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头也皱紧了眉头:“老婆婆,你有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你不知道吗?”
“我也知道啊,我这一颗心也整天提心吊胆的啊!”老婆婆哭了:“我儿子要娶媳妇,要钱啊,我跟我老头子中年才得这一儿子,原本以为能有人养老送终的,谁知道他偏偏是个傻的,别说是给我们养老送终了,就是他自己生活都成问题啊!我跟我老头子没办法啊,只能靠这个赚点钱啊!”
“那你是如何发现王生不见了的?”九儿叹了口气,问道。
“我要银子,就会来找王生,可谁知他好多天都没来,我急了,跟老头子便天天来,这都四五天了,还没瞧见他,他会到哪里去呢?我跟我老头子一辈子的积蓄都在他的手上啊!”老婆婆仰天大哭起来:“我死了不要紧,我还有个儿子啊,我老孙家还没有后啊,总要给我们老孙家留个后啊!这该死的王生,天杀的,去哪里了!我的钱,我的铺子啊!呜呜……”
看到老婆婆那么激动,九儿真担心她会出什么问题,便安慰道:“老婆婆,你先不要激动,或许,等找到了王生,就能找回你的铺子和你的银子!”
“真的吗?”老婆婆一听,也不哭了,激动地拉着九儿的手说道:“你可一定要帮我找到那个天杀的啊,他这就是要我全家人的命啊!”
派了一个衙役将两个老人家送回家,九儿和侍卫头也跟着刚才那个跟过去的两个衙役,找到了刚才找麻烦的两个恶人。
“老婆婆的那个铺子,是谁卖给你们的?”
“王生咯,王生欠我的钱,没钱还,就把铺子卖给我了,怎么着?那铺子现在是我的!”其中一个混混吊儿郎当的说道。
“王生在哪里?”侍卫头问道。
“我哪里知道,他把铺子过户给了我人就不见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其中一个混混邪笑着说道,眼神里头有着对侍卫头的不满和轻视。
“你知道不知道,王生手头上有人命官司,说不定还有一条人命会死在他的手里!”侍卫头押着那混混的衣领说道:“已经死了三个人,个个都跟王生脱离不了关系,怎么,你还要替他隐瞒吗?或者可以说,你们也是他的同伙?”侍卫头的话就像是滚烫的茶水一样,浇的二人身子一抖,面色陡然黑了。
三条人命?
两个混混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再也忍不住了:“我……我们后来确实没有再看到他,不过,他有一个相好的,叫牡丹,是青楼的一个姐儿,后来跟了王生,王生存了不少的钱,就把人给赎了出来。我们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钱,不过从那以后我们真的没见过!”
南郡县只有一家青楼,当时是为了不让这些靡靡之音扰乱南郡县的风气,所以侍卫头带着九儿直接去了青楼,找到了青楼的老鸨,一问,那老鸨自然知道牡丹是谁了!
“那牡丹前不久被人给赎走了呢,她那个恩客啊,见到牡丹就走不动路,这几年为了给牡丹赎身,可是下了不少的功夫赚银子呢,好在前不久他终于凑齐了银子,带着牡丹走了!”老鸨面上的脂粉厚的都快要掉下来了,九儿站在她的身旁,闻到她身上那浓烈的脂粉味道,都有些犯恶心。
“那你知道他们去哪里了吗?”九儿强忍着恶心问到。
“那我哪里知道啊,不过我听牡丹说,那个王生要带着她到另外一个地方去生活,啧啧,瞧瞧,这青楼里头也有真爱呐,真是羡慕死人嘞!”老鸨说着羡慕的话,可是这眼睛里头却满是鄙夷:“都说这婊子无情啊,也不知道这牡丹能过多久清贫的日子!”
“那那个牡丹是怎么到你这青楼来的?“
“能怎么来的?过不下家里头的苦日子,这才卖身来的呗,说句老实话,我这里头几十个姑娘为什么我单单对这人印象深刻啊?她长的又不是我这青楼最好看的,也不是我这里最有才华的,可偏偏啊,她是我这里最无情的!她爹死了,她一个人跟着生病的娘活不下去了,后来她就自己卖身到青楼,留下一点钱给她娘看病就再也没回去过了,后来我还以为她是卖身替母亲治病了,我当时还觉得这姑娘心善,呵呵……”
老鸨冷笑一声,挥了挥手中的团扇,一股浓郁的香风飘来,九儿差点晕过去。
她的鼻子太灵敏了,这香粉里头放了桂花、玫瑰、还有茉莉,还有熏香,这浑身上下,多多少少的这老鸨是用了多少种香粉啊。
九儿脸色难看,她默不作声地掩了掩鼻子。
老鸨继续说道:“我后来才知道啊,哪里是为了她母亲啊,她是为了她自己,把自己卖身的钱给她娘看病,就是把这十多年的母女情分给一笔勾销了,然后自己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穿好的,也不管她娘的死活,后来她娘来找过一两回,都没钱看病,她把人轰了出去,哎,你们也知道,我虽然做的是皮肉生意,可也是人啊,看着人家老母亲那可怜的样子,就给过一两回银子,再到后来的时候,就没瞧见她来了,估摸着也是死了!这牡丹也从来都没回去过一次!也算是她运气了,碰到王生那么痴情的男子,这辈子,便是狼心狗肺也该有心动的时候吧!”
“那她在来青楼之前,真名叫什么?是不是叫苏雪?”九儿看着老鸨问道。
老鸨略一沉吟,然后点头应道:“没错,就叫苏雪!”
九儿和侍卫头对视一眼,问了老鸨苏雪原先的住处之后,带着人马不停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