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杨严正式拍摄的第一场戏,他打起精神入场。
王洛丹紧随其后。
她接过同伴递来的红缨枪,耍了个圈,往天空一抛,枪飞了。
她赶紧去找,生怕有路人被砸了。
转进小巷,看到个挺帅的小伙拎着她的红缨枪,绕着一辆小汽车打转,一会看车,一会看天,怪模怪样的。
见她上来,那人冲她问:“你的枪?”
“钱小样”有点心虚,“你的车?”
听她这么一反问,“方宇”瞬间就知道,这红缨枪就是对方的,有点生气:“你没事吧,这车划坏了你陪得起吗?”
“这车不没划坏吗?再说了,你这车停的也不是地儿,这院子里舞刀弄枪的,过会还不一定飞出点什么来呢。”
方宇气道:“你还有理了?”
一阵风吹过,他打了个喷嚏,自己也真够倒霉的,感冒头晕,浑身还没劲开不动车,就在车里眯一会,结果这还都不踏实,人在车里坐,祸从天上来。
看方宇打喷嚏,还一副没精神的样,钱小样问他:“你感冒了吧?”
“这不废话,你们这附近哪有医院?”
“嗓子疼流鼻涕?有发烧吗?”
方宇不耐烦地回答对方,“不知道。”
“有痰吗?黄痰白痰?”
看她一眼,回到:“白的。”
“这是伤风。”
看对方一副很专业的模样,方宇半信半疑,就看她忽然开心道:“算你赶上了,等下带你去医院。”
这值得高兴吗?
.........
“好,卡。”
王导又回看了一遍画面,很满意杨严和王洛丹的表现,把他俩叫过来,道:
“你们两个也来看看。
这幕戏,这个节奏就很好,保持下去,这部剧是生活剧,我选你们两个演方宇和钱小样主要就是因为你们俩的演技不模板,很生活,能让观众有代入感,觉得这就是身边正在发生的故事,接地气。”
杨严和钱小样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跃跃欲试。
他们两个演戏的时候意外地契合,却又隐隐有些对战的意思,都想要在演技上压对方一筹。
杨严这一场戏下来,感觉和排练时很不一样。
王洛丹在现场演戏的时候,会更加地投入自己的真情实感,所有的表演都是情绪饱满且外放的,对他的表演造成了一定的压制。
这就使得他不得不尽力跟着对方的节奏,把自己也代入进角色里,让角色“活”过来,而非单纯地“演自己”或者是“演角色”。
好在这一场戏只是两人的相遇,他不需要有太多情感的投入。
随着剧情的一步步加深,剧里方宇和钱小样的感情羁绊也在一点点地增加,杨严感觉到自己也开始越来越适应这种演戏的方式,对方宇这个角色的情绪把控变得得心应手起来。
当方宇和钱小样分分合合,当钱小样害得自己的父亲瘫痪,当车祸事件导致方宇铤而走险修黑车被抓坐牢,故事也就到了尾声。
杨严的戏份也将在下午杀青。
吃着剧组发放的盒饭,王洛丹吐槽道:“这菜怎么这么油啊?”
杨严夹了一块红烧鸡块里的土豆吃了,问她:“油多不好吗?”
“跟学校食堂似的,全是浮油,吃了不顶饿,多吃又会长胖。”
挑拣了一片醋溜包菜,放进格外清淡的紫菜汤里涮了一遍,她才又夹了小团米饭,一起往嘴送,“这样吃饭好辛苦,我还不能把口红给吃了。”
“妆掉了,你待会再补呗。”杨严反正是吃的津津有味的。
“你不懂,一个女人,她一生中能吃掉1.8公斤的口红,我这不是能少吃一点就少吃一点。”
杨严饶有兴致道:“1.8公斤?记得这么清楚呢?惜命啊你,据说口红致癌是吧。”
“你作为一名男演员,咱们这部戏是生活剧,不用你涂口红,妆容也能尽量往干净了画,就这你还叫化妆师手下留情呢,我看你以后拍杂志的时候怎么办,指不定谁将来吃的口红多。”
“吃口红......贾宝玉。”杨严忽然想到一句话:我想吃妹妹嘴上的胭脂。
王洛丹抬头,疑惑道:“贾宝玉?什么意思?”
“没什么......”
杨严忽然正经,转移话题,他问王洛丹:“你怎么不自己带东西吃,我看人家主演都是有自己的助理专门给带饭的。”
“得了吧,那得等我火了,现在公司哪会给我配助理,说起来,你没签公司吧,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
“我不急,这部戏拍完还要上学去呢。”
“也对。”
王洛丹忽然放下盒饭,开始点奶茶,“我不吃了,吃这个还不如喝奶茶,起码我胖的开心。”
杨严不理她,继续吃饭,虽然他今年二十岁,但他依然还是个刚刚读大学的人,还得长身体,嗯。
点完奶茶,王洛丹叹气:“你说我这部剧能大火吗?”
摇头,“不能。”
王洛丹把他盒饭盖上,“别吃了,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杨严把盒饭挪过来,打开三下五除二快速吃完,才对生闷气的王洛丹道:
“钱小样这么作,第一次和方宇私奔为梦想,没耽误谁也就罢了。
第二次和方宇私奔为爱情,结果呢,方宇骑着的跨子把钱小样她爹钱进来给撞瘫痪了。
这要是不招人厌,就有鬼了。”
“噢。”
看她不开心,也不怎么搭理他,杨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