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正如碧华所料,当师徒二人出现之时,夜神府已经乱成一团,有不相信府主已逝的死忠于飞氏的正大声斥责通报消息之人,责怪他们有意扰乱夜神府的安宁,而报信之人却言之凿凿地反驳他们在耽搁大家逃生的机会,当然更多的仙人都是表情迷茫不知所措。最安静的却是被人瞧不起的下等仙人们,他们的精血之中全下有林制,即使是飞翮府主真的身亡,对他们来说也不过是换个主人罢了。
就在这闹得不可开交的场合之下,有人突然大喊道:“碧石管家、飞鸾小姐!”
这两个称谓如今似充满了无穷的魔力,喧嚣不断的夜神府广场中突然静得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有致一同地望向两人出现的方向,当看到两人虽然沉痛却不显慌张的表情之后,之前忙乱的心情奇迹地平复了下来,目送着两人步上高台之后,非常迅速地找准自己的位置站好,等待两人给大家一个说法。
“老夫首先要告诉大家一个万分悲痛的噩耗,府主他已于刚才的三六雷劫之中丧生了。”碧华说着一行鳄鱼之泪轻轻滑下,引得夜神府众人都感伤不已,心有戚戚地同声悲哭起来。“还一个更大的坏消息老夫不得不告知大家,那就其他势力已经知道府主仙逝之事,只怕此刻他们正准备着袭击我夜神府,以扩大他们的地盘。此外,因为府主他引来的三六天雷,让那些该死的供奉竟然大言不惭地提出要与元鼎仙君大人一争高低,其他势力之人肯定会把这件事传到他老人家的耳中,我夜神府的灭顶之灾眼看就要来了。”
“什么?那些混蛋呢,他们都跑了吗?”虽然之前不知道府主身死魂消的一众人等,未必没有同样的想法。但自家知道不就成了,为什么要宣告天下这种没影的事,不是成心引火烧身吗?要知道元鼎仙君不至是他们实际上的管理者,更是拥有杀神之称,凶名远扬的狂人啊,他一路行到如今的地位,那一步不是鲜血铺就。难道就因为这些抛下他们独自逃生的混蛋供奉们就丢掉性命不成?
被这令人毛骨悚然的巨大消息击中之后。就连原来平静无语的下等仙人们也躁动起来了,本来还以为就是换个主家罢了,但若是元鼎仙君真的出手,那么他们还有存活的机会吗。就像一池冷水中被倒入一桶热油般,顿时整个广场人声鼎沸起来,还有人惊慌失措的大哭大喊之声。
“肃静!!”碧华扬声吼道:“看看尔等成什么样子,配得上仙人的称呼吗?不用人家打上门来就乱了阵脚,怎么对得起两位府主对你们的培养栽培,难道尔等想就此抛下飞昴打下的基业逃生不成?况且可别忘了那些新兴势力对尔等可是了解得一清二楚,以前是为了溜须拍马,可如今未必不是尔等的索命符啊!”
“该死!老夫都差点忘了这个事了,那些家伙真是反了天了。之前若不是我等手下留情。他们那有机会在此建立自己的势力,没想到反过手就将我夜神府出卖得干干净净,若老夫有幸活得性命,非拉他们垫背不可。”有人突然狂吼道,此人是上等仙人精英小队的领队。这两年仗着夜神府的势在无际之森作威作福,享够了狐假虎威的福,听完碧华的分析,才豁然发现好处都变成了上吊绳,时刻悬挂于他的眼前了。
其他那些同此人差不多的精英小队成员都不约而同捶胸顿足起来,恨不得让时光倒流,让自己天天呆在夜神府勤修苦练也好,或早日离开夜神府也罢,都不必陷入如今这退守两难的境地。他们都明白从现在开始唯一能做的就是倒数计时了,对上元鼎仙君他们是一点活路也无,但即便逃离了夜神府等待着他们的除了死亡还是死亡。
“反正都是一个死字,尔等不如在鸾小姐的带领之下拼死一搏,也许还有一线生存的希望。”碧华见众人的心神被他扰乱得差不多了,立刻出声稳定众人的情绪,并将最后的伏笔亮了出来。
高台之下的所有人听到鸾小姐三个字,都不由看向被他们遗忘了许久的秦菲,她一介连管家大人都斗不过的软弱女仙能有什么作为,在她的带领下同一位凶名赦赦的仙君尊上拼命,是他们听错了,还是碧石管家因为府主之事伤心过度精神错乱口误所致?
“众位,飞鸾知道以前是我让大家失望了,可如今是我夜神府生死存亡之际,我飞鸾虽不才,却也不敢拿众位的生命开玩笑,更不敢将父亲与兄长好不容易才打下的基业轻易交付出去,只要我有一口气在,势与夜神府共存亡。”秦菲的音量并不高亢,却给人一种振聋发聩之感,如一剂强心剂注入众人心田,令台下仙人的眼光不由得聚在她的身上。
碧华趁众人被秦菲一番话震住心神之际,悲声发语支持道:“明人不说暗话,既然飞鸾小姐是夜神府唯一继承人,不管之前老夫与鸾小姐是否不合,今后都听凭鸾小姐全权差遣。碧石敢用项上人头作保,来日若有二心,众位都可取我首级以证今日之誓。”
“哗!”若说秦菲的话语只是让在场之人感受到她拼死一战的决心,那碧华的誓言就让他们深感羞愧,连已经到手的大权都能轻易交出,还任手下败将使唤这得需要多大的勇气,若不是对夜神府忠心耿耿之人如何能做出这样的傻事?众人看向碧华的眼神说不出是敬佩还是同情,但清楚自己处境的众人,也不免被他这悲壮之情给感染,不约而同地振臂高呼道:“护我夜神府,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