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醉了?”他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凝望着许墨。
许墨苦笑着点点头,道:“没错,它确实喝醉了。”
莲花目光一闪,说道:“那我去结果了它的性命。”刚想上前,就被许墨拉住。
“怎么了?”莲花又问。
许墨道:“别白费力气了,你怎么去打杀它?就算它喝醉了,你想杀它也不容易,而且我告诉你,妖兽对危险的感知可比人类敏锐的多,万一它醒来了,就不好办了。”
莲花皱了皱眉,低声道:“那现在怎么办?”
许墨笑道:“还能怎么办?收拾东西走人,趁它酒醉的时候赶紧离开。”
夜,墨色一般的夜空里,月光羞答答的躲进了浮云中。
不可和尚和胡丁山正藉着一盏昏黄的油灯喝酒,聂妄心已不见蹤影,此刻只剩下他们两个。
不可和尚抿了一口酒,笑了起来,说道:“成了。”
胡丁山惑道:“什么成了?”
说话间,还不忘灌一口美酒,这酒到口中就显得有些苦,到咽喉里却又甜了起来,甜的就像蜜糖一样。
不可和尚像是吃了蜜糖一般笑道:“他们越过了那只沙漠蟒蛇。”
胡丁山惑道:“你怎么知道?”
不可和尚指了指自己的脑门,笑着说道:“你忘记我能掐会算了?”
胡丁山笑了起来,指着不可和尚说道:“我倒真忘了这一点。”
不可和尚摇了摇头,笑着说道:“忘记了反而好,像我一样记得就总会去使用,到头来却发现自己什么都无法改变。”
胡丁山夹了一颗花生米:“话不能这么说,要是我,即便明知道什么也改变不了,也希望能知道一切。”
不可和尚摇头道:“那是你从不知道,等你知道了,就发现知道并非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胡丁山小心翼翼的给自己斟了一杯酒,凝视了很久,才微笑道:“说的也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不明白你的痛苦啊——酒的味道怎么样?”
不可和尚抿了一口,沉思着,道:“味道不错,可惜没开始的好。”
胡丁山大笑道:“再好的美酒,也只是喝第一口的时候感觉惊艳,喝的多了也就平淡如水了。”一仰头,将杯中的琥珀色的酒液一饮而尽。
“对了,你为什么这么信任聂妄心?”胡丁山开口问道。
不可和尚道:“我为什么不相信他?”
胡丁山道:“因为他是聂妄心啊,聂妄心根本就不值得相信。”
不可和尚目中带着笑意,说道:“是因为他泄露你们胡家的秘密的事情?”
“不是!”胡丁山老脸一红,“你看我像这么记仇的人吗?”
不可和尚认真的盯着胡丁山,看了半晌,慢悠悠的道:“我看挺像。”
胡丁山原本鼓足的气势立刻一卸,哭丧着脸,说道:“原来我老e胡在你眼中就是这样?”
不可和尚微笑道:“你在我眼中是怎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同样值得我相信,不是吗?”
胡丁山明白了,却还是道:“同样这两字用的不好,我可不想与聂妄心这个家伙并列。”
不可和尚微笑着道:“但他确实帮助许墨解决了一次危机,不是吗?”
胡丁山嗤之以鼻:“不过是一只凝神期的妖兽,老夫也能解决!”
“但你却无法指导一切半步凝神的武者解决妖兽,”不可和尚看向胡丁山的眼睛里,带着促狭的笑意,“好了,胡大长老,别想的太多,至少到此为止,聂妄心是值得相信的,我们真正应该在意的是许墨进入宝塔之后,毕竟心魔可不好对付啊。”
胡丁山点点头,道:“不错,没想到仅仅是wài wéi,心魔就开始影响某些人了。”
不可和尚没有说话,他的眼睛闪烁不定。
连夜走过沙丘,顺便去绿洲里取了一些水,这一次所有人都吸取了教训,将能装水的瓶瓶罐罐都装上了水,反正大多数都有空间玉佩,放在玉佩里就行。
许墨站在黑暗里,站在星光射不到的阴影中,就像一个石头,冰冷的石头。
在他身边,同样站着一个女人,白衣如雪,人也如雪一般冰冷,不是林绛雪又是何人。
林绛雪是自己走过来的,瑶琴用白布包着,负在身后。
她站在许墨身边,没有说话;许墨也没有说话,这个时候,任务语言都是多余的。
他只除下了长衫,披在林绛雪的肩头。
又是一阵沉默,许墨终于还是开口了:“你看出来?”
“恩,”
“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人。”
“不需要。”
“你变了。”
“人都会变。”
几句简单的交谈让许墨发现了林绛雪的变化,比之前更冷了,之前的冷只是外表的冷,而此刻许墨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由内及外的寒意,包裹着林绛雪的身体。
她的声音甚至她的身体,彷彿都被这种寒意冻结一般。
许墨皱起眉头,一字一字的道:“我还是喜欢以前的你。”
林绛雪没有回话,之前许墨说一句,她会回几个字,但这一次,她一个字也没有回,并不是惜墨如金,而是真的没有开口,连一点开口的意思也没有。
许墨笑了笑,说道:“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不告而别,但当时的情况我别无选择,如果我不走,对于青竹宗,对于三宗联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