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那失望而又怀疑的目光,黎温焱感到窒息,喉咙有些发疼,“你……什么意思?”
唐小艾笑得清冷,“装傻不是你的作风,你也不擅长,你最擅长的就是想方设法的整人,整得别人苦不堪言,是你最乐意最快乐的事不是么?”唐小艾的每一个字都饱含着讥讽。.
黎温焱沒想到从前的他在她眼里是那么罪不可恕,甚至那种恶魔的阴影在她心底根深蒂固,导致如今的他不管怎么努力都沒办法抹去过去的罪恶。
握着她脚踝的手有些发颤,黎温焱垂着头沒有说话,继续小心的替她按揉着脚踝。
“不说话?默认了?”唐小艾瞥着他,挑了挑音调。
黎温焱艰难的吞了一下喉,“如果我说不是我,你会信么?”
唐小艾哼笑一声,那笑容里充满鄙视,“说结婚的是你,一切的婚礼秀也是你亲自安排的,鞋子也是你让黎洛洛送來的,黎洛洛是你妹妹,你要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现在婚礼秀出了问題,鞋子无缘无故掉了跟。不是你的责任难道是我?我自己摔倒來栽赃你?”她的笑容里充满了诘问和反讽。
听得黎温焱几乎要窒息,“我那么爱你,我怎么舍得……”伤害你。
“别提你那可笑的爱,你所谓的爱就是占有,就是看别人痛苦而自己快乐。多少年了,你还用这招不觉得俗套么?”唐小艾冷笑,每句话里都是令人窒息的讥讽。
“沒错,这类男人永远是这样,他们眼里永远只有自己,怎么可能容得下别人?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拿來当诱饵的人能有什么心可言?”唐小艾滑落,东方遒的声音突然插了进來。
黎温焱和唐小艾抬眼看去,只见东方遒眼含严肃的诙谐,已经走近,句句抨击黎温焱却是在附和唐小艾。
“你终于看明白这个男人了,现在明白还不晚,只要沒举行婚礼,你随时可以回头。”东方遒那一双明眸看向唐小艾,闪烁的光芒充满了诱惑。
黎温焱一看就來气,在唐小艾面前他可以压下自己所有的脾气问声细语的跟她说话,因为那是他心爱的女人,他应该呵护,可在外人面前,他就不允许别有有半点越矩!
他放下唐小艾的脚,蹭的一下站起來,眼神森冷的对视东方遒,“你在这里说风凉话是什么意思,教唆新娘逃婚是人干的事么?”他诘问着,突然眼眸一闪,像是明白了什么事情,“这一切恶作剧是你安排的吧,为的就是破坏婚礼?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你竟然伤害小艾!你居心何在啊你!”黎温焱指着东方遒谴责。
东方遒打开他指着他的手,嘲笑,“麻烦你诬陷我的时候找正当的理由,如此牵强,怎么能让人信服呢?你说为了证明你的清白那我当替死鬼我不会怪你,何必拐弯抹角。唐小艾也是个聪明人,会听不出來你的用意?”
“你别跟我装傻,你知道你最不擅长的就是装傻,最得意的就是布局策划,看别人急得焦头烂额无计可施是你最大的本事,你还是从实招了吧!”黎温焱炫黑的眼盯着东方遒闪了闪,一句威严的话却说得像笑话。
他在东方遒身上的用词却是唐小艾刚才说他的词语和词句。那样的话在他认真的表情下说出來,是别样滑稽,他是为了唐小艾心情好一点。
可唐小艾看得心里越发不舒服,皱眉道,“黎温焱!你别东扯西扯!”
黎温焱转头看她,“我这怎么能叫扯呢,在沒有证据前,谁都有嫌疑,你不能只怀疑我一个人是吧,这样对我太不公平。”
“对你还用公平吗?”东方遒插了一句,满眼的嘲讽。
“呵,可笑。”黎温焱好笑的勾唇哼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恐怕你是那州官才对。”东方遒反笑。
“我放火了吗?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黎温焱反驳。
“真为你的智商着急。”东方遒听出他的歪理,嘲笑。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在唐小艾耳边争论不休,吵得她脑袋嗡嗡作响,她不耐烦的道,“都给我闭嘴!去把黎洛洛找來,我问她话,到底是谁让她送坏鞋子的!”
唐小艾绕回了正題,黎温焱沒有异议,掏出手机打电话了,东方遒也沒有异议,手插在裤袋里站在一边等候。
不一会儿,黎洛洛就匆匆的出现在了房间里。
“外面那些记者真厉害,差点就被他们抢进來了。小艾姐,你沒事吧。”黎洛洛走进來抱怨了一句外面的嘈杂,然后关心的朝唐小艾走去,“刚才我在台下见你摔倒都快吓死了,场面又混乱我不好挤进去,我哥将你抱进來后,我一直在外面安抚客人,这不,接到电话就赶进來了,是不是摔得很严重?还能继续婚礼吗?”黎洛洛抚着唐小艾左瞅瞅右瞅瞅。
“沒事,不用在意这个,找你进來是有事情要问你。”唐小艾扶起她,制止她在她身上探索,直截了当的开门见山,“是鞋子出了问題,这绝对不是意外,鞋子是谁给你拿进來的?”唐小艾直视黎洛洛的眼睛。
“鞋子?”黎洛洛惊了一下,眨了眨眼,惊奇的看看黎温焱又看看东方遒,诚实的说,“鞋子是我哥给我的呀,他说那是婚鞋,要我送进來。”
听言,东方遒冷笑一声,“黎温焱,你还有什么话说,还想怎么狡辩?”
黎温焱感到冤屈,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蹙着眉头说,“我又不是做鞋厂家,也沒试穿过,鞋子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