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人才凶残恐怖了,他真的害怕自己哪一天不注意就被人给弄死了。
“那就给我安静下来,我们想办法让慧珠过来交银子,把我们保出去。我不信了,唐慧珠她在京城里混得如鱼得水,肯定认识不少达官贵人,她一定能把我们弄出去的。”
唐平前一天还在对唐慧珠恨得不行,嫌弃她不讲人情,太冷漠了,明明她救了皇上立了那么大的功,却不愿意给家族里捞好处,反而自己跑到京城里来享受,太自私了。
然而现在,他却不得不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唐慧珠的身上,毕竟他们在京城里人生地不熟,要说唯一能救他们出去的,除了唐慧珠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唐平在心里做着激烈的挣扎,最终狠狠心,将他挂在香囊里的玉佩拿了出来,大声地喊道,“有没有人啊,预祝大人,能不能过来一下?”
没过多久,狱卒满脸怒容地走过来了,嫌弃地,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喊什么喊?吵死人了难道你不知道吗?什么事情?”
唐平赔着笑脸,将那块晶莹剔透的玉佩递到了狱卒的面前,殷勤又讨好地说道,“狱卒大人,你看我们也没有犯什么罪,只是在和地痞争论的时候不小心毁坏了摊主的物品,那些银子我们是愿意赔的。”
“不过我们身上真的没有带那么多的银子,你看能不能帮个忙,去东北角杏林巷子的第三户人家,门口写着唐府的,让里面住着的那位姑娘带着银子来赎我们?她是我们的妹妹,很富有的。”
狱卒盯着面前雕刻精美,看起来就很值钱的玉佩,心里想要得不行,还忍不住吞咽了口水,然而上头交代了,这几个人得罪了有权有势的贵人,是轻易不能放出去的,必须要等到上面发话才行,不管给多少钱物贿赂,暂时都不能收。
所以哪怕想要得快要魔怔了,也只能毫不客气地将推了回去,脸上装出一副很是嫌弃的神色来,“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安心待着吧,等什么时候大人查完这个案子了,确定你们是无辜的,自然是要放你们出去的,贿赂也没有用。就算你妹妹来了,花再多的银子也绝对不能把你们赎出去的。”
狱卒冷笑一声,嘲讽地看着他们,“所以你们先安静地待着吧,我们大人办事最是公正廉洁,没罪不用贿赂也能出去,有罪就算给再多的银子,也得把牢房坐穿,就是这么简单。”
狱卒离开以后,唐平,唐信,胡然,胡解,还有年纪最小的唐笙,哪里控制得住,忍不住嘤嘤地哭了起来。
“这下要怎么办?我们要关在这里多久啊,我不想死在牢房里啊。哥哥,你说我们怎么那么倒霉,逛个集市都要和人打架,打架也就算了,明明不是我们的错,还要被赔银子,我觉得京城太可怕了,还不如密州城安全自在啊。”
虽然密州城小了点,但他爹就是名副其实的地方官,他能够横着走,哪里用得着住牢房啊?
“别再哭了行吗?等会再把狱卒招来了,你想被打得腿都断了吗?好在我们也没有受什么苦,耐心地等待唐慧珠来打点关系吧,我不信她真的能这么狠心,让我们在牢房里待好几天。”唐平心里憋着一股气,恨恨地说道。
唐笙很害怕,心里也一点底都没有,“大哥,你说我姐她真的会来赎我们吗?万一她还在记恨爹想要把她卖给盐商的儿子,不管我们的死活怎么办?唐慧珠有多心狠你之前也是看到过了的。我们跟她说爹生病了,她都无动于衷,想要把我们赶回去,连半点好处都不帮我们争取。”
万一他们要被关在牢里好几年怎么办,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怎样的生活啊。
唐平恶狠狠地瞪着前方,“她敢,我们怎么说都是她的亲人,她见死不救,你看等她回到密州城去,会不会被唾沫星子给淹死了,她凭什么看着我们去死?”
然而接下来,唐平等人就被狠狠地打脸了。
他们被关在大牢里有三天的时间了,每顿饭只有两个馒头一小碟咸菜,还有一碗几乎能见底的粥,半点油水都没有,根本填不饱肚子,饿得几个年轻力壮的大男人眼冒星星,浑身发软,再加上没有水洗漱,身上散发着一股让人作呕的臭味,连他们自己都受不了。
把他们抓起来的衙役也没有说案子有任何的进展,也没说什么时候把他们放出去。
唐笙从最开始的瑟瑟发抖,到现在每天哭个不停,对着唐慧珠狠狠地骂了起来,“那个女人好狠的心啊,她肯定知道我们被关在牢房里了,只是不想出手救我们而已。在她的心里,我们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她自己都想要将我们给除去,更别说现在是我们自己倒霉,和人打架砸了摊子被关进来了。”
“哥,你说我们会不会在这里被关一辈子?我真的不想被关啊,太可怕了,我这几天根本吃不饱,天气还冷,晚上睡觉差点被冻死,你说这样的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想出去,想回家了。”
唐平瞪着他,严厉地骂道,“你在这里嚷嚷有什么用?还不是你和你娘以前对慧珠太苛刻了,她在城主府里受了多少苦,她怎么会不恨你们。这下好了,我们被关进牢里,人家想着过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根本不愿意救我们。要是抓不到那些闹事的地痞无赖,我们还要被关一阵子呢。”
他也不敢想还要被关到什么时候,这种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