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敬脸色变得乌青,蚀骨的疼痛从他的小腹处传开,让他疼得满头大汗,他颤抖着手将一颗能够缓解毒性的解药塞到了嘴里咽下去,防备地站在墙角处,“谁敢过来,孤直接弄死谁,不怕死的大可以上来。”
霍霆最恨的就是看到霍书敬死不悔改的样子,他严厉地呵斥道,“拿下他,他中了毒撑不了多久了,你们那么多人难道连个受伤的人都拿不住吗?”
侍卫们捕捉到了皇上的恨意,还有他恨不得将太子置之于死地的决心,那些属下们不再有任何的顾忌,直接冲了上去,避开了霍书敬的袭击,反手扣住了太子的双手,从后面在他的膝关节处狠狠地踹了一脚。
霍书敬本来就被剧毒折磨得死去活来,身体受了伤武功就落了下乘,他被皇上的侍卫按着强硬地压在地上,甚至能够听见骨头咯咯作响的声音。
之前备受皇上倚重和信任的太子,此时被侍卫按在地上,脸紧紧地贴着地面,狼狈得就像是丧家之犬一样。
“父皇,儿臣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算计儿臣?”霍书敬眼眶通红,心痛至极地问道,那张邪魅俊逸的脸上布满了委屈。
霍霆这时候先让在旁边的宫殿里守着的御医过来帮他清理好了伤口,再次把金疮药给敷到伤口上,用纱布包扎好,又喝了一碗能够控制他情绪的药,胸腔处熊熊的怒火总算是彻底地平复了下来。
“你有脸问朕为什么要算计你,霍书敬你心里究竟做了什么自己没有数吗?亏得朕一直把你当成最信任也是最疼爱的儿子,想要对你委以重任,那你究竟是怎么对我,怎么报答我的?你竟然盼望着朕早点去死,你当真以为自己做过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朕一直都毫无察觉吗?”
皇上的眼底有着刻骨铭心的恨意,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霍书敬早就死了有十几次了。
“儿臣不明白!父皇要是觉得儿臣哪里做得不对,大可以直截了当地指出来,而不需要用这样的阴招。就算儿臣犯了死罪,也要让儿臣死得明明白白的不是吗?”霍书敬脸色乌青,嘴角都有暗红色的鲜血渗透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他满脸的委屈和不可置信,还有被冤枉和伤害以后浓浓的失落感,让霍霆生出了一丝怀疑来,难道霍书敬真的是被人诬陷的,他听到的那些话其实是别人故意说给他听的,可是他内急是临时起意的,看到人影也是不经意间的,如果是一场阴谋,那背后的人心机也太深沉,对人心把握得也太准了吧。
“你想问朕为何大动肝火,那朕就让你心服口服,输得明明白白!霍书敬,是你的人把上官般若引到那间宫殿里去,用她很不纯净的,非完璧之身的血污染了龙尊药鼎是什么意思?你还将所有的证据和罪名推到景亲王和荣亲王的身上去,并且要栽赃陷害八皇子。”
霍霆说这话的时候,心情更加不好了,忍不住心头一口老血涌了上来,“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更让朕失望透顶的是,明明你已经炼制成了延年益寿的药,为什么要捂得死死的,都不愿意拿出来给朕?难道你是嫌朕活得太长了吗,成了你登上皇位的绊脚石了是不是?你就那么想要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上吗?”
他明明身体还很强壮,儿子却已经在盼望着他快点死去,那种心情可想而知,他怎么能容忍得了霍书敬对皇位的觊觎!
霍书敬疼得脸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这一刻伤心失望,百口莫辩般的失落和委屈袭来,他眼眶通红,有晶莹的泪光在闪耀着,“父皇,儿臣没有炼制出延年益寿的药,也没有栽赃陷害景皇叔和荣皇叔,甚至是八皇弟,儿臣可以对天发誓,上面儿臣说的话如果不属实,儿臣愿意承受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下场!”
霍霆心里有些怀疑了,却不肯完全信任他,“朕亲耳听到的能有假吗?就在废旧的宫殿那边,你带着你的心腹侍卫属下在那边商量事情,朕还看见你的脸了,看得清清楚楚!”
霍书敬面如死灰,捂着小腹,凄然地说道,“南越国的能人异士那么多,更别说梁国那边了,容貌可以作假,我们南越国想要伪造一个人的容貌,再是简单不过了,至于伪造声音,虽然听起来难度大了些,但也不是完全都做不到,有人口技了得模仿得很厉害的,别说是儿臣的声音了,就连父皇的声音都能模仿得就连父皇你本人都听不出差别来。”
他疼得小腹处的鲜血将衣裳都染透了,“不管父皇你信不信,儿臣绝对没有背叛父皇,也没有炼制出什么延年益寿的药来,要是真的有,儿臣早就服下了。父皇可以派人去太子府里搜查一番,看能不能搜出那些药来。”
霍书敬气喘吁吁,被剧毒和疼痛折磨得差点昏迷过去,“一定是梁国的探子勾结皇室的人栽赃陷害儿臣和上官般若,因为只要我们倒下了,只要我们遭殃倒霉,他们就能够将小公主给救走了。父皇隔着月光看儿臣的容貌,乍一看容貌是相似的,但是光线那么昏暗,细微之处的差别看不出来,不容易留下破绽。陷害儿臣的人就是选中了月色朦胧这一条。”
霍霆认真仔细地琢磨着霍书敬说的话,不得不承认他说得还是挺有道理的,“就算你分析得有条有理,朕这时候也不能完全信任你,在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之前,你就住在偏殿那边,要朕在废旧的宫殿那边看到的不是你,朕自然会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