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浩穹等人狼狈离开,颛孙家的人心里万分畅快,自从和崔家打擂台以来,崔耿两家给自家找了多少麻烦。不说在俗世以瑞福生为首的产业被两家联手打压,就连家族内修炼之灵地也被抢夺了几处,死伤弟子也有一百来人,虽然他们号称是隐世大族,人数众多,但这些死伤的弟子能进入灵地修炼都是作为精英骨干来培养的,不到一年时间就损失了如此大,怎教家族之人不痛心,时时刻刻都准备着讨回这笔血债。
今天顾安平的强势出手,不但一振众人的气势,更为颛孙家与崔耿两家一较高下的加重了砝码,今天崔浩穹低头认错让众人更有了报仇有望的期颐,在这一刻除了颛孙乐阳之外的人已从心里认定平少爷就是他们的少主,将来带领他们扫平整个隐世之地的未来家主。
这时,他们想着的都是如何将少主迎回家族,那会将心思放在珠宝展上,颛孙乐阳见状只得收敛好心情出面主持,毕竟他还是瑞福生明面上的掌权人,不管今后会如何,颛孙家的名号不能倒。
他面无表情地走上主席台轻言安抚道:“各位来宾,请容我代表瑞福生为刚刚发生的事向大家致歉,请大家不必惊慌,我们的工作人员会立刻将会场重新整理,请大家先安坐饮用些酒水,马上我们的新品发布会就会招开,请各位稍作等候,谢谢!”
不一会有点杂乱的会场就恢复了正常,与会众人有致一同的对刚才之事不再谈论,认真地欣赏起这场美丽绝伦的新品发布会,见到各式珍贵珠宝在名设计师的手下焕发出了新的光彩,不时发出惊叹之声,到最后,即便来的商家都不是行业内的佼佼者,但订单依然不俗。而就在大家签完订单准备散场时,一大批人突然蜂拥而至,争先抢后地要与瑞福生签订合同,对这种情况应付不及的客户经理忙将此事向颛孙乐阳进行了汇报,他冷冷一笑道:“瑞福生的珠宝只留给会欣赏的人,我们只接之前参会商家的订单,他们才是瑞福生真正的朋友。”
等客户经理把他的原话讲出后,不少人冷汗直流,更有人痛哭失声道:“我们真不是故意不来的,而是被人逼迫啊,我们也是不得已啊,阳少,请你一定得给我们一条活路啊!”
顾安平对这种状况有点摸不着头脑,为什么有生意不做呢?六长老看出他的疑问,轻声解释道:“这些人之前都有接到邀请函,却因为怕得罪崔耿两家不敢参加,现在肯定是知道了耿宏明败在少主你的手下,还吓得崔浩穹赔礼认错的事,又想做墙头草来讨好我们。我们颛孙家最恨这种蛇鼠两端之人,阳少这样做是要给杀鸡给猴看,让其他有意脚踏两只船之人好好想想,自己该站在那边。”
“这样啊?我在俗世多年,倒是学到了两句话,一句是得饶人处且饶人,另一句是打开大门做生意。这么做会不会将他们和以后如同他们一般的人都推到我们的对立面,话尽于此,怎么处理还是你们自己决定吧。”顾安平语重心长地说,他也不喜欢墙头草,但是他们即是草不两边倒根本活不下来,如果对自己没什么实质性的损害还是不要把人逼得太厉害,免得群起而攻之,好汉也难敌四手的。
“堂弟你可能在俗世呆太久了,连颛孙家的祖训决不宽恕背叛之人这句话都忘了吗?”颛孙乐阳不想放弃任何打击对手的机会。
“怕是阳少爷你屈解了祖训才是。”七长老突然插话道:“祖训里的背叛之人指的是我颛孙家之人背叛家族才是,只是不知何时开始将这句话放大到了全天下,如我记得没错,应该是阳少爷的先祖起的头吧?我们与崔耿两家争斗了几百年,期间与他们两家分分合合,难道他们对我们背叛还少了,可为什么阳少爷会不满家主的复仇行动呢?莫不是你想背叛家族?”
莫看七长老和和气气一副老好人的样子,但做为家主的忠心跟随者,对于二长老那帮人的争权夺利之心早就心有不满,这时见颛孙乐阳竟然敢为难少主立刻出言相帮,而且语锋如刀,刀刀刺中他的要害,让他无言以对,他能说什么又敢说什么,莫说他没有背叛家族之意,就算是有在未成功之前他能流露出来吗?这是被整个颛孙家集体所唾弃的最不可原谅之事,只要他有一丝这种想法,即便是对他最忠心的心腹,肯为他争家主之位放弃所有的手下,也会立马与他拼命,不死不休。
看颛孙乐阳不再言语,七长老得意地说:“六哥,我觉得少主说的对,这不是明摆着将那些人推向崔耿两家吗?这赔本的买卖可不能做。”
六长老瞪了他一眼,这老七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少主的意思在里头,自己该怎么办不是明摆着的嘛,“少主我看这件事不如你出面解决如何?刚刚阳少爷的话说得太满,如果再收回来,对我颛孙家的颜面有损。”
“好吧。”顾安平看了看秦菲,见她没有什么表示,便答应下来,就当是自己送的礼物吧。他整理了衣物,又硬拥着满脸愕然的秦菲一起来到正悔恨无比甚至痛哭流涕的众商家面前。
“别哭了!”他冷然道,这些商家猛然看见一张酷似颛孙乐阳的脸,还以为是他本人,正准备上前求饶时,却看见真正的瑞福生掌权人同两位发须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站在了此人身后,立刻明白这就是传闻中让崔家六少爷低头道歉之人,识趣地停下了脚步,连耿宏明那个莽夫都被人一巴掌给拍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