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严跑了一段日子综艺之后,才忽然被胡轶韬通知《唐山大地震》定档了,而且电影极有可能在《山楂树之恋》之前放映。
这多少让杨严有些措手不及。
《山楂树之恋》这部电影需要演员特“纯”,杨严感觉自己已经不纯了。
也不知道张导啥看法,他也不敢问,话说,合作了这么多位导演,他比较害怕的就是张一谋。
不是那种表面上的怕,就是心里面会有点打怵。
在拍摄之外的时候,张导其实是一个特别亲和、笑呵呵能和演员打成一片的那种导演。
但是,一旦正经拍戏了,你就会觉得他有点“笑面虎”的意思,同一幕戏可以不动声色地让你拍个十几二十遍。
想了下,他还是打了一个电话给张导……
然后就被怼得不行,一句“没事,你《唐山大地震》的时候演戏被压得狠吧?靠这部电影你火不起来的。”把杨严所有想说的话都给堵在嗓子眼里了。
这意思就是在他眼里,自己还算是个“新人”呗。
松一口气的同时,杨严又觉得窘迫,果然是自己想的太多了吗?
在和张导沟通完之后,杨严开始定定心心地为《唐山大地震》跑宣传了。
但其实他要为这部电影做的事情更少。
《唐山大地震》这部电影自开拍起就引起了很大的争议,很多观众把它看做一部灾难片,觉得利用这种真实灾难题材来拍电影赚钱多少有点“过度消费情怀”的意思。
把一场如此惨烈的灾难放到电影荧幕上重现,真的不是在消费观影者的同情以及当事人的悲戚吗?
所以尽管打着“缅怀过去、思考未来”、“灾难无情、人有情”的口号,但这部电影的宣传依旧是能有多低调就有多低调。
片方一点都不想激起观众的逆反心理。
《唐山大地震》其实是一部现实主义题材的主旋律电影。
而长期以来,很多主旋律电影面临尴尬处境,在一家影院往往只能上映一两天,排上一两场就下线了。
冯导显然对这一部电影,有很大的野心,他想要把主旋律电影包装得商业化。
将打动人心的故事与精益求精的技术相结合,利用大气磅礴的巨制与阵容豪华的明星叠加,让昔日脸谱化、说教式的主旋律电影旧貌换新颜,变得更接地气。
杨严知道冯导确实做到了,他用这部电影蹚出了一条“叫好又叫座”的市场化之路。
这段时间,杨严是忙碌的,但又是充实的。
不同于在剧组的生活,每天就和那么几个人打交道,出去做活动总是能碰见形形色/色的明星,但其中大多数都是见上一面之后,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遇见。
他觉得这种感觉很神奇,让他重新认识到了“一面之缘”这个词,同时也对现有的情缘羁绊更加的珍惜。
杨严开始常常和周边的朋友联系,试图把他们约出来吃个饭什么的。
结果发现大家都很忙,反而是他变成了最闲的那个人,好在还有上课可以打发时间。
这天,他在上沪做宣传,活动结束之后,还有大半个下午,他实在闲得无聊,打了一圈电话,跑去了陈贺那。
陈贺这家伙作为影视演员多少是有些不务正业的,因为他平时演话剧的时间要比拍影视剧的时间长的多。
当然,如果作为一个专业的话剧演员来说,他也不能说完全够格。
咳,这话心里说说就算了,不能给陈贺听到。
到了上沪话剧艺术中心门口,杨严大夏天的带着一口罩,觉得闷得慌,见周围人少,就想把口罩给摘了。
而且话剧中心,其实艺人蛮多的,嗯,他的脸完全不够看。
杨严刚把半边口罩摘下来,肩膀就遭受到了沉重一击,口罩瞬间被震得掉地上了,不用想,他都知道是谁。
“我……大哥唉,你是有多恨我啊!下这么重的手。”真的,感觉自己和陈贺呆在一起,画风就得变,一万句脏话,忍不住喷薄而出。
“打是亲,骂是爱,打的多狠就有多亲爱。”陈贺说罢,还对着他贱兮兮地挤眉弄眼,作势要摸他……
不行,他得忍耐,他要做个文明人。
杨严嫌弃地把陈贺要摸上来的手推开,摘了墨镜,上下打量他一番。
陈贺穿着一身清朝官员装束,红顶戴,看样子官位不低,嘴唇上方还贴了两撇小胡子,再配上他那标志性的贼笑,看着倒像是个奸官。
“你这还扮上了,演的是什么啊?”
“嘿嘿嘿。”
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嘿什么嘿,好好说话。”
陈贺特别得意,拎着马褂在杨严面前特别帅气地转了个圈、亮了个相,“我演的是那个最厉害的人。”
杨严挑眉,想到一个可能,“和珅?”
“不是,再猜。”陈贺死命瞪眼,疯狂暗示。
但杨严没接收到,“我不猜了,你直接跟我说吧。”
“你这就没意思了,生活能不能有点小情趣了?”
“情趣?和你啊?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杨严把口罩捡起来,拍了拍灰,朝话剧中心一指,“你带我进去逛逛?”说罢,自己先往里面走了。
陈贺快走几步跟上去,不顾杨严的挣扎,一把揽住他,道:“行吧行吧,我告诉你,我是演的可是鳌拜,就是那个满洲第一勇士……”
“嗯……嗯……”听陈贺叭叭叭地给他科普了一大堆,杨严随意应着,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