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顺天脸一黑,看这家伙一脸得意的样子就忍不住想要揍他一拳。
不过想起两个人的实际差距,他还是打消了这个想法。
剑祖脾气好是没错,但还没到打不还手的地步。
杨婷玉脸一红,知道自己这个举动让“未婚夫”丢面子了,于是看向二人“你们不回各自的房间,赖在这干嘛?”
话刚出口便觉得不对劲,赶走他们俩之后呢?
她们孤男寡女独处……想做什么?
抬头,果然见陈天行脸色不太好看,而剑祖和应顺天则面色古怪。
“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只是,配上她略有些红晕的脸颊,这话怎么看都像是欲盖弥彰。
陈天行起身,面色冷峻的走出房门,杨婷玉见状,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开口。
其实这样也好,有些事终归要说清楚的!
“唉……”剑祖也站了起来,重重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也有被扫地出门的一天。”
说着忽然又露出一丝笑意“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俩打情骂俏了,告辞!”
目送两人离开,应顺天一脸怪异的说道“玉姐姐,我觉得吧,这事还是留到大婚之日……”
“找打!”杨婷玉举手欲打,应顺天急忙躲开。
“他们笑话我也就算了,连你也打趣我!”杨婷玉幽幽的说道。
应顺天故作不解“那你把他们都赶走干嘛?”
“难道你不知道,孤男寡女,干柴烈火最容易出事吗?”
说完,应顺天故意舔了舔嘴唇,一脸渴望的模样。
“就你还干柴烈火呢……”杨婷玉捂嘴“小屁孩!”
“姐姐可不想犯了律法,三年起步最高死刑呢!”
应顺天“……”
他有些后悔,自己闲着没事给她普及这么多干嘛,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应顺天话锋一转“我很好奇,明明帝都依旧繁华,而各州郡也没听说有什么叛乱,为何都说朝廷已经对各州郡失去控制了?”
纵观前世的末代皇朝,或天灾人祸起义不断,或军备不整被敌国所破……
但很显然,大周并不属于这些因素。
谈及正事,杨婷玉也收起了笑意。她知道应顺天对世间俗事似乎不太了解,于是解释道“因为皇帝与丞相产生了矛盾,双方虽然明面上还维持和睦,但私底下却已经对立。”
“各州郡除了拥兵自重的,其余人有的拥护皇室,有的效忠丞相,所以就造成了如今的局面!”
“朝廷的政令已经不起作用,他们听从的是效忠之人的密令。”
皇权与相权对立?
应顺天眼前一亮,原来根源在这里!
前世这种案例可没少出现,皇权与相权本身就是相互矛盾的。
当皇帝强势,雄才大略的时候,丞相就不可避免的沦为其手中刀,只能一味听从,其中以秦始皇,汉武帝为最。
而当丞相势大的时候,皇帝便如同傀儡,如汉末的董卓曹操。
“那么……是皇帝权力大,还是丞相的党羽势大?”应顺天追问道。
“不好说……”杨婷玉摇摇头“若是有高下之分的话,大周也不会乱这么久了!”
“久?”
应顺天一怔,意思是说这种局面已经维持很久了?
怎么可能!
看出他的疑惑,杨婷玉又解释道“我听父亲说过,其实当年丞相是有改朝换代的能力的,只是他放弃了,其中过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父亲当年临终前曾说过一句话……”
说着,杨婷玉脸上露出伤感的神色,显然触及了悲伤的回忆。
应顺天沉默,没忍心追问是什么话,他看得出对方很难过。
不过杨婷玉却是直接道“父亲说,杀他之人绝不可能是丞相,因为他比任何人都要热爱这个国家,绝不会做出杀害边关大将给胡人可乘之机的事。”
应顺天心中一动,京城最大的两股势力,排除了丞相,那么……
“这件事不要再跟任何人说,好吗?”
应顺天忽然脸色一肃,用略有些轻柔的语气说道。
杨婷玉被他难得的正经模样弄得一懵,不自觉点了点头,随即便脸色一红,自己这是怎么了!
“我先回去了。”某人落荒而逃。
应顺天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说走就走!
没多久,房门再度打开,是剑祖又来了。
应顺天抬头看着他“什么事?”
“有个人想见你!”剑祖也是罕见的一脸严肃。
“谁?”
“太子!”
……
丞相府
“恩相,弟子派去的人回报,幽州来的将领出了驿站!”
后院池塘边,一个身穿华服的中年男子正恭敬的对一个白发老者说道。
老者面对着池塘,正低头看着汇聚一处争食的鱼儿,闻言头也不回的道“可知道是去哪了吗?”
“那人由剑祖带着,手下人跟丢了,或许……”中年男子回答着,说到最后刻意隐去了几个字。
老者笑了,微微侧头道“或许?”
“或许,他是去觐见太子殿下了吧!”
“恩相!”中年男子语气多了几分急躁“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他们已经得到了天机门的支持,若是再让幽州军介入,我们就要满盘皆输了!”
“哦?”老者转身看着他道“那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
“召骁骑营进城,清君侧!”中年男子沉声道“圣上不忍,也休怪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