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灵殿,他们是飞灵殿的人!”
看着老者震惊的表情,黑三厄这才哈哈大笑。
“若不是有飞灵殿的存在,我又怎会知道此地有异兽出世,这些人又怎会前来历练呢,我等又怎会如此轻易的浑水摸鱼,手到擒来呢,嘿嘿,怪就怪西门无极那个老家伙太过自信,如此重要的事,竟然只派个年后青来,若是那老家伙亲自前来,倒还真棘手一些呢。”
“果然是飞灵殿走漏的风声!哼,如果我所猜不错,你便是飞灵殿殿主唐鹰吧!”
“不愧是威震一方的落雪圣手苗东海!中了老夫全力一掌,竟还能如此镇定自若,唐某佩服!”
刚刚使用困龙索之人转过身,走到黑三厄身旁,也摘下了面巾。
“想不到堂堂的飞灵殿主竟如此不守信用,我白风谷用重金借你困龙索一用,你却不守约定,不但将异兽出世的消息散播出去,更是联合鬼笑门暗中算计,当真辱没了你唐鹰的一世英名!”
“一世英名?呵呵,无所谓,辱没就辱没吧,反正在你们名门正派眼里,我飞灵殿本就是邪魔歪道,哪来的什么英名之说,倒是你白风谷,与魔道勾结这种事也敢公之于众,唐某是打心眼里佩服啊。”
苗东海万万没想到自己一怒之下竟又着了唐鹰的道,原本至少还可以以此为由号召正道众派共高抗敌的立场,竟因自己一时失误,将与飞灵殿合作之事说了出去,一下子便将白风谷推到了与魔道勾结的风口浪尖,看来今天的大劫难过了。
“哼!这又如何,白风谷只是向飞灵殿借困龙索一用,何曾与尔等合作?倒是你当日立下重誓,不将此事泄漏,此刻言而无信,又当作何解释!”
“苗东海啊苗东海,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我只是答应不将借给白风谷困龙索之事说出去,又没说不将异兽出世之事说出去,又何来违约之说?白风谷向飞灵殿借困龙索之事,刚刚可是你亲口说的……”
“你——”
苗东海被气的无言以对,一口鲜血喷出,本就重伤的他此刻更是伤上加伤。
“好了,时间紧迫,就不要跟他废话了,你去将螭吻收走,我来收拾白风谷的人。”
黑三厄不耐烦的对着唐鹰说道,唐鹰听了,面不改色,飘然转身,朝神兽螭吻走去。来得近前,伸出一只手在螭吻头上轻轻抚摸了一下,惹得螭吻一阵怒吼,身子一动,困龙索绑的更紧了,螭吻明显底气不足,吼声竟变成了惨咽。
唐鹰面上一笑,甚是得意,口中念念有词,伸手便朝螭吻抓去,只是手还未到,便心生警觉,身子一歪,肩头还是被一颗长钉穿过,一道血注便喷涌而出。
唐鹰赶忙闪到一旁,手中一根长鞭出现,警惕的盯着身前之人。
“是他?!”
远处,观战的众人之中,海老九一声轻呼,惹得众人侧目。海六燕赶忙转头看着海老九,问道:
“老九,你认识他?”
海老九皱着眉,摇了摇头,道:
“没见过,但那根长钉我却至死不忘!”
“你是说他是——”
黑衣人一击得手之后,却是对唐鹰看也不看,身子转向螭吻,一只手在螭吻头上轻轻抚摸着,甚是爱怜。螭吻见了他,也再不像以前那样怒目而视,甚是十分亲近般,口中发出阵阵呜呜呜之声,就像是宠物跟主人撒娇一般。
“你是什么人?”
唐鹰手持长鞭,对着黑衣人怒问道,然而黑衣人依旧半蹲着身子,背对着唐鹰,自始至终看都未看他一眼,仿佛视他如无物一般。
一旁的黑三厄同样既惊又怒,他费尽心机与唐鹰一起导演的这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大戏,竟然又被他人暗算,又怎能不怒。只是唐鹰的实力他是知道的,能够无声无息的将他击伤之人,实力自是不容小觑。
于是,再也顾不得白风谷之人,黑三厄转过身,与唐鹰并肩而立,准备对黑衣人出手。
就在此时,一声轻笑传来。
“呵呵,黑兄别来无恙啊。”
随着声间落下,远远走过一队人来,为首之人,是一白面书生模样的中年人,手中一把羽扇,颇有一翻仙家风度。
“盖枯!连你也来了……”
“呵呵,黑兄多年避世不出,如今都亲自出马了,小弟又怎耐的住寂寞呢,自然是要前来陪黑兄玩上一把了。”
“哼,盖枯,你此来不是也在打它的主意吧。如果这样,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吧,这螭吻我鬼笑门势在必得,绝不会就此罢手的!”
“哎呀,黑兄言重了。盖某此来,正是为了螭吻不假,不过也不打算跟黑兄过招,免得让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钻了空子不是。盖某此来,是跟黑兄讲道理的。”
“讲道理?嘿嘿,盖枯,你是走火入魔了不成,你我虽同为魔道,但一向势同水火,更何况神兽螭吻绝非一般存在,你有什么大道理还能说服黑某?”
“呵呵,黑兄既然问了,那盖某就说上一说,不过有个消息可以先告诉黑兄一声,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百兽山的熊林父子,你也知道的,百兽山在对待异兽神兽的态度上面,可比什么不入流的飞灵殿强烈许多了,他父子此来,也正是为了神兽螭吻,不过呢,既然被盖某遇到了,盖某自是给他讲了一番大道理,为熊家父子平日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样子,没想到竟然如此通情达理,在盖某的劝说之下,就直接打道回府了,想来黑兄至少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