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伯眼睛里涌动着兴奋的光芒,激动得都快要哭了,“老奴遵命,老奴这就去传达王爷的命令。后天晚上的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萧霖策听到魏伯跪在他的面前,发自肺腑地喊出这些话的时候,也跟着热血沸腾了起来,他现在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也充满了斗志。
“等后天以后再喊吧,不差这两天。记得让所有的将领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别走漏了风声。”
魏伯什么都顺着萧霖策的话来说,“是,主子。对了,淑妃和太后娘娘需要提前将她们安置到安全的地方吗?那毕竟是主子的母妃和皇祖母,是您最重要的人。”
萧霖策犹豫了片刻,还是彻底地放弃了,“不用,后宫的动作太大会打草惊蛇。母妃和皇祖母那边,本王会交代下去,她们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的。”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需要太后去做,那就是腾出手来狠狠地收拾凤鸾宫里的那位,拆穿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让那位狐媚的贱人尝一尝什么叫做痛不欲生的滋味。
她不是艳压群芳,导致六宫粉黛无颜色吗。
那他不妨让皇祖母将当年萧落骤然离世的真相告诉她,顺便问问她,这二十几年来陪着她的杀夫仇人睡在一起的滋味怎么样,好不好玩,痛不痛快。
“老奴这就去传达主子的命令。这两天还请主子养好精神,后天的半夜才能够有精力应付一切。”
萧霖策心里憋着一股气,他亲自倒了一杯茶,咕噜咕噜地灌进了肚子里,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掉心底的熊熊怒火。
那么大的事情,哪怕他再热血沸腾,还是紧张得掌心里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他深呼吸了几口气,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告诉自己,“别害怕萧霖策,只要熬过了后天夜里,让所有效忠于萧冽的大臣被蛊虫所折磨,哪怕再厉害的大臣,哪怕是至高无上的萧冽,还不是任由他乖乖摆布。”
他酝酿了好久,心跳终于不那么快了,渐渐地恢复到稳定的状态。
将蛊虫收好以后,他直接去了佛堂,跪在了镀着金身的佛像面前。
他点燃了一炷香,放在了香炉里,郑重其事地磕头,随后双手合十,喃喃地说道,“求佛祖保佑我心想事成,尽量减少伤亡。这次谋事能成,本王一定会给佛祖重塑金身,每天都香火不断,并且在梁国再建十八所富丽堂皇的寺庙来供奉佛祖。”
做完了这一切,他再次离开,回到了卧室里,就连那红色的新郎服,看起来都没有那么厌恶不顺眼了。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很快就到了萧霖策成亲的日子了。
这一天,萧冽竟然破例解开了对睿王府的圈禁,让府里的重要的管事能够自由地出入王府,就连睿王萧霖策也能够亲自去方尚书家接新娘拜堂成亲。
而之前被软禁连宫门都出不了的太后和淑妃,也能够出宫来,观看睿王和方雯容拜堂行礼,喝两人的茶。
太后和淑妃瘦削了很多,周身尊贵又骄傲不可一世的气势在很长时间的软禁以后,直接被磨平了棱角,她们在看到穿着大红色新郎服的萧霖策的时候,再也控制不住委屈和崩溃的情绪,分别抱着她们的儿子(孙子)嚎啕大哭了起来。
“策儿,母妃终于盼到你娶妻了,真的替你感到开心,等拜堂成亲以后,一定要好好地跟你的王妃过日子,别再惹你父皇生气和失望了。”
淑妃眼泪哗哗地掉个不停,她心里明明是高兴的,然而有更多的委屈和不舍涌上她的心头。
她还以为这辈子会被皇上彻底地厌弃,被软禁在淑宁宫里,明明是活着的,却再也别想看到她的儿子。
萧霖策眼底也涌上了丝丝缕缕的雾气,这是最疼爱,也是在乎他的母妃,就因为稍微一点小错误,就被父皇软禁起来,相当于是打入了冷宫,萧冽何其狠心。
“母妃,你别哭,今天是儿臣大喜的日子,你应该笑才是。儿臣成家了,以后会跟着王妃一起好好地孝顺你的。”
越是说,淑妃就越是觉得委屈和难过,心里恨透了皇上的残忍无情,哪怕她犯了错误,那又不是天大的,不可挽回的错误,那个凉薄的皇帝竟然把她关起来,还不让她和儿子见面。
萧冽那种凉薄的,丧心病狂的混蛋,就应该不得好死。
凭什么黄娉婷那个残花败柳,早就被别的男人玷污过的女人能入了萧冽的眼,那个女人恃宠而骄,出的幺蛾子也不比她少好啊,为什么萧冽就能容忍那个狐媚子的小脾气,哪怕她甩脸子,哪怕她大呼小叫,萧冽依然能一遍又一遍地原谅她。
男人骨子里果然都是贱人,越是爱着他宠着他,他越是不屑一顾。
然而越是那些故作清高的,浑身带刺的女人,哪怕不管她是香的臭的,他都当成掌心里的宝贝一样宠着爱着,简直是贱骨头!
淑妃眼睛都肿了,她嘴唇嚅动着,心里好像被针扎了一样的疼,难受得喘不过气来。
“策儿,母妃现在不敢有任何奢侈的想法了,只要你和妻子过得幸福和美母妃就满足了,你一定要过得好好的,不然母妃哪怕待在冷宫里都不得安宁。”
淑妃是个很自私的女人,但她对儿子的爱却是发自肺腑,真心实意的。
萧霖策拉着她的手,让她在椅子上坐下,温和地对她说道,“母妃,儿臣以后会努力过得很好,别哭了,你应该笑,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