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根棒落下后,陆文昭整个人已经无力的趴在地上,嘴角流淌着刺目的鲜血,眼睛大睁着,就像是死了一样,后背上的衣服,早已经被鲜血染红,触目惊心。
夜麟看着躺在地上没有声息的陆文昭,眼底并没有同情,这是他自找的,翻开先前陆文昭递上来需要汇报的消息,说道:“鉴于北镇抚司镇抚使触犯规矩,导致现在行动不方便,重新调查皇上落水一案的事情,交由南镇抚司处理,南镇抚使崔应元可有意义?”
“这,属下并没有意见。”闻言,南镇抚使崔应元嘴角微微抽动,硬着头皮站了出来,没想到这么棘手的事情,居然交给了自己,这真的让人有些措不及防。
原本想要拒绝的话,看见躺在校场训话台的陆文昭,直接被他给咽回了肚子里。
“很好,那我这儿还有点功劳需要交给南镇抚使,不知南镇抚使可有兴趣。”夜麟笑着点点头,随即将手上的无常簿合起来,说道。
“属下定当万死不辞。”没办法,寄人篱下,人家都点名让自己去处理,自己要是拒绝的话,他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多久。
话落。
夜麟将手中的无常簿给扔了过去,隔着十几米的距离,无常簿准确无误的落进南镇抚使崔应元的手中。
“将北镇抚使带下去。”夜麟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就准备离开。
结果被许显纯打断,“大人,属下要掺北镇抚使陆文昭,没经过允许擅自谋害南镇抚司总旗凌云恺同僚。”
“你真是废话真多,无常簿上记录着为何杀死凌云恺和小旗的原因,你是需要我亲自给你复述一遍经过吗?”夜麟不耐烦地看了眼许显纯,眼中隐约透发着杀气。
“属下不敢。”许显纯见到夜麟那看待自己就像是看待死人一样的目光,连忙低下头回应,眼底不乏恼怒,这个指挥使太不给人面子了。
夜麟笑了笑,意味深长看了眼台上躺着,出气多进气少的血人,然后在一群人的簇拥下离开了。
立威已经够了。
......
在夜麟离开后,有锦衣卫将陆文昭带下去治疗了,眼底全是悲哀。
没想到他们的指挥使,居然是这种下手不留情的存在。
接下来,他们有的受了。
而田尔耕等人则是迅速离开了校场,在这儿站了那么久,他们的身体都有些吃不消。
没办法,谁让他们并非其他武官那样,每天都练武呢?
在回到崔应元的南镇抚司,几人都看了起来夜麟交给崔应元的无常簿,看清楚上面记录要抓的人时,所有人都不由倒抽凉气,眼底全是惊骇,说道:“指挥使大人这是想要整死东林党的节奏啊。”
没办法,谁让无常簿上面第一个人名,就是温体仁呢?
紧接着是第二个钱谦益,这二人没有一个好东西,要是抓起来一个,对东林党都是个巨大打击,还能加强他们这一派系的力量,简直就是太美了。
“别慌,这点证据还无法彻底搬到温老狗他们,而且温老狗在士林中的名声,可是非常好的,门下还有着很多的士子,要是我们轻举妄动的的话,恐怕会不妙啊。”田尔耕能坐上锦衣卫指挥知同的位置,要是没有脑子是不可能坐上这个位置的,深思熟虑的说道。
他真的害怕这是指挥使大人给他们挖坑,目的就是铲除他们。
毕竟,自己等人乃是魏忠贤的爪牙。
“咱们锦衣卫抓人,何时需要证据了?需要证据还不简单吗?”许显纯无语的看了眼自己的好伙伴田尔耕,无语的说道。
锦衣卫抓人,什么时候需要证据了?
“这些人在士林中的声望,完全就是压过了皇权,我们要是轻举妄动的话,真的.....”崔应元也害怕自己不明不白的死了,但有的说道。
原本以为这是美差,结果特娘就是一个巨坑。
“你身为锦衣卫,别告诉我,你怕被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文人,用笔杆子骂人。”
许显纯撇了眼崔应元,真搞不懂今天的他们,究竟是怕啥?
按照夜麟的说法,老子手中有刀,还怕那群腐儒?
“你能不能动一动脑子?比如:钱谦益,他表面上对那群泥腿子很好,偶尔还给那群泥腿子减租,但暗地里却干着迫害那群田野泥腿子的事情。”
“他以人面兽心示人,要是咱们跑去抓他的话,铁定会被那群被他“照顾的泥腿子”给联合起来弄的。”
田尔耕无奈的看了眼许显纯,大哥啊,你做事情能不能动一动脑子?
恐怕陆文昭就是因为害怕去动温体仁、钱谦益等人,才故意越级汇报,让自己伤上加伤,那样他就无法胜任那样的命令。
那么他也就不会受到任务失败的惩罚。
这特娘真是阴险。
“难道指挥使大人交下来的任务,不去完成吗?咱们只有十日时间,十日内无法将这群东林党叛逆捉拿归案的话,恐怕……”
崔应元此时真的想哭啊,早知道这件事如此棘手,他就不去接了。
要是接了,他真害怕自己某天被莫名其妙弄死。
“最近顺天府不是流传着对皇上,对大明江山不利的暗示消息吗?咱们可以借助这条消息做掩护,那样就有光明正大理由捉拿温体仁、钱谦益等东林党叛逆。”
突然,许显纯仿佛想起了什么事情,嘴角勾起了抹阴险的笑容。
“就这样办。”闻言,几人眼前一亮,点头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