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师傅借我的极品灵剑居然被那妖兽带跑了,这下可怎么是好?”大山之中,一名衣衫略显凌乱的仙人正抱头哀叹着,此人正是当日持毓灵剑伤了奎龙之人,但看其情形颓废不已,怕是丢了毓灵剑回去无法交差,所以才在这历练之地磨蹭了十来天了。
“这家伙怎么还在这儿?”秦擎苍的声音突然破空传来,让颛孙乐平终于从凝望两家父母画像之中抬起头,从镜像术中看了看那仙人的模样,不敢兴趣地继续沉浸到断断续续的回忆之中。这些日子也不知是神魂所受创伤在愈合,还是因为那妖兽不顾一切都要回到小兽身边给感染了,在秦菲完成画像后,颛孙乐平这十多日来唯一的爱好就只有盯着画像发呆,当然秦菲还是陪在他身边的,不然心中总是不安的。
当然秦擎苍想问的人也不是颛孙乐平,而是已在天地熔炉内安了家的毓灵剑器灵剑君老友。那日在试过天地熔炉之中居住的三个器灵真的可以分辨出食物滋味后,剑君就毫不迟疑的选择留了下来,并且表明绝不会坐视众人安危于不顾,当然前提是秦菲得想办法让他也能同秦擎苍三人一般。秦菲接受这个任务后差点没愁死,因为她根本不知道器灵因为是魂体,所以不需要、也不能进食之事,秦贝贝化形以来成天跟着她胡吃海喝,根本看不出同人类有何不同,而秦擎苍与通天之门也常常喝茶饮水饱,动作仪态堪比品茶师。当然她就更不知道如何让剑君蜕化的办法了,但不管她有多为难,多摸不着头绪,剑君还是相信且大度地表示此事没有时限,让她慢慢思考就好。
“他师傅会杀了他。”剑君不但表情同颛孙乐平如出一辙,就连说话的精简度也与之十分相似,不过颛孙乐平呢,好听的说是内外有别。难听的话就是人格分裂了。而剑君却是生出灵智以来就如此淡漠,不管是曾经差点攀上仙帝之位的第一全主人,还是之后连金仙巅峰都未的最后使用者,他全都是一视同仁,因为在他心中这些人都是过客而已。也许是长久以来相处之人都是他所认为的过客,所以养成了剑君言简意骇的说话方式。
“为什么这么说?”秦擎苍乐呵呵地勾搭着剑群的肩膀,装做看不见老友满脸的无奈。这些日子,性子冷漠的剑君真快被多年未见,重逢后热情得令人毛骨悚然的秦擎苍吓得浑身不自在,直言让其恢复以往的态度就好。没想到秦擎苍反而变本加利的更加黏糊起来。
“因为我前任主人是他师傅。”剑君推开秦擎苍声音清冷地说着。同时手中法诀掐动。不多时嘴角就有丝丝鲜血溢出,秦擎苍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是前主人呢,和着老友是刚刚才主动切断了与使用的血契呀。想到此,秦擎苍不由动了动好看的眉毛。这才想明白,为何老友愿意认那实力低于他的人为主了,这样的血契还不是他想断就断了的,要是当初自己的实力不说超过,就是与元鼎仙君并肩,他也不连累两位至交与他一起逃离仙界了,当然这样也就无法遇上秦菲,所以说世间之事自有它的定律,一饮一啄皆有定数。
抛开那些绕得他头痛的宿命命题。秦擎苍笑道:“只怕那人连你的真正实力都不曾知晓吧?你是不是又装成低阶灵器骗人了?”
“嗯!”擦去嘴角血迹,剑君没有半点歉疚地吐出一个音节,虽然认那倒霉蛋的师傅为主是他精心设的套,但在这段时间里,他还是完美地履行到了做为一把灵剑该有的责任。而且他又不是那人的本命法宝。就算自己主动切断与他的联系,受到影响的也只会是剑君本身,在对方看来只不过当他折毁罢了。另外,他表现出来的特质除了锋利点、速度快点,就同其他灵剑并无二致了,凭那人在仙君殿的地位,随时都能找到更好的替代品,怎么也不会单恋他这一枝花的。
“你还真是专业骗人数十万年,恒久不变呢!”秦擎苍脑中闪过这位诸多的英雄事迹,非常之高兴两人从未对立过,不然坑都被他坑死了。想当初,这位得知耀华星系主星之上出现极品锻器材料玄星岩,为此不惜自毁形貌,伪装成一柄下品灵剑,恰到好处地出现在拥有那玄星岩家族的某位历险弟子手中,随其回归到家族后,更是一潜近百年,才出其不意地盗走玄星岩,随后在宝器宗的帮助下炼化入本体之中,实力更是在上一层。而让秦擎苍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在他与通天以及狰狡一起逃离仙界之前,这位要将此事大肆渲染,害得那个家族在主星再也没脸呆下去,只得灰溜溜地离开了故土。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已经开始专注修炼的剑君才没有心思去可怜那个家族,满心都只担心着一件事,秦菲到底愿不愿意留下他了?要知道在这天地熔炉之内,他不但能与老友们重聚,也不会影响到自身的修炼,更令他心动的是,与秦菲待在一起就有一定机率追上两位老友的步伐,成为唯一的三个真正化形为人的器灵了。
秦擎苍忽然想起有关玄星岩的前因后果,当初得到玄星岩的家族,因意外得宝,连谨慎小心都抛之了脑后,不久就成了众矢之的,若不是剑君及早偷走了玄星岩,只怕这家人就不是离开故土这般容易,而是要留下全家性命了,因此那个家族最后哭笑不得的发现,明明是小偷的家伙,最后却成了拯救自己一族人的大恩人了,“你是想说那玄星岩本也不是那家族所得,而是杀人越货抢来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