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觉到温子雅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眼泪瞬间就变成了笑容,一边笑又一边哭,就像是个疯子一样。
“慕容定他在幽州的地牢里,所以你大可以不要担心他,短时间之内他死不了,皇上和我都没有想过要他的性命。”
温子雅听了许沐晴的话,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般,“那究竟怎么样我才能把他给带出来,皇上,皇后,请你们想办法给我指一条明路行不行?”
萧霖烨真的很不耐烦听温子雅在这里哭哭啼啼地求放过慕容定,他忍不住对妻子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跟她废话那么多,这个女人为了慕容定几乎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谁知道她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许沐晴这一刻觉得她真的很残忍,她当着皇室众人的面就粉碎了温子雅所有的幻想,“不可能,温小姐,你想都不用想。北狄和梁国注定是死敌,慕容定他带着大军攻打幽州城,害死了多少梁国无辜的百姓。
皇上不会处死他,但是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他要活着偿还曾经犯下的罪。”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脸上浮起了诡异的笑容来,“温子雅,难道你不觉得奇怪,为什么梁国的大军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攻占了北狄的皇城吗?顺利地捣毁了北狄存放兵器的仓库不说,所有的皇室贵族几乎都不费吹灰之力般地被抓起来了。”
所有的皇室成员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等待着梁国皇后接下来的话。
温子雅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血色消失殆尽,她身体抖如筛糠,下意识地捂住耳朵,她并不愿意让自己相信头脑里的那个猜测,更不想从许沐晴的耳朵里听到。
然而,许沐晴又怎么可能让她如愿,提高声音说道,“梁国得到的所有情报都是慕容定提供的,他不想死在幽州的地牢里,所以用他最值钱的情报和我们做了交换。”
她的话音落下,所有的皇室成员和贵族都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气得不行,狼狈不已地破口大骂。
“慕容定这个贪生怕死的混蛋,他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卖国求荣。”
“贤妃,看你养的好儿子,慕容定他就是北狄国的罪人!”
尤其是那些成年的皇子,有蚀骨的恨意在眸子里蔓延着,浑身发抖,“慕容定这个卖国贼,早知道他是这种贪生怕死之徒,当初就应该直接将他的头颅给砍下来,也好过整个北狄国都被他给毁掉了,这样怎么行?”
慕容解也是没想到这中间竟然还有这样的曲折,他怒火中烧,顾不上被剧毒折磨着,浑身是伤,竟然直接从地上爬起来,冲到了贤妃的面前去,用力地拽住了贤妃的头发,发狠地将这个女人的头往地上撞过去。
“贱人,看看你养的好儿子,他真的是要把北狄国给害死了,怎么会有这么阴险自私的男人,朕真是瞎了眼,当初为什么要把你选进宫里去做妃子。”
贤妃被撕扯着头发,头皮生疼,她觉得好像有一块皮肉被撕下来了,疼痛得不停地哭喊着,“皇上,臣妾不知道这件事情啊,这一定是误会,肯定是梁国人的阴谋诡计。定王他是个很好的孩子,忠君爱国,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
然而,慕容解又怎么会相信贤妃虚无苍白的解释,“他没有泄露重要的机密,梁国人又怎么会轻而易举地就攻陷了北狄的皇城,现在国家都要灭亡了,朕要做个亡国之君,都是你儿子害的。”
肥胖的皇上忍不住扬起手来,对着贤妃的脸噼里啪啦地就扇了两个响亮的耳光下去。
贤妃脸上火辣辣的疼,嘴角都流血了,她不停地哭着,还是不相信她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再次虚弱地分辨道,“一定是奸细和探子,梁国隐藏在北狄境内的探子,定王他又不愚蠢,怎么可能将重要的秘密都泄露出去。”
“皇上,难道你宁愿相信外人,都不愿意相信你儿子吗?臣妾的儿子绝对不会做出带着敌人灭了自己国家的事情来的。”
许沐晴在旁边冷眼旁观,还不忘火上浇油。
“要是往常的时候,慕容定绝对不可能做出泄露军事机密,让梁国攻打北狄这样的事情来。然而现在情况紧急,他不说连命都没有了,他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呢?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对吧,贤妃娘娘?”
慕容解的怒气再次涌了上来,对着贤妃一拳一拳地砸下去,哪怕是贤妃的娘家人在那里看着,整个皇室的人都在盯着,皇上都豁出去了,不管不顾了。
许沐晴想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对了,慕容定说,希望梁国的大军将整个皇室和贵族都给灭了,但是普通的牧民百姓是无辜的,求我们放过。”
“皇上和我都答应放过慕容定了,他绝对死不了,要是从幽州的地牢里出来,他再次回到北狄,借着我们的手除掉了所有的劲敌,他就是名副其实的北狄皇上了,这个如意算盘打得挺好的,让我们都佩服他的魄力和心狠的程度。”
北狄的贵族和皇族更是将慕容定骂得狗血淋头,各种恶毒的,不堪入目的话语传了过来,连带着贤妃和温家人都被骂得不行。
许沐晴满意地勾起了唇角,慕容定在北狄身败名裂了,还背上了一个卖国求荣的罪名,她倒是要看看,那个男人哪怕回到北狄国了,又能当皇上吗?
温子雅痛苦难过得恨不得昏死过去,她满是怨恨地瞪着许沐晴,大声地说道,“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