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她的哥哥们一辈子都毁了,接下来要怎么办,难道一辈子做低贱的商人,又或者是沦为底层最辛苦的农户,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吗?
许沐晴想到了岳语涵让萧霖烨娶她,随后被萧霖烨嫌弃,被侍卫们直接架到了医馆里去看脑子的事情,这时候竟然觉得嘲讽又荒谬,哪怕对着哭得娇滴滴的美人,她也生不出任何怜香惜玉的心思来。
“姑娘,你爹他枉顾皇上的命令,横征暴敛,皇上不治他的死罪就已经算对得起你们了,还想怎么样?做错了事情难道不要付出代价吗。”
“你现在想到你哥哥们可怜,你爹可怜,那你想过没有,有多少农户因为付不起沉重的徭役,吃不饱穿不暖也就算了,还要卖儿卖女,你爹难道就不是作恶多端吗?你哥哥们花着你爹贪污来的银子,他们难道是无辜的?这件事情已经有了定论,绝对不会再更改了,也请姑娘别再出现在本宫的面前。”
当真以为她的脸多大,别人都要给面子的吗?
就连岳领峥都倒台了,她不过是个娇滴滴,什么都不会的千金小姐,难道就因为她长得美都理应得到宽恕吗?
岳语涵可不是个会看人脸色的姑娘,她只知道她爹被革职了,以后不再是三品高官,而是和那些白身是一样的了,她哥也不能参加科考,那她这辈子别想嫁个如意郎君,别想再像过去一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了,这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接受的事情。
她哭得更加伤心了,梨花带雨的好不可怜,“皇后娘娘,臣女愿意给你为奴为婢,只要你能劝说皇上让我的哥哥们参加科考,他们念了那么多年的书,就是为了科考的,你们这是一下子断了他们所有的退路,是把人往死路上逼。”
许沐晴原本不想跟她计较的,她觉得眼前这个少女分明是被家人宠坏了,说话都不过脑子的,想到什么就把什么说出来的,把人噎得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然而这下她动怒了,“你别再哭着求情了,不管你说得多么凄惨可怜,本宫都不会劝说皇上一句的。这是你爹造的孽,自然是由他的儿子们来偿还,一报还一报,很公平。岳小姐也别到现在还不怀好意,你是想给本宫做婢女吗,你是想做皇上的妃子吧?本宫怎么会那么没有眼力见,把皇上很讨厌的人放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
“来人,把岳小姐送回去,她要是还对皇上贼心不死,让人把她送到牢房里去冷静几天,很快就能够想清楚了。”
许沐晴锐利的目光几乎能把岳语涵看穿,她毫不客气地说道,“不要觊觎不属于你的男人,京城那么多漂亮的贵女,皇上都看不上,更别说你了,你算什么玩意?”
岳语涵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喜欢有才气有地位,长得好很好看的男人有错吗,皇后凭什么那么说她?
她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忍不住脱口而出,“那皇上凭什么看得上你?比起容貌来,我也不比你差,我甚至比你还年轻漂亮,我爱皇上有错吗?皇后你何必这样侮辱人?”
许沐晴像看智障一样地看着她,岳领峥是怎么把女儿养成这样的?简直愚蠢到比猪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上他爱本宫,我们两情相悦,共甘苦共患难,你能比吗?岳小姐,你再这么没有脑子下去,哪天被人打死了都不知道。来人,送岳小姐离开。皇上脾气不好,看到岳小姐控制不住动手了怎么办?”
于是侍女们直接将岳语涵拖到门外去了,哪怕她带着不甘心的哭喊声响了起来,她也没有半分的动容。
萧霖烨去处理益州那些官员的事情,等中午回到客栈以后,听说岳语涵竟然来找许沐晴求情的时候,他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嫌恶,“你怎么还放她进来,那姑娘脑子不好,从小被爹娘宠坏了,恐怕在益州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都造成一种错觉了,认为所有人都要让着她,按照她的意思行事。你应该直接让人把她扭送回去,让她爹娘好好管教她。”
许沐晴也是很无奈,“你说怎么会有脑子那么不好的人呢?她爹娘是怎么教她的,明明是那么漂亮的姑娘,已经废掉了。”
萧霖烨拥着妻子的肩膀,“可能岳领峥觉得他能在益州知府的任上当一辈子的官,再加上有那么多儿子了,好不容易才得到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儿,当然是要当成公主一样宠着了。要是没有这次的事情,那位岳小姐脑子再怎么不正常,她也能活得好好的,顺风顺水地过一辈子。”
他忽然烦躁地摆了摆手,“不说那些让我们膈应的人和事情了。沐晴,等到处理完了益州的事情,我们去靖州,据说那里的鱼丸和红烧狮子头特别好吃,还有芋头扣肉,我们去尝一尝。”
许沐晴脸上生出强烈的期待来,“当然好啊,要是有糖醋里脊,红烧排骨和糖醋鱼就更好了,平儿和盼儿一定会很喜欢的。靖州湖水多,莲藕也多,到时候弄排骨藕汤,我也很喜欢。”
萧霖烨已经现在就想过去了,只是还有剩下的一些事情没有做完,所以哪怕他再迫不及待,也是要留下来三五天的时间。
终于将后续的事情处理完了,京城里调派来的心腹官员也到了,萧霖烨终于松了一口气。
不过在离开之前,他还是将苏行至和苏行云叫到了他们的面前来,和颜悦色地说道,“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