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定之前一直悬在半空中的心又被放回了肚子里,他难掩心底的激动,“是父皇,儿臣一定会将功赎罪,绝不会再让父皇失望。”
大皇子慕容直不服气了,站了出来反驳道,“父皇,定王他玩忽职守,疏忽大意,置数千将士的性命于不顾,不能就这么轻易地算了。不然父皇让那些大臣有多寒心,那些白白牺牲的将士的家属有多寒心。
这不是在战场上杀敌,保家卫国的时候牺牲的,是定王和镇国将军太过大意,没能做出最好的应对才导致了北墨城战败,必须要责罚才能起到震慑的作用。”
不少大臣纷纷站出来,“还请皇上责罚六皇子和威远将军。”
二皇子慕容和也冷着一张脸落井下石,“若是之前北狄没有那些炮火,那些厉害的兵器,定王驻守北墨城被袭击毫无还手之力也就算了,但是现在,明明北狄和梁国的兵器实力相当,甚至北狄的骑兵比梁国更加骁勇善战,战马也更加厉害。
最重要的是,之前偷袭梁国得到的粮草和食物够吃一个多月的了,不管是从天时地利人和,定王都不应该输,然而现在却是输得很彻底,儿臣也觉得不可理喻。”
“父皇,不若让定王将制造兵器这件事情领交给其他的大臣来负责,以免再出别的意外,为了北狄的江山社稷,为了国家的安稳,还请父皇三思,慎重考虑。”
慕容定心里气得要吐血,很想要反驳,然而梁国的突袭来的那么快,他就算想要解释,都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来。
皇上略微思索了一下,立刻说道,“也好,定王,你将兵器制造这一块交给和王来负责,你就只管负责驻守边境,对梁国发动攻击就行了。”
“至于镇国将军,眼下正是和梁国关系闹得很僵的时候,朕就不对你做过多的惩罚了,暂时先发了俸禄半年吧。朕希望你们尽快一雪前耻,找到属于我们北狄国人的骄傲。”
慕容定和温秦安侥幸躲过一劫,忍不住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在早朝散去以后,皇上慕容解难掩心底的思念和爱意,对湘宜那个女人爱之入骨,也恨之入骨,那么多年了还是没能彻底放下,现在有和湘宜长得七八分像的替代品,他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慕容定和父皇站在书房里,他的心情紧绷着,等待着父皇接下来的刁难。
谁料到,慕容解却用一种疯狂的眼神看着她,“萧霖烨的妻子长得很像早年暴毙的皇贵妃,这件事情你明白吧?”
慕容定立刻猜到了父皇这次轻易放过他的原因,他强忍着厌恶,很平静地说道,“儿臣明白。”
“那朕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这次你犯了那么大的错误,朕之所以愿意放过你,那是因为朕还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朕要你想办法将梁国的皇后掳到北狄来,做朕的妃子。”
慕容解直接将他心里真正的想法说了出来,他这段时间一直梦见湘宜,深情缱绻地看着他,好像过去那些甜蜜又愉悦的岁月又回来了。
慕容定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父皇,但是许沐晴她现在已经是皇后了,一直躲在深宫里根本就不出来,想要把她掳到北狄国来,并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更何况,北狄隐藏在梁国境内的探子传回消息,许沐晴她怀孕了,就算现在把她掳到这里来,她也没有办法做父皇你的妃子侍寝啊。”
慕容解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而难看,就像是暴风雨即将要来临一样,“能不能把人掳来就要看你的本事了。慕容定,你要是想要建功立业,想要好好地活着,最好想办法把那个女人掳到北狄来。
至于你说的,那个女人怀孕了,那根本就不是事儿,直接一碗堕胎药灌下去,孩子不就没了吧。朕都快六十岁了,大半截身子都入土了,只想在晚年过得快活一些,难道连这么简单的冤枉都不肯答应朕吗?”
慕容定这一刻真的觉得他的父皇恶心透顶,让他连隔夜饭都想要吐出来了,他的身上竟然流着这种男人的血,肮脏恶心,贪婪自私,只管着自己痛快,丝毫不考虑别人。
然而哪怕心里恨得要死,恶心得要死,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只能强忍着心底的恶心,低眉顺目地说道,“儿臣遵命,请父皇给儿臣多一点的时间。”
慕容解已经枯老的心,在这一刻忍不住又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就好像已经死去的那个女人再次回到他的面前了一样。
“别让朕等得太久,也别想跟朕耍手段,要是让朕知道你有不臣之心,想要自立为王,朕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定王,在做任何决定之前,先想想你的母妃,想想你的妻子。”
又是威胁,慕容定真想将眼前这个心狠手辣,肮脏恶心的老头子的脸给踩在地上,让他立刻就死在眼前,彻底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也省得他再被这么个父亲恶心。
皇上在交代完了慕容定要去做的事情以后,他整个人又浮现出疲惫的神情来,躺在床上,露出了阴测测的笑容来,“湘宜,你就算再恨朕又怎么样,还不是一辈子被困在朕的身边,挣脱不开。”
“就连和你长得相似的女人,哪怕是再尊贵的梁国皇后,最终也是要落到朕的手里,任由朕摆布。”
他激动地想着,整个人好像又年轻了好几岁。
慕容定从皇宫离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