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机警地戒备着,防御一直不敢懈怠,只是他突然发现神识不管用了,会出现这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有人彻底掌控了器神殿。
炼器天师的本命法宝何等强大,平日不显山不露水,看来只是一座宏伟些的建筑而已,但当它张开獠牙时,身处其中之人才会知道什么叫作绝
望,步步陷阱,处处危机都不足以形容,更可怕的是被隔绝了神识,就只能全凭感观,对于习惯了使用了神识的仙人而言,无疑会目盲耳聋,
警戒力大大下降,如同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了。
察觉到神识无用后,元鼎惊出了一身的冷汗,顿时觉得寸步难行,于原地久久徘徊不敢提步,但最终却不得不向前探入未知之所,只因身
后的墙缝之中隐隐传来机括响动。元鼎一听此声,连忙向前窜去,一件件防御灵器被他毫不吝啬地抛向身后,将将放置完毕,一阵阵“哚哚”
闷响声就响彻耳边,只是略一回望,元鼎就顾不得多想,加快脚力又是一阵狂奔。当然奔跑的同时,他也不忘祭起防御,以防不知从何处又射
来那锐可穿山的无数箭矢,这一刻他不由暗恨起炼器天师,为何如此热衷于炼制得利箭,且从不心疼消耗,支支都被其冶炼得无坚不摧,将他
之前放出的灵器几乎全部折毁,无法收回。
不待元鼎抱怨完,从天而降又是一件箭雨,幸而他早有准备,身前身后堆积了无数防御型灵器,力求以多对多,倒是又让他逃过了一波攻
击。不过元鼎心中暗自叫苦,若这箭阵没完没了,就算他身家丰厚也遭不住啊,看来只有早点逃出器神殿才是正理。忽地眼神一亮,想起当日
众仙王遁走之事,当下暴喝一声出去,双目一闭。就欲准备抵御跨越空间时的眩晕,转眼却发现自己仍在原地未动,而远处一道明晃晃的箭矢
由远至近,正扑面而来。
这支箭矢比起之前的攻击都要强上许多,在连连击破了数件防御灵器后,已经一头插进元鼎的防护罩内,最后力有不逮地停在距他鼻尖一
根指头的位置,生生让元鼎神魂皆颤,冷汗如同溪流般从额头狂泄而下。用略显颤抖的手将那箭矢扯了下来,随后张开大口咔叭咔叭咬断吞下
。面色怪异至极,似怒非笑,眼神死死盯着虚空中某一点,似乎他此时吞咬的不是什么箭矢,而是此间的操控者。
眼看元鼎吞下那支箭以后。灵力有了恢复,秦菲“啪”的一下打在自己的额头上,怎么就忘了这人的天赋了呢,这些上等的灵器箭矢只要
被他一捕获,就是绝佳的恢复良药呀。之前被元鼎的狼狈所迷惑,居然出此昏招,看来是有点得意过头了。幸亏醒悟得早,否则擒敌不成,反
倒是资敌了。
元鼎吞完灵箭,怪笑数声,缓步而行,连防御罩都懒得使用了。那姿态不似落入陷阱,倒似漫游景观一般,很是惬意,气得秦擎苍一拳狠
狠击向画面中元鼎狂傲的脸。片刻后就见得元鼎的悠闲消失了,又一次被击中的鼻梁蹋陷入脸。鲜血和着之前的冷汗滴滴嗒嗒地流了满地。
“哈哈,怎么忘了这招了,大家伙一起上啊。”秦擎苍一招见功,才想起这观影壁,不但可以一览殿中事宜,还能对其中人与物产生一定
伤害,上次不就是这样给了元鼎一拳嘛,居然没一个人在此之前想起,莫非是集体失忆了不成。
在秦擎苍的带领之下,趁着元鼎还未布上防御,众人是好一通发泄,待元鼎重新祭起防护之后,再一看元鼎那才叫个凄惨,眼球都差点爆
裂而出,也不知是那位下手这么黑,呃,应该是下脚吧,那明晃晃的脚印还挂在他的脸上呢。
“欺人太甚!老夫定将尔碎尸万断,零敲碎受,魂魄永沉无边苦海,不得超生。”元鼎一抹脸上的血沫,仰天狂啸道:“若让老夫知道你
是谁,一定灭绝尔九族!”
秦菲面色一冷,双手连挥,不知打开了什么禁制,就只得通道内机括声阵阵,天花板上无数腐蚀性液体狂喷而下,落在元鼎的防御之上,
溅起阵阵嗞嗞之声,那层层用于防御的灵器于瞬间化为铁水,不复得见。就连元鼎以灵力支起的防护罩也同样未能幸免,虽然速度慢下许多,
但肉眼可见的正在被腐化。只是那液体虽然霸道,其喷洒却并未持续多久,堪堪漫过元鼎的脚背便止住了,而此时元鼎所布的灵器已经全数消
失,只剩下苦苦支撑的防护罩了。
元鼎却是知道这腐蚀性液体的厉害,并不敢在此停留,连忙抛出一架灵舟,用尽全身功力摧动其往前飞奔,希望在防护罩破灭之前逃离这
液体。只是他的逃离计划连连受阻,先是一阵一阵的箭雨不停歇而来,又有无数火幕层层阻拦,不过一柱香时间,元鼎的灵力竟然就已经不够
同时支持灵舟运行与驭起防护罩了,二选其一之下,他也顾不得受不受伤了,居然放弃了防护,反而是选择了快速逃离。
“这东西是什么,元鼎好像很怕这玩意一样?”秦擎苍好奇不已,居然连防护都被舍弃了,就为了逃开那液体,想来肯定是霸道无匹之物
才是,只是他好像从未有过耳闻。
“这个呀,是炼器天师无意间炼出来的,仙器以下无物不腐,若是有人不小心沾上一小点,若不当机立断,割肉断肢之类的,很快就会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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