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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对她做什么?”
听到这个声音,南烟一转头,就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门口,不是别人,正是她已经许久都没能见到的冉小玉!
“小玉?”
南烟有些惊喜的看着她,而冉小玉的脸上,原本就充满了忧虑,这个时候盯着黎不伤,立刻眉头紧皱,几步走上前来,一把将南烟抓过来,一脸戒备的瞪着黎不伤道:“你是谁?你要对她做什么?”
黎不伤也皱起了眉头。
南烟愣了一下,才发现,刚刚黎不伤离自己太近,大概是这种感觉让冉小玉感觉到他的僭越。
急忙说道:“小玉,你不要误会。他是黎不伤,他——不会伤害我的。”
“不会伤害?”
冉小玉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眼睛里迸出的光,却全然不是这个意思。
比起南烟,她更有着武者的敏感和察觉危险的本能。
刚刚走到门口,看到黎不伤逼近到南烟面前的那一刻,她好像看到一头狼,在低头闻嗅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虽然,他没有露出自己的獠牙。
但,那眼神,的的确确,是看着一个属于自己的人的眼神。
充满了炽热,又可怕的占有欲。
南烟认真的说道:“真的,你不要误会。”
说完,她转头看向黎不伤,说道:“不伤,你——”
“天色晚了,你先休息吧。”
黎不伤沉默着后退了一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说道:“我会找时间,再来看你。”
“嗯。”
南烟点点头,目送他走到门口,还叮嘱了一声:“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你来过。”
黎不伤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门外的夜色中。
这时,冉小玉才走过去,关上了门。
回过头来,看着南烟,说道:“娘娘,你今后最好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
南烟看着冉小玉一脸“护犊子”的神情,微笑了一下,说道:“你不用担心,不伤他真的不是坏人。”
她将之前发生的事都一一的告诉了她。
然后说道:“他自幼失怙,孤苦伶仃,所以对我比别人更亲近一些,仅此而已。”
“……”
冉小玉看着她,心里说:才不是,仅此而已呢。
不过,也不等她说什么,南烟就说道:“好了,也不要说他了。小玉,你怎么会来这里的?”
“我怎么会不来这里?”
冉小玉反问道:“难道,你都到了这步田地了,还要我抛下你不闻不问吗?”
“这——”
南烟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心里,却有一点甜丝丝的感觉涌了上来。
不管人落到什么地步,只要知道身边还有人关切着自己,甚至愿意出手保护自己,那就永远不用感到绝望,不会沉沦。
现在,自己的身边就有她,还有黎不伤。
甚至,还有叶诤他们,也都在为自己极力奔走想办法。
那自己当然就不能放弃。
她想了想,问道:“那个阿勿呢?”
冉小玉立刻说道:“我劫走他之后,在大祀坛后面的排房那里躲了一阵子,就是为了看住他,所以寸步不离,都不知道在祭坛那边发生了那么大的事。还是后来,叶诤过来接应我,我才知道你——”
南烟伸手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不用担心。
冉小玉道:“事情走到这一步,该怎么办?”
“……”
听到她这么问,倒是让南烟的嘴角浮起了一点微笑。
至少,小玉没有像其他的俗人一样,一开口就是“为什么这么傻”,“你这样图什么”之类的话,她是很直接的人,事已至此,她不会说废话,只会想怎么来帮自己解决问题。
这,才是真正的可用之才。
但,南烟又叹了口气,说道:“现在,就只能看——看皇上的情况了。”
冉小玉皱着眉头,说道:“可是,皇上的情况,不太妙。”
“什么?”
南烟一听,立刻抬头看向她:“怎么了?”
冉小玉道:“叶诤带我进宫的时候,收到了那个鹤衣大人派人来传话,听说皇上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昏迷不醒?他——”
“叶诤才跟我说,似乎皇上还有一些旧疾,是隐藏了很久的。”
“隐藏了很久的旧疾?”
南烟眉头一皱,下意识的想要说——我怎么不知道?
但立刻,又回过神来。
自然是隐藏已久,自然知道的人很少。
她问道:“是什么样的旧疾?”
“我问了叶诤,可他说,连他也不知道。”
“什么?他,他可是皇上的心腹啊!”
“我也是这么说的,但他说,他到皇上身边的时候,已经是皇上旧疾康复的时候,他也只是零星的听说了一些这件事,可是这么多年来,皇上都没有再犯过,只是,睡梦中有些不安稳,但娘娘出现之后,一切都安定了下来,他们都以为已经好了。”
“……”
南烟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旧疾,连叶诤也不知道。
那说起来,至少也是祝烽十七八岁之前,少年时的事了。
而且,他说到了他睡梦中,南烟自己也经历过,祝烽“梦中好杀人”,原来那种失常的表现,跟他的旧疾有关?
南烟忙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冉小玉眉头紧锁,说道:“叶诤说,鹤衣大人在想办法,但听那边传来的消息来看,恐怕情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