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祈冷哼一声,上官子邪还真是一个大麻烦,自从他一来,把卿儿的身份就这么揭开,他都没法宣示主权了,再加上这初家年轻一辈中,男子的数量明显比女子的多上许多,他们看卿儿的眼神都如狼似虎的,让他很是不爽。
容祈冷冷道:“怎么,敢做不敢认?”
“怎么会。”上官子邪悠闲地坐到一边的椅子上,笑道:“我上官子邪向来是敢作敢当的,奈何,总有人要往我身上泼脏水,真是拦都拦不住啊!”
上官子邪一向会装,再加上他生就了一副好相貌,把天时地利都占尽了,初封也不由得相信了他说的话,对帝卿和容祈一笑道:“二位先坐下来,一起吃顿饭吧,这里面必然是有什么误会的。子邪他虽然平日里胡闹了一些,但遇上大事,也是向来不含糊的。”
容祈冷笑。
上官子邪吃着桌上的菜,整个宴席上只有他在吃菜,他还吃得悠哉悠哉,怡然自得。
“原来这就是初家常年身体不适的人的状态,”帝卿冷然道,“还真是……生龙活虎。”
初封微微尴尬,他其实也不知道上官子邪的情况,只是他向来如此,便也习惯了。
“是呀,我是常年身体不适啊!”上官子邪满足地放下碗筷道,“可是今儿听说帝卿小姐想见我,这积年的老毛病,居然就这么好了?!我也很是奇怪呢,还希望帝卿小姐以后多来瞧瞧我,这样我的病说不定就完全好了!”
“上官子邪!”容祈咬牙,警告道。
帝卿忍了忍,耐下自己想要暴走的情绪,淡淡道:“那我们再来说说另外一件事情。”
“哦?”上官子邪邪邪一笑,“我们还有什么事情可以说?”
“你说你是初尘的徒弟?”帝卿冷冷道,“有什么证据吗?”
“那你又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不是初尘的徒弟呢?”上官子邪好整以暇地看着帝卿。
“我能够说你不是初尘的徒弟,自然有我的道理,难道我还会赖了你不成?!”帝卿眸色一阴,她突然觉得,对待上官子邪这样的无耻之人,自己实在不可以太过客气了。
“唉,”上官子邪幽幽地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帝卿小姐为什么对我有如此大的偏见,但我确实是初尘少主的徒弟,不信你看?”
话落,他从袖中掏出一枚莹润的玉佩,帝卿定睛一看,上面有两个大字“初尘”,字上面还有她师父留下的灵力痕迹。
帝卿突然哑口无言,她明白师父的实力,上官子邪要从师父手中抢东西,到底还没有那个实力,她忽然很想去下界问一问师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初封见事情差不多已经水落石出了,他笑着上前打圆场道:“容少主,帝少主,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误会,咱们还是边吃边聊,边吃边聊。”
帝卿默了默,突然从怀中也掏出一枚玉佩来,那上面也有“初尘”两个大字,旁边还有“帝卿”两个小字,一样的灵力痕迹,初封长老自然认出了自家少主制作的玉佩,一时间僵在了原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本来我来初家,确实只是跟着容祈出来见见世面的。”帝卿冷冷道,她眯了眯眸,嘴角扬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可是我实在不觉得你会是我师父的徒弟,其他事情我没法与你正大光明地计较,那这件事情,今天我还真想与你计较计较!”
容祈向来是站在帝卿这一边的,听到帝卿如此说了,他也冷淡了眼眸,看着上官子邪。
宴席上坐着许多初家的小辈们,这么多年了,他们早就看上官子邪不顺眼了,处处压人一头,还如此高傲,如此例外,这让身为初家正牌子孙的他们,该怎么能忍?!
其中一个小辈对二长老道:“二伯,这个上官子邪会不会真的不是少主的徒弟啊?都这么多年了,他就凭借着这么一块玉佩呆在咱们初家,可是少主一次也没有露面为他正名过。”
其他几个小辈闻言,深以为然。
帝卿冷笑,凭借一块玉佩而得到的地位,自然也可以凭借另一块同等分量的玉佩轻易毁去。
“哎哟。”上官子邪轻轻笑道,“这一个个的,都这么想我离开呀,我在初家的时候,对你们不好吗?”
无人吱声。
上官子邪转向帝卿道:“帝卿小姐,你觉得我的身份是假冒的,无非就是因为你师父并未跟你提起过我罢了,他从未跟你提起过他还有一个徒弟,但并不代表,他除了你之外没有徒弟。”
帝卿冷淡着一张俏脸,不置可否。
上官子邪接着道:“我再问你,我的这块玉佩,可是真的?试想,凭着初尘当初就有的实力,这天底下也没有几个人可以不经过他的同意,拿走他的东西吧。更何况,你师父,他毕竟是你师父,他做过什么事情,收过怎么样的徒弟,难道还要跟你禀报不成?!”
帝卿身影一震,默然不语。
容祈最见不得别人对帝卿咄咄逼人了,在他的眼里,天下人只分为两种,一种是非帝卿,剩下的就是帝卿了。
容祈冷冷道:“初尘少主与卿儿的关系一向很好,他从卿儿五岁的时候就开始教他,也算是看着卿儿长大的,怎么,你也是初尘少主从五岁的时候看着长大的?!”
“这倒没有。”上官子邪悠然自得道,“不过呢,我确实是他的徒弟,至于他为什么没有告诉你,帝卿小姐,这恐怕得你亲自去问问他老人家了。”
帝卿冷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