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咬牙抵挡,只支撑了几个回合,便彻底陷入了被动。
于禁的武力本来就在杨凡之上,又是以逸待劳,杨凡很难在他手里讨到便宜,不过骨子里就不服输的杨凡,也彻底拼了命,怒瞪双眼,奋力反击。
刀枪相撞,声音激荡,于禁出手毫不留情,刀刀凶狠,招招夺命,逼的杨凡连连后退,险象环生。
不到几个回合,于禁便一刀劈中了杨凡。
杨凡一声不吭,继续咬牙拼斗,没多久,肩上又中了一刀,哪怕有软甲护体,依然鲜血直流,可杨凡就像毫无痛觉的野兽一样,咬着牙一次次的跟于禁缠斗,没有丝毫的畏惧和退缩。
打到这种地步,杨凡没有任何的选择,不过虽然伤口很深,血一直在流,把盔甲都染红了,但杨凡的确感受不到疼痛。
每次受伤,系统都会及时救治,最大限度的减轻杨凡所受的伤害。
于禁暗暗点头,对杨凡的斗志和胆色,渐渐有了几分欣赏。
再次催马逼近,于禁一刀劈向杨凡的右肩,杨凡举枪刚刚挡住,于禁突然变招,眼中闪过一丝凶狠的冷光,刀刃擦着枪杆迅速滑向杨凡,眨眼便到了杨凡的前胸,杨凡情急之下,不得不把兵刃丢掉。
“失去了兵器,看你还怎么和我斗。”
于禁一抖丝缰,战马稀溜溜一阵暴叫,迅速冲到杨凡近前,无情的刀光裹挟着惊人的威力,狠狠的罩住了杨凡。
杨凡左右闪躲,勉强又闪过了几次,噗的一声,背后被劈中了,杨凡当即扑倒在地上,身子一动不动,生死不知。
“主公!”
可把李肃吓坏了,整个人都傻掉了。
于禁催马向前,想把杨凡的首级砍下来,刚把刀举起来,突然躺在地上的杨凡猛的一骨碌身,紧跟着,杨凡鱼跃而起,手中不知何时,早已多了一把三棱的匕首。
于禁高举着大刀,发现杨凡突然跳了起来,再想变招根本无法做到,他用的是长兵器,这口三尖两刃刀将近一丈长,仓促间很难做出合适的反应。
不愧是于禁,果断的舍弃战马,身体一个后仰,迅速脱离战马飞落在地上。
杨凡一刀落空,已成强弩之末,没两个回合,便被于禁逼到了绝境。
于禁刚把刀举起来,黄忠不顾一切的杀了过来,大刀奋力劈出,带着狂猛的气浪恨不能把于禁分尸两半。
于禁不得不回身应付黄忠,鲍信于禁两人双战黄忠,黄忠的处境也岌岌可危。
就在这时,突然汉军的后队人仰马翻,一阵大乱,紧跟着响起了冲天的喊杀声:“杀啊,救出主公,不要走了鲍信。”
“嗯?”
鲍信猛吃一惊,暂时撇下黄忠,回身凝望,发现身后黄沙滚滚,突然出现了数不清的黄巾兵。
居中一杆大旗迎风招展,猎猎生威,上面写着一个斗大的“徐”字。
徐晃一马当先,挥舞着开山斧,一路杀了过来,一万五千名黄巾兵如洪水猛兽一样蜂拥而至,背对着他们的汉军猝不及防,被杀的人仰马翻,头颅乱飞。
“杀啊!”
“冲啊!”
只短短的一瞬间,不下数百名汉军士兵被生生的撞飞出去,闷哼着摔在地上,随即便被冲杀而来的战马踩的粉碎,要么便被黄巾兵的长枪狠狠刺穿。
鲍信的后队顿时炸了锅,陡然受到冲击的将士们一下子全蒙了,不知该如何反应,大部分人要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要么凭着直觉朝四处闪避。
徐晃带人汹涌而来,骑兵在前,以势不可挡的冲击力杀的汉军狼奔琢突,死伤无数。
黄巾骑兵用力夹紧马腹,借着奔马的速度,将手中的长枪一次次凶狠的向前刺出,所过之处溅起无数朵血花。
于禁大喊道:“主公,此地不宜久留,请将军下令,速速撤离。”
鲍信此时已经乱了分寸,他一门心思想杀掉杨凡,徐晃的突然出现,让他一下子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一时愣怔的不知如何是好,还是于禁眼光独到,临敌之际更加冷静。
鲍信不甘心的看了杨凡一眼,无奈的摆手下令:“马上撤退!”
于禁亲自断后,经过一番激烈的厮杀,鲍信付出了一半的伤亡,带兵撤走了。
于禁浴血杀敌,身中好几处刀伤,可正是凭借他镇定从容的指挥,才挡住了徐晃猛烈的攻势。
战后徐晃马上来到杨凡面前,见杨凡浑身伤得不轻,像是刚刚从血池里泡过一样,徐晃拱手请罪:“末将来迟,还望主公治罪。”
徐晃跟李肃可不一样,李肃请罪,演戏的成分更多一些,徐晃耿直忠义,无畏生死,哪怕杨凡要重重的治罪或者杀了他,徐晃也没有怨言。
他误信了那个假的传令兵的话,带兵返回了白波谷,差一点,就坏了大事。
杨凡安慰道:“公明,多亏了你及时赶来,你何错之有。”
杨凡不是心胸狭隘之人,何况他刚刚打了败仗,连累了四千多将士惨死在函谷关前,有什么资格责怪徐晃。
徐晃自责道:“主公,多亏了裴潜,要不然,末将就要铸成大错了,万斯难辞其咎。”
“裴潜?”杨凡困惑不解,“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徐晃道:“裴潜见我没有跟主公一同回去,便询问事情的经过,他说主公绝不会无缘无故让我提前返回,这一定是有人设下了奸计,要谋害主公。”
“这么说,裴潜都知道了。”
徐晃点点头:“事关重大,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