放在一旁的桌上。
转头看着睡眼朦胧一脸茫然盯着自己的人,宁裴山一愣,笑道。
“你醒了?”
姜欢愉似乎还没清醒过来,看着他放在桌上的东西,依旧有些懵。
“我让人送了些早餐,一起么?”
看着宁裴山将盒子一一打开,姜欢愉彻底醒了!
做工精细的小吃,还有熬的浓稠的粥,配上爽口清香的小菜,勾得姜欢愉肚子里的馋虫咕咕直叫。
快速的洗漱完毕,两人正吃着,门被人一顿猛拍。
“姜欢愉,快给我开门!”
顶着一脸倦容,晨妙直接冲了进来,把自己摔进沙发里。
“老子快死了,折腾了一个晚上!现在的男人真特么作妖!”
晨妙现在困的想死,一晚上的夜戏都是为了配合剧里的男三号。
资方爸爸塞进来的人不敢得罪,可那演技实在差的一批,自己不是什么大牌自然只能陪练。要不是担心闺蜜这头,心半天落不了地,估计早倒头便睡了。
“你拍了通宵?怎么不回去睡会,巴巴的守着我干嘛。我真没事啦,等这两天我缓过气就去帮你。”
姜欢愉连忙放下筷子,给晨妙递了块热毛巾敷敷脸。
一晚上顶着妆,艺人的皮肤可受不了。
“我说,你是不是忘了搬家这事了!还这么悠闲!还不打包,心咋这么大喃!呃,等下,好香,吃什么喃!”
猛的从沙发上爬起,晨妙的视线飘忽,直接锁定了桌上的食盒,她眼力可不低,待看清菜品样式和食盒上的标记,整个人直接弹了过来!
“蓉上坊!你们真腐败!给我留一口啊!哎哟,还真饿死我了。”
就这样,大半的吃食直接入了晨妙的胃,整个过程优雅而迅速,待姜欢愉放下筷子,晨妙已经毫无形象的打了个饱嗝。
“好饱,终于感觉自己回魂了!吃,果然是人生头等大事!”
窝进沙发,晨妙觉得自己眼皮子直打架都快撑不住了,急忙摇摇头爬起来!
“不行,搞快打包,我得联系搬家公司赶紧来,我这一躺下,估计晚上才会醒了,难得导演放了我一天,可不能浪费了!欢愉,你赶紧去收拾!”
在冷水下冲了个脸,晨妙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清醒一些。将自己高跟鞋一把丢大门口去,围裙往身上一系,利落的将头发在脑后挽了个髻。
“不用那么麻烦,我安排的人一会就到,你们先看看物件哪些要带走。我那屋子只有些常用的罢了。”
宁裴山朝着两人轻道了一句,将兜里的游戏器挂上耳骨,接通通信走到一旁向对方吩咐了几句。
姜欢愉心里有些忐忑,她说不出来心里是什么想法,只觉得自己与宁裴山非亲非故,说到底,不过是见了几面的陌生人罢了,这么麻烦别人,真觉得不太好。
“妙,我真搬去他家啊?我总觉得不太好,都不熟……”
姜欢愉趁着宁裴山通话之余,小声的在跟晨妙商量一句。
晨妙到底比姜欢愉想的开些。
“姐姐,你只是暂住罢了,当务之急只是有个落脚点儿搬走好么!大不了你给他房租就是了。住哪不是住,你还真当他金屋藏娇?你现在这张脸,比我看着都憔悴,别说宁裴山了,谁当你房东还怕你突然猝死屋里喃!”
嘴损是晨妙的一贯风格,姜欢愉被她一顿话洗脑,似乎觉得有些道理,可又觉得好像哪里没对。
还没来得及理顺晨妙话里的漏洞,敲门声已经响了起来,门外一道低沉的声音唤了一句。
“爷。”
来人四十来岁,穿着一身裁剪得了的西装,头发像后梳的一丝不苟,鬓边夹杂着一些花白的头发。
进门后,他微微低头又唤了一声,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两人一眼。
“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