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神殿外的三方势力又僵持了一天,最终对仙器的向望还是打破了对彼此的不信任,略作商讨,拟定出了一套大家都满意的分取方式后,于那微开的大门鱼贯而入,至于各自心中做何想,现在就不必累叙了。
十位仙王挟赦赦威势直闯而入,所见只有空无一物的大殿一间,干净得连颗灰尘都没有,更就别提什么仙器了,众人不死心地举目四望,却如同刚进到器神殿的秦菲一般,连条小缝都找不出来,一位脾气最为暴躁的仙王当即就翻了脸怒吼道:“这是什么鬼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说,还只有这么一间破屋子,真该死,气死老夫了。”
其余人等与想法差不多,堂堂仙王、仙君,为了一虚有其表的破宫殿空守了三日不敢进,若是传扬出去,他们那还有什么脸面,还不得被他人给嘲笑至死,一个个的脸色都黑如墨,怒火冲天,恨不得马上毁了此地。
最先说话的那位仙王可不只是想想,已经聚力于掌狂轰了下去,数道怒雷瞬即击打到对面的墙面之上,就在其他人都以为这破屋子必跨无疑,举步往外而行时,一道惨烈的呼喊声冲入了转身而去的众人耳中。仙王们不可置信地蓦然回首,目光所聚之地正是那位发起攻击的仙王所在处,却只见得那位以雷法闻名于世的仙王境高手,浑身黑烟四起,如一棵被雷劈过后焦黑的大树桩般凄惨的倒地抽搐着。不必靠近,这些仙王都已知道这人命不久矣,如今还能苟延残喘的原因,不过是神魂在苦熬罢了,而消散也不是时间问题罢了。
“雷烈可是极品雷灵根啊,怎么可能死于雷法之下?”剩余的九大仙王思维都已石化,他们怎样都不敢相信,一位仙王会在他们眼皮底子,被他最拿手的术法反击而死。难道真是善泳者溺不成,半响才弱弱地问出这么一句,却无人回应。
一同进入器神殿的仙君们更是面色大变,连仙王都如此轻易被弄死了。若是这器神殿大开杀戒,那他们岂不是难逃生天,靠后一些的仙君们不由脚步微移,缓缓向后退去。几步后就碰上了硬硬的墙面,心中大喜转头就欲向大门方向而去,但突然间这些撤退的仙君却同时惊呼起来,引得那些本就仓皇不已的仙人们惊恐看来,随即就发现了令他们恐慌难掩的一个事实,门不见了。
发现大门消失了后,九大仙王那还有闲情去管濒死的雷烈。三步并着两步奔至进来的方向,震开正在墙面上疯狂寻找出口的众仙君,运足目力一寸一寸在高墙之上搜索着,却发现这墙面是天衣无缝恍若天成。一番目力察探无果后,仙王们并未气馁。反而各施妙计,神识强大者驭起神识,阵法厉害的开始飞檐走壁寻找阵图的存在,全力以赴地寻找起离开的通道。
就在殿内慌乱不已之际,一直沉默不语的元鼎仙君忽然眼中精光一闪,四下看了看像热锅上蚂蚁一般,再无仙人风采可言的诸同道。不屑地无声冷笑,随即缓缓走向自己的目标。元鼎仙君在雷烈阵尸之地停下脚步,装着贪婪地摸索起雷烈的尸身,如此一来,就算有人偶然看到,也只是暗自唾骂一声贪财鬼。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发这死人财,便轻蔑地回首寻找出路去了。
元鼎仙君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探至雷烈尸身背后,忽然间一缕笑意就挂在了他的嘴边,抬头望了望使了全力依然无收获的众仙,手下微一用力。一声机括声如天籁般在众人耳中响起,闻声望来,只看到迅速消失的一道人影,不及细想均是脚下发力,全力往那处奔去。
当仁不让冲在前方的自然是九大仙王,在他们看到那漆黑的通道口时,狂喜已不足以表达他们的心情,但瞬间过后,这种狂喜已经演变成了狂怒,纷纷喝斥间,使出全力轰碎一轮从那通道口pēn_shè而出的无数利箭后,便仓皇后退。而随之赶至的仙君们因被他们身形所阻挡,并未发现这一变故,在九位仙王后撤之时,堪堪赶上了新一轮喷涌而至数以千计的箭簇,平常的箭矢当然无法伤到这些已修炼至仙君境的高手们,可此地是何处,这可是器神殿啊,连只茶杯都称得上仙器的炼器圣地,这防御所用的兵刃又怎么可能低级得了。
匆忙间后撤的仙王们只听得阵阵惨叫之声,注目望去,不由魂不附体相顾失色,一同进来的四五十位仙君,已经十不存一,存活下为的也不凡手足受伤者,现场是惨不忍睹,虽不至于血海尸山,却也令历经无数大战见惯生死的九大仙王心惊胆战。要知这些人个个惧是身手不凡之辈,皆有仙君境的修为呀,若不是如此,他们怎么可能容许这些人的跟随呢,但现在,这些放在任何一颗星球都是唯一主宰的人物,居然全都折戟沉沙,死得毫无价值。
“元鼎,你这个混蛋,老夫杀了你。”箭雨在众人震惊中已经停了下来,一道犹如怨魂般嘶吼的声音响彻大殿,尚在惶惶不安中的幸存者,被这声音一提醒,顿时想起了罪魁祸首,立刻循声望去,两道正在交战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眼中。其中一人脖劲处中了数箭,虽然箭杆已被折断,但箭头依然深深扎在其血肉内,鲜血横流,却不管不顾执意追杀着眼前之人,似有不拖其同入黄泉道便不罢休之感。
差点做了替死鬼的数位仙王互看一眼,也不再顾忌什么规则不规则,狠绝至极地纷纷施出最强功法,如狂风骤雨般袭向正在交战中的两人。那受伤的仙君眼见也被波及,却无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