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久红招呼着几个人上车了。
呜,况且况且况且。
前往绥中的列车开动了。
它一路向南,再也不回头。
坐在车厢里的范久红没来由的愤怒。他双拳用的的锤击着箱板。
哐,哐,哐。
范久红感受着手指的疼痛,那疼痛远比心里的痛要轻微的多。
“你疯了!”狄强瞪着眼睛吼道。
只有范久红自己知道,自己没有疯,疯的是那些不将着白山黑水当家的大人们,疯的是他们不把几十万的相亲当亲人的大人们。
范久红头一次觉得自己是这么的没用,浑身的力气不知道如何发泄。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
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我的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九一八,九一八!
从那个悲惨的时候,
.........
范久红小声的哼唱,唱着唱着范久红唱不下去了,嗓子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范久红用力的擦了下眼角。
好吧,没办法了,范久红干脆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棉衣里。
看着范久红双肩抖动的身体,几个人面面相赫。
狄强摇着头,胡老二摊着手,东来抿着嘴,麻丫攥着双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