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樊襄将这么多药材挥手间便装进了空间,这皓月银蛇更加确定,自己从天而降的这个便宜主人是个极其厉害的角色。
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能双修,和大丹师有关系这一点肯定错不了!
想到这里,银蛇一扭一扭的继续上前,继续谄媚:“奴家可是非常擅长寻宝采药的,对于各种草药都非常敏感。以后,就让奴家为您采药,可好?”
樊襄看着这张精致魅惑的脸,心中忍不住腹诽,你这家伙还记不记得自己是一条公蛇,是一条公蛇啊!
可她脸上却是只能堆起笑意,频频点头。省的这皓月银蛇再继续向她发射电眼,以及谄媚的高压。
“我师父那可是极其厉害的药师,之后你有什么需要,我一定求他老人家满足。放心,放心。”
一腹狐疑的洪方毅这时才打开了眉锁。
就说嘛,她一个层次都没有的武者,怎么可能会炼丹呢?
待几人都收拾妥当,皓月银蛇便挥动灵力,准备将他们三个一起带上地面上去。
它最后看了看自小生活的洞天地,一时之间还有点不舍,神色显露出少有的黯然。
“外面的世界也很有意思的。”樊襄见它伤感,忍不住安慰道。毕竟,都是背井离乡的可怜人,能相互理解的。
皓月银蛇微微点头,昂起头来便是直冲向地面。
樊襄的危机算是基本上解决了,可是樊家这边却是又一次翻了天。
看着几件沾满血污的遗物,众人神色黯然,谁也不敢说话。
“你确定么?襄儿她……”樊丘闵看着失神的樊夫人,又一次问道。
他那日被樊襄的魂压重创,之后虽是醒转,却是内伤不轻,需要调养一段时间。
樊丘闵一直以为袭击自己的灵者是樊夫人安插在家里的暗卫,所以虽然知道樊夫人趁着他昏迷,竟然公然将林氏和樊继业一起赶了出去,却也不敢发作。
只能默默隐忍下来,待自己实力恢复再做计较。
眼下,见樊夫人这副模样,樊丘闵心中自然很是解气,口气中却满是关怀。
樊继业和林小娘已经在贺兰城祖宅安顿,想来不日樊老夫人就会上门兴师问罪。他且忍这臭婆娘一时,也无不可。
文家齐见夫人已经说不出话来,便红着眼睛,拱手回道:“老爷,奴才等将那片密林寻了个遍。除了,除了这些,什么都没发现。那里确实有巨獬虫出没的痕迹,附近也有一个巨大的巨獬虫洞,想来,三小姐应该是……”
剩下的话太过残忍,文家齐实在说不出口。
一旁的樊继道眉头一抖,巨獬虫洞……难道说樊襄和昨天凤运行的那群人在一起?
见父亲的目光若有若无的朝他这里瞥了一眼,樊继道做出一副淡然的表情,想力证自己毫不知情。
实则心花怒放:真是天助我也啊。
樊继道暗自窃喜着,但是同时又心痛自己的金子。
早知道那死丫头是这个命,他又何苦花钱去找血纹帮买樊襄的人头呢。
不成,得找个机会,把这钱要回来才行!
想到这里,他微微侧头,向着门口的护院使了个眼色。
不论周围的人说什么做什么,樊夫人都毫无反应,只是不断垂泪,不说话也不动弹,整个人都像是失了魂一般。
樊丘闵见状,心中冷笑,当初对我们父子狠辣决绝的时候哪去了,靳秀你也有今天?
现在还有空操心樊三那个废物,等我家老夫人登门,你自己的命也未必能保住。
即便如此,樊丘闵还是假惺惺的上前安抚道:“夫人啊,咱们这个小丫头,自小就是多灾多病,熬了多少辛苦才长到今天。此次去了,也算是登了极乐,总算是不吃苦了,你说对吧?”
樊襄上一次死的时候,樊丘闵可没有这般抚慰过樊夫人,他们夫妻关系冷冰多年,只是面子上维持着罢了。
可是这一次,樊丘闵先是被不知名的强力灵者重创,接着樊夫人便借着自己昏迷料理了林氏母子,这不得不让樊丘闵心惊。
之前,靳家实力日益衰微,樊夫人的地位也随着一落千丈,可樊丘闵突然发现能背着自己在家中养了一个灵者暗卫,这靳家恐怕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得罪狠了怕是不妥。
是以,借着樊襄出事,这一次的樊丘闵对樊夫人很是关切。以免族长樊老夫人到来之前,这靳家母老虎再掀什么风浪。
“我靳秀这一生没求过人,为了襄儿的病,我求了;我靳秀这辈子没低过头,为了襄儿的平安,我认了。这十几年,我与你名为夫妻,却是相敬如宾。不仅如此,两个贱妾还时常欺负到我头上。这些,我都无所谓,只要襄儿好好的。”
樊夫人突然说道,口气平静的不像话。
樊丘闵听了,略微震动,却转而换上了一张伪善的笑脸:“夫人的确一心在襄儿身上,老夫也常常感觉备受冷落啊……”
说到这里,一直安静的樊夫人突然崩溃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还是要把她从我身边带走!连个尸首都不肯给我留下!我除了襄儿,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樊丘闵揽着夫人的双肩,轻声说道:“怎么会呢,你还有我,有洁儿,有曳儿。还有这个家,夫人你要撑住啊。”
樊继道见状,噗通一声跪倒,大声说道:“母亲节哀,儿子以后定会加倍孝顺,弥补上三小姐的那一份的。”
樊夫人闻言,放声大哭起来,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