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久红拖着身体走出树林,又顺着路回到了镇里。
此时天已渐黑,回肯定是回不去了。不如先在镇上住上一晚,等明天伤好点在回去。
打定主意的范久红直接去了中午吃饭的酒家,抬头看到酒店还没打烊,便走了进去。
掌柜的依然在柜台里打着算盘,听到有脚步声,头都没坮:“欢迎,欢迎,客官几............”
掌柜的抬头看到范久红,接下来的话生生的咽了回去。
好家伙,整个一个血葫芦,浑身上下全是血,根本看不出长什么样,衣服也让血染成了黑色。
“客官....那个....”掌柜的咽口吐沫,颤抖的问道“您是打算吃饭还是住店。”
范久红早就疲惫不堪,刚进门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声音沙哑的对着掌柜的说:“掌柜的,给我找个房间,最好在给我找个大夫。”
“好好好,马上给您安排。您看还有什么吩咐。”
“别的没有了,这个钱你拿着。”范久红将一张10块的纸币递了过去,上面也粘了不少的血,干巴巴。
掌柜哆哆嗦嗦的接了过去。
“带我去房间!”范久红感觉自己的快要撑不住了,眼睛开始模糊,他摇摇头,尽可能的让自己清醒点。
掌柜的将范久红扶进了一间客房,将他放在床上,轻轻的关上了门。
阳光从窗户照射进来,软洋洋的照在他的脸上,范久红享受着阳光的沐浴。
突然,他睁开眼睛,猛的坐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这是在酒店的客房里。
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脱掉了,掀开被子发现裤子也被脱了,光溜溜的睡了一个晚上。
身上的血应该是被谁给擦拭干净了,满身的淤青证明昨天的事情真实的发生。
范久红感觉头有点沉,双手摸了一下,估计是大夫给自己包上了,也不知道包了多少层,包的跟粽子似的。
门吱呀的推开了。
掌柜的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客官你醒了。来吃点东西。大夫交代不能吃大鱼大肉,所以就让后厨给您做了点粥,带了点小咸菜。”
“掌柜的客气了。我这.......”范久红指着自己的脑袋。
“昂,昨天你一进来,可是把我吓坏了。我以为.......”呵呵。
“后来你睡着了,我就让侄子帮你换的衣服,又给你擦洗的一遍,你都不知道,用了大半缸的水,还以为都是你的血呢。大夫给你上了点药,说没啥大事,骨头没断,有点内伤,你失血就点多,一时脱力,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谢谢你了大叔。”
范久红开始翻找自己的衣服准备拿点钱给他。
掌柜站起来赶忙摆手,不用找钱了,你昨天给的10块钱足够了,还剩下不少,我让侄子去给你找衣服了,你的包我放在你的床头了,你身上的钱也都放在包里,好像还有你的证件。一样都不缺。
“你先吃饭吧。我先去了。”掌柜的说完,推门出去了。
范久红挣扎着下床,光着身子坐在凳子上开始喝粥。
每当张嘴的时候牵动这脸都疼,忍者疼痛将粥喝光了。
屋子里有镜子,范久红看着镜中的自己,一阵无语。他么的被打成猪头了,这会就是亲妈都未必认识自己。
掌柜的侄子给他找来了衣服,范久红艰难的换上了。
临走的时候硬塞给掌柜10块钱就算自己的谢意吧。掌柜一个劲的不要,最后范久红将枪拍在桌子上,他才不说话。
这年头淳朴的人多啊。
大路上行人多了起来,来来往往的对着范久红指指点点,范久红毫不在意。一瘸一拐的走着,累了就在路边歇一会,休息好了就继续赶路。
“站住,什么人。这是635团驻地,无关人员请离开。”一名值岗的兄弟拿枪指着自己。
“兄弟,我是一营二连三排四班的范久红,这是我的证件,你看一下。”
这位兄弟把范久红当成平民百姓了。
他接过范久红的证件,自己的打量着,怎么看也不像啊。又将证件放在范久红的耳边自己的比对。
“说,证件哪来的?是不是偷的?”那兄弟冷眼质疑。
“兄弟,这就是我啊,你在仔细看看。真的是我。”
“少来这套,你先让人间你打的面目全非,然后利用这名范久红的证件,想混进军营,我怀疑你有不良企图,甚至你有可能是敌方奸细,现在将你扣押,等待上峰发落。”这兄弟一副你就是间谍的表情,大有你不配合我就开枪的架势。
“兄弟,你听我说,我真是四班的,我跟你说我们班都有狄强、牛二蛋、李白.......你看我们班长叫马荣,我们排长叫郝英杰、我们连长叫孟非。你这回总该相信我了吧。”
范久红着急啊,你这不让我进,我将我们的人名字都告诉你可以了吧。
“谁知道你是不随便编的名字,在说既然你准备潜伏进军营,你对我们的情况肯定了解,随便将资料背下来,那还不是小儿科。你别想糊弄我。”
我去。范久红一阵无语,这个证明题真是无解,就像是前世,让你证明你妈是你妈一样。一时间真找不到好的办法了。
“兄弟,我有重要的情报要交给上级,如果因为你耽误时间,你可吃不了兜着走。”
“苦肉计不成就改威胁了。当老子是下大的。”这兄弟翻着白眼,枪口一直没离开范久红的身上。
“这样兄弟,你安排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