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一连从早到黑的忙了好几日,才总算是将手上的事情给处理得个七七八八,萧何只觉着自己困极了,想好好睡上一觉,反正现在手里所剩的都不是些什么要紧之事,缓上个两日也没什么。
这日,萧何照常上着早朝,就等着慕初然一声令下,好冲回去好好睡上一觉。谁曾想季长歌的一个消息,让她的困意瞬间全无。
“萧何!萧何!”萧何歪着脑袋突然被惊醒,有些火气,双眼刚睁还有些模糊,待她看清时发现大殿中的目光都汇聚在了她的身上,不时还有几声细微的笑声,想来是某个大臣实在是忍不住了。
萧何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大殿上站着都给睡着了,这会儿慕初然也正看着她,一时让她又羞又窘,没想到自己竟然在早朝时闹了这般的笑话。
看来又免不了被人传去一阵议论笑话了,她这是天生自带话题聚焦,一轮刚平一轮又起。
“萧大人昨晚没睡好?”慕初然看着双眼通红的萧何有些微微怒意,他不忍心让她累着,可她倒好,一点都不在意。
“可能是昨晚蚊子有些多,在微臣的耳边吵了一个晚上才没睡好吧。”萧何低着头,只想着慕初然快点继续说他的正事,这众人的目光是烤得她的后背一阵难受。
这萧何刚刚说完,大殿里便一片笑声四起,这一次众人的真的忍不住了。萧何不知道这段时间自己是怎么了,上次是在东宫出糗,今日又是在大殿,这是要她背上个出糗王的称号才开心作罢?再这样下去,恐她连门都不想出了,至少在家出糗不会被人笑话。
“哦?是吗,那朕一会儿便叫人给你送一些驱蚊的香去,这香朕一直在用,效果很好。”慕初然嘴角抽了抽,要不是这会儿在上朝,他也想跟着众人大笑两声,这萧何撒谎起码也找个能让人信得过的理由吧,这都深秋了哪还来的蚊子,纵使再有那么极热的一两日,也不会再有夸张得多得能让人无法入睡的蚊子。
“微臣先谢过皇上。”萧何低着头,不想看慕初然一眼,都怪他没事喊她干什么,若不是他刚刚喊她那两声,众大臣这会儿怎么会这般笑话她,都怪他!
“皇上,臣有要事禀报!”说话人是季长歌,只见他面色凝重,有些忧虑。
“说吧。”慕初然的面色也严肃起来。大殿中一改刚刚的玩笑气氛,恢复了之前的紧张。
“微臣近日收到消息,大月的两个皇子各带了一批人秘密聚集在了大殷的边界,微臣派人去观察了几日,都没能探查出他们的用意。”季长歌在收到了消息的当天便立即派个人去,但一连守了几天愣是没有收到半点有用的消息,季长歌也很是疑惑。
“大殷边界?他们有多少人。”慕初然蹙眉,季长歌所耸媪液透缡娴溃他们二人向来不和,这次竟然一齐聚集在他大殷的地界,是在打这什么主意?
“回皇上,人数不多,只有一小队兵马,看样子不像是来挑事。”季长歌如实答道,现在他也不能完全确定他们是否有着敌意,只能凭着经验判断。
“不是来挑事,那又是来干什么?”慕初然起身来回走了两步,季长歌的这个消息可谓是一大重磅,殿中一下私声四起,众大臣们纷纷小声议论着。
“这…微臣也不知。”季长歌倒是也十分想知道。
“你先派人好生监视着,有什么异动随时向朕禀报。”慕初然的眉头已经邹成了一个川字,在没有收到任何有关的消息的情况下也只能先监视着,同时派人去大月打探打探,看看他们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慕初然也是觉得奇怪,大殷与大月从未有过正面交锋,不知这一次的行为大月国主是何用意,这番明目张胆又不打招呼的行径,就不怕他会起疑?
带着人马擅闯边境,慕初然可是有权下令驱逐的,只是这么做未免也让两国太不好看,也伤了和气,有些得不偿失。
“是,微臣领命。”季长歌说完便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一回到众臣之中去就被周围的大臣给围着不停的问话,众人都十分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想得到更多的消息。
当然,季长歌才不会多言,当着皇上面不说,下来了再悄悄说,怕是嫌慕初然不够心烦。
众大臣们见季长歌抿着嘴不肯多言,也便识趣的站正不再多问。
“还有人要说什么吗,无事的话今日便到这里,退朝吧。”慕初然快速扫了一眼众大臣。众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迟迟没有人再站出来。
“如此便退朝吧。”慕初然挥了挥手,还没等大臣们行礼便快步从侧边走出了大殿。
脑子原本还有些混沌呢萧何在听到了季长歌说的一番话后便当即清醒,困意全无,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总有一丝不好的感觉。
下了朝萧何独自一人走在回学士府的路上,一来今日出了这么大的糗,她才不想和那些大臣们一路来让他们故意笑话她。
这二来,她也想一个人好好想想刚才季长歌在大殿中说到的那件事。
若果她没记错的话,那日她在东宫中偷听到的一番话,就与此事有关。
萧何还记得他们提到了什么宝物,莫不然哥舒烈他们在这大殷边境是想要寻找宝物?
为何他们大殷的人丝毫不知,反倒是大月的人收到了消息?
萧何越想心里就越是如一团乱麻,她感觉好多事情之间似乎都隐隐有着联系,但这好不容易让它们冒出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