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优雅的点了点头,笑道:“没想到还有人记得我的名字,还是这么一个年轻人。”他嘴里啧啧了两声,摇了摇头。
“真可惜。”他歎息道。
“可惜什么?”许墨冷笑着问。
公孙胜道:“可惜你会死的很快。”
许墨冷笑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本事。”
公孙胜啧啧了两声,说道:“很少有人像你这么自信,那些自信的人都死了,他们不相信我能杀死他们,但我最后杀了他们,慢慢的杀掉了他们。”
他的语气逐渐变得阴沉:“你知道慢慢杀死一个人的感受吗?用一跟丝线,在一个自不量力的人的咽喉上,划开一道口子,然后静静的看着鲜血从口子里渗出。”
他微闭着眼,露出陶醉的模样。
“那种感觉棒极了。”
许墨没有说话,看着公孙胜的样子,就像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公孙胜显然感受到了这充满恶意的目光,他阴恻恻的一笑,说道:“是想杀我?”
“不错。”许墨没有隐瞒,他想杀一个人话,绝不会隐瞒杀气,因为这个人——必死无疑。
公孙胜轻笑了一声,说道:“很多人都想杀我,他们用刀,用剑,试图在我身上留下伤口,可最后呢?他们都死了。”
许墨微微一笑,道:“或许我是个例外呢?”
公孙胜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代之以冷峻。
“没有人是例外。”他阴恻恻的道。
话音一落,公孙胜的人已经飞起,宽大的袖口向许墨斗来,不出所料,他的速度并不快,力量也不是十分厉害,在许墨眼中这样的攻击显得轻飘飘的。
手中的软剑一抖,刺向公孙胜,剑尖接触公孙胜身体的一瞬间,公孙胜的身体立刻犹如水面一样,蕩开了一圈波纹。
“什么?”
许墨心下一惊,连忙变招,间不容髮的躲过袭向自己的一记。他后退了半步,复又转上,挺剑直刺,连续三剑刺中了公孙胜的身体,可就犹如那开始的一招一样,公孙胜的身体蕩出了一圈水波纹,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变化。
许墨心下一惊跳出圈外道:“你是怎么办到的?”他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事情,从未!
公孙胜微微一笑,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吗?”
许墨静下心来,微微一笑道:“的确,你不会。但我从未听过有如此奇妙的武技,应该是武魂吧。”
“没错。”
公孙胜也不隐瞒,身体一震,便展露出了自己的武魂,竟然是一个黑色的人偶,就像黑色的呢绒丝袜编织而成的人偶。
许墨皱了皱眉,还在思忖时,就听聂青青的声音传来:“先回来,不要与他争斗,这是傀儡人偶。”
许墨纵身抢到了聂青青身边,问道:“傀儡人偶是什么?”
聂青青冷笑的指着公孙胜说道:“现在站在我们面前的可不是公孙胜,而是他的武魂傀儡人偶,我说的对吗?傀儡先生。”
“没错,”公孙胜微微一笑,“我很奇怪你的身份,整个东南域知道这个外号的人可不多。”
聂青青微微一笑,道:“不幸的是,我就是其中一个。”
“的确不幸,因为你必须死。”公孙胜笑容一收,代之以冷酷与冰冷。
那是一柄危险的刀。
许墨早知道那是一柄危险的刀,早已做出了自认为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却没想到,这一柄短刀会如此的危险。
刀锋在火光下闪烁,漂浮无空中的轨迹是那样的无迹可寻,就像一阵风,狠辣的风。
风的弱点在于一旦被抓住,就会无所遁形,若只有苍先生这一把刀,许墨有绝对的自信用软剑将他束缚,但在这时,团战的优势开始显现出来。
当他试图攻击苍先生的时候,总有一个人会用身体挡在苍先生面前。公孙胜的攻击力或许不够强,但足够难缠,而许墨又不可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击败他,这让他显得进退两难。
是固守?还是继续进攻?
固守的话必然是安逸的选择,但同时也伴随着失去主动;进攻固然能掌握主动,但却是一个危险的、甚至可能会为之丧命的选择。
许墨不喜欢摇摆不定,但在此刻,他却不得不陷入摇摆不定之中。
“撤吧。”
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歎息,是金三富的声音。这个精与阵法和计算的胖子,被他们团团保护在中间,指挥的任务交给他一个人。
此刻他已经放出自己的傀儡,并利用出色的计算力去纠缠着那个沉沙的白羽风,这毫无疑问是最好的选择。
暗杀一只傀儡?
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天方夜谭的事情。
许墨无奈的后撤,临撤退时还不忘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撒出一把棋子。棋子黑白分明,在空中打着旋儿,飘忽不定。
苍先生将短刀舞的密不透风,只听噹噹当几声,刀锋准确的拦住棋子,绽放出阵阵火花。
相比来说公孙胜则潇洒自若了许多,他仅仅的一挥袖子,棋子点在轻柔的袖子上,泛起一圈波纹,而他的人就像没事一样。
两人的攻势被棋子节制,但不代表危险就这样简单的度过,孙虎从左向右出,剪一刀从右向左出,流星锤与大剪刀两种奇门兵器向许墨等人砸来。
两人都动用了武魂,孙虎的暗影魔虎咆哮一声,与飞出的流星锤融为一体;剪一刀的武魂则是一只鳄鱼,短尾绿鳄,嘴一张,露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