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那封信是谁写的?”
“起初,我们都以为是梨花写的信,以为是丁山做事又得罪了她,但后来等丁山回到唐营,发现并不是这样,这才发生了分歧!”
“喵!然后呢?你们相信了那封信?”
小贝的问话一针见血,让薛老元帅有些羞愧,当时信誓旦旦,现在想来这里面的漏洞,的确很大。
“这事是老夫的疏忽,错信了小人,才酿成了今日的苦果,也让吾儿吃苦头了!!!”
薛老元帅说到这里,也牵动了老人家的伤心之处,不禁潸然泪下。
而薛老元帅在唐营这边难过,熟不知,在迷谷那边的薛丁山,此时此刻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语,也是情难自控,泪如雨下。
几年来的恨,几年来的怨,几年来的委屈,在这一刻仿佛一瞬间,都化做清泪流淌而下了。
“喵!错信了小人?那封信到底来自于哪里?谁写的呢?”
小贝奇怪的问道。
“贝爷,此事不应怪到你帅的头上,这事要怪也应怪责小女,什么事情有因便有果,我造成的因,果自然也应由我自己来承受!!!”
这次回答小贝问话,不是薛老元帅,而是打小贝出现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樊梨花。
“梨花,话不能这么说,你也不想的!”
“父帅,您老就别为我开脱了,您老为了这件事,已经为我承担了不少了,接下来的事无论什么结果,都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
樊梨花杏眸含泪,有些哽咽的说道。
“喵!难道说那封赶薛丁山离开的信,真的是你写的?”
小贝有些无奈的望着对面的樊梨花,问道。
此时的小贝,心里也有些没底了。
如果这封关键的信,真的是樊梨花写的,那这两人可就真的没戏了,弄不好都得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但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墨齐与薛丁山此时都在迷谷,正通过墨齐的精神世界,查看着这边的情况。
现在唐营的一切,墨齐他们通过小贝的眼睛,完全都能看到。
如果那封信真的是樊梨花写的,那小贝就只能祝福樊梨花,自求多福了。
“贝爷想岔了,那封信并不是奴家写的,但与奴家也脱不了干系,那封信是奴家二哥写的。”
“喵?你二哥?不是被你给杀了吗?”
受墨齐的影响,小贝对于薛樊两家的认识,还停留在墨齐讲的那个征西的故事里。
樊梨花:“……”
薛老元帅:“……”
这个小白猫的消息,都是从哪里听来的,怎么乱七八糟的呢!
另一面迷谷中的薛丁山,也是奇怪的看了看墨齐,说道:
“!并不是她杀的,大哥虽然死了,但也是死于误伤,二哥我记得是逃离了寒江关,并没有死。”
墨齐:“……”
现在的墨齐很想说,她不认识唐营那边那个,胡言乱语的家伙!!!
小贝:“……”
我的胡言乱语又来自于谁呢?
原来,当年唐营收到的那封信,是模仿了梨花的笔迹,伪造出来的。
前来唐营送信的人,也是杨凡买通的樊府下人。
这事其实如果当年薛老元帅,再多信任一点自已的儿子,也许事情的结果就不会是这样的了。
因为在薛丁山离开唐营,不到三天的时间,樊梨花也到了唐营,并揭穿了这个瞒天过海的骗局。
但当时薛丁山已经离开,而且当时正值两军交战之际,唐营也没法大张旗鼓的找人,只能暗中寻找。
这样做一来怕消息传出去,对丁山更加的不利;
毕竟现在是两军交战,丁山身为大唐的二路元帅,还是薛仁贵的亲生儿子,这身份何其重要啊!
这要是被西凉兵抓成了俘虏,绑到了两军阵前,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了,唐军的士气弄不好都会一蹶不阵的。
二来,大战在即,也没有过多的精力用在寻人上,毕竟战时不等人。
所以,也就错过了寻找薛丁山的最佳时机。
“其实,当时我是有机会躲开西凉兵的包围的,但当时也是鬼迷了心窍,就想着自己都这样了,唐营也没有人出来看一眼,可真够绝情的,哪怕出来看一眼再回去,也好啊!”
薛丁山听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这时候也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那你当时,一定挺恨薛伯父的吧?”
墨齐适时的发问,一点点引导出薛丁山,打开自己的心扉,这个昔日骄傲的天之娇子,封闭自己已经太久了。
“呵呵!恨吗?也许有吧!当时也说不上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是死心了,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了,当时是真的想一死了之,结束这一切的痛苦!”
“所以,你就跳崖了?”
“那倒没有,我还没那么不堪,就算是想死,也不会毫无声息的,悄悄的找个悬崖一跳了之的,那不是薛家儿郎该做的事。”
“那你去做什么了?该不会是……去西凉的大营,单挑去了吧?”
墨齐吃惊的瞪大了双眸,望着对面一脸淡定,笑意吟吟的薛丁山,问道。
大概是墨齐的惊讶,取悦了薛丁山,令其爆发了一阵爽朗的大笑,这还是墨齐认识他以来,第一次见薛丁山笑得如此开怀,如此恣意呢!
好在此时此刻柳管家不在这里,要不然恐怕又会唠叨好一阵儿了。
“墨齐姑娘,你真是个妙人啊!这都能被你给猜中了……洛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