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萧冽他做皇上还是很有一手的,任命的这些南方知府都是人才,本事厉害得很呢,要不是萧霖策联手霍书敬用了噬心蛊对付他,我们想要把他扳倒,恐怕还要废一些力气呢。南方这些州郡绝大部分的知府都是萧冽一手提拔起来的,别说政绩做得还真的挺不错的,我就算想要换人,也找不出合适的由头。”
虽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这些南方的知府也是翻不出任何的风浪来,但是底下的人结党营私,中饱私囊,让地处富庶南方的乡绅和官员银子比国库里的银子多,可不是什么事情。
萧霖烨有威力很大的兵器,这些官员只当蛀虫,但是底层的百姓要是一直吃不饱穿不暖,引发暴乱和造反,也是够他费神跟喝一壶的。
许沐晴这才明白了萧霖烨这次带着她和孩子们来南方的真正目的,除了带她和孩子们出来散散心,顺便检查一下灾后重建工作,恐怕更重要的原因是想要抓这些身处富庶地方的官员的错误,换上他信任的官员。
她感叹地靠在萧霖烨的肩膀上说道,“夫君,幸亏我们是站在同一个阵营的人,要是我们是死敌,我恐怕被你整死了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死的。”
玩弄权势和政治的男人心眼就是多,她惹不起,她应该庆幸这个男人是真的很爱她,不会对她阳奉阴违。
萧霖烨搂着她的腰,嘴角抽了抽,“这不是被形势逼成这样的吗?不然我恐怕都要死在这里了,那些世家贵族出身的大臣,个个都像人精一样,我能怎么办呢?沐晴,不管我变成怎么样,我唯一能肯定的是,我心里最爱的是你,还有孩子们。我宁愿伤害自己,都不愿意伤害你半分。你不要害怕我,也别患得患失。”
许沐晴心里有些感动,“我都明白的,做人又怎么能一味地善良呢,难道别人一个耳光打到你的左脸上,你还要将右手伸出去让别人打吗?夫君,你不用解释的,我都明白,你爱我,我也很爱你,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不会伤害到你半分。”
他们一路走来经历了多少血雨腥风,克服了多少磨难和障碍,彼此都构成了不可分割的整体,不管是谁离开了谁都活不下去。
看到妻子对他并没有芥蒂,萧霖烨紧绷着的心总算是松懈下来了一些,“沐晴,有你在我身边的感觉真的很好,有你理解我,我真的觉得很开心,也很快乐。”
许沐晴想到了什么,坐直了身子,“你说,道州知府和郑家会不会已经收到了消息,我们要去那边,早就提前有了防备了。”
萧霖烨知道她的意思,直接对她和盘托出了,“那些探子恐怕在益州城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将我们的消息传回了道州城里。不过没关系,就算是再狡猾的狐狸,也会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没有关系的。只是我们不能再假扮做富商了,直接去道州城,出现在白岩实的面前吧。”
他歉意地对妻子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就不能再像在益州城一样自在了,到时候不管到哪里,都会有很多的贵妇人,丫鬟婆子跟随,你们可能要烦一些了。”
许沐晴脸上流露出遗憾的神情来,“如果真的要这样,那我也没有办法了,但愿事情快点解决吧,我还想着再去两三个南方州郡看看呢,那么多的美景,不管是小桥流水,我都很想去多领略一下南国的风光。”
她真的很喜欢南方的美景,要不是和萧霖烨住在皇宫里,她都想要来南方定居了。
道州城里,知府白岩实和郑家家主在一起商量着事情,脸色凝重,气氛很严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郑清风忧心忡忡,“白大人,你说皇上和皇后越过了离益州那么近的州郡,直奔道州而来,这其中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打算啊?会不会我们之前偷偷地将税银转换成我们的银子,皇上发现了?我这两天右眼皮跳得很厉害,脊背处总觉得阴风阵阵,心神不宁得很。”
白岩实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照理说,税银我们上交也不少了,账册也做得很完美,我找人专门做的,不可能找得到破绽啊,但是皇上的到来也让我觉得很不安,这这几天乌鸦一直在我家院子里的树枝上叫,叫得我心惊肉跳的。”
但是左思右想还是没有找到破绽在哪里啊,然而大难临头的感觉还是让他下意识地害怕。
这几年哪怕是身居南方,远离京城里那些血雨腥风般的争斗,然而冷眼旁观了这么多年,白岩实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不管皇上和皇后走到哪里,那里就会有人遭殃。
之前益州知府岳领峥够能干了吧,够小心谨慎了吧,然而还不是栽在了赋税上。
皇上以前还是太子的时候病怏怏的,都以为那是个不能成大事的人,谁知道人家竟然活得最久,而是最能成事,那么轻而易举地就扳倒了益州知府,整个益州的乡绅土豪这一次都被打趴下了,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简直让人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郑清风害怕得掌心里都渗透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来,“知府大人,该不会是我们被太后指使做事情,让皇上和皇后发现了吧?如果真是那样,事情可就变得严重了,他们还有活路吗?”
白岩实头皮发麻,他对着郑清风严厉地呵斥道,“事情还没有发生呢,别自己吓自己,省得皇上和皇后还没发现呢,你自己反而把一切都供出来了,到时候才是自己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