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这副羊皮卷经由颛孙乐平送到太上长老面前时,活了近二百年的他那里还保得住高人的风范,一时泪如雨下。他是颛孙家的年岁最高之人,竟然都不知道这令牌里另有玄机,竟藏有家族失传已久的,只有只纸片语零星记载的五灵剑阵。
颛孙弘毅瞪着自己儿子,想知道他到底拿出了什么东西,让自家的顶梁柱如此失态,却只得儿子红着眼睛的微笑,这究竟是怎么了?
他见屋内的长老们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干咳一声道:“太上长老,您别太激动,有……”
“我能不激动吗?啊?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一群没见识的东西!!”不待他话说完就被太上长老给打断了,此时的太上长老口沫横飞丝毫没有仪态。
除了颛孙乐平外,其他人完全不敢相信这就是老诚执重,连刀剑加身都不眨眼的太上长老。可颛孙乐平完全理解他此时的心情,因为秦菲将这卷羊皮纸扔给自己时,他如遭雷轰般完全傻了,直到被秦菲拍得脸都红了,他才像中了几千万的彩民样抱着秦菲一阵乱喊乱蹦,最后被她一脚踹飞才想起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家里的长辈。
太上长老吼了半天终于抑止住心里的兴奋之情,他小心翼翼地将羊皮卷放在桌上,让众人上前观看,还像保镖般站在桌旁,见有人伸手欲拿就是一巴掌将人扇飞出去,被扇飞的人也顾不得全身疼痛爬起来又围了过去,此时的房内就如同一场武打喜剧,好笑之事层出不穷,这些人也在笑,可全是毫无仪态的傻笑痴笑,还有人狂吼道:“天要兴我颛孙家啊!先祖保佑啊!”
待混乱过后,众人也不顾自己的仪表不符合身份了,七嘴八舌地夸奖起颛孙乐平,说他是什么颛孙家的栋梁之材,还有人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慧眼识珠挑了他做少主之类。
见这些人着实不像话,激动已过的太上长老整理好仪容坐到上首位的金丝楠木大椅里,厉声道:“弘毅你马上秘密挑选资质上等的剑修子弟进行培养,让他们发下血誓,若有泄露者以背叛家族之罪论处。”
颛孙弘毅正准备应下来,突然想起自己要陪夫人去世俗界,心念一转道:“太上长老,弘毅近期和平儿需要外出一趟,此事我看交与老六和老七去办吧,他们本就是功法传授者,这样也不会引起其他家族的怀疑。”
“如此也好!待我将此功法复制后再交于老六吧。”太上长老想起救治顾月蓉之事,本来不欲答应的,可如今乐平立下如此大功,若耽误了他母亲的治疗,怕他对家族有怨怼便答应下来。
“老六、老七,事关重大,你们一定要认真仔细的去办,若发现有不对立刻来报,家族那口铡刀可是数百年未动用了,希望不会有人愿意做这第一人。”太上长老脸带笑意地说,但他的环视众人的眼中却带着如刀的利刃。
“是。”六长老与七长老同时应道。
“这部功法尔等中的剑修也要努力修炼,若被小辈超越,你们这些老脸都挂不住。”太上长老继续安排道:“弘毅,你与平儿尽早出发,家中之事不用担心,有我照料着。”
“谢过太上长老。”父子俩高兴地躬身行礼。
“不用,这些年弘毅为家族之事尽心尽力劳苦功高,而乐平更是才继任少主就立下如大功,着实该好好奖励。老六你们在传授此法,莫忘了向弟子们讲明此事,让他们以乐平为榜样,为家族强盛而努力。”太上长老摸着长胡笑眯了眼,他何德何能在有生之年竟有幸找回失传的绝学,真是睡着都得笑醒过来啊。
突然他想起一事,将其余人等赶走让他们去忙自己的,只留下颛孙弘毅父子问道:“乐平,你老实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令牌之秘的?”
“回太上长老的话,是菲菲在把玩的时候发现的,这羊皮卷也她书写的,其实没我什么事。”颛孙乐平在太上长老面前才会傻傻地摆他的酷劲,不是找抽吗。
“秦小姐?嘶,我们这情可欠大了。”太上长老手下一激灵拨下了几根长长的胡须,换一个人怕是不会将此事告知他们,这份大情让他们如何偿还呢?
“又是秦小姐啊?先是救了你,一路护送你回家,救治你母亲希望也在她身上,如今再加上这本功法,这秦小姐可真是我颛孙家的贵人啊!”颛孙弘毅早有猜测,这块玉牌在颛孙家传承上千年之久,都没人能查觉之中奥秘,没想到秦小姐才把玩不久就给大家这么大惊喜,莫不是颛孙家的运道来了,有贵人上门相助。
“月蓉的病有望了?也与秦小姐有关?”太上长老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自己家欠秦菲的竟会如此多,就是送上再多奇珍异宝都不足以他们心中万分之一的感激啊。这时他的手正好触摸到腰间的锦囊,那熟悉的触感让他心头一动,将锦囊内的东西取出,正是秦菲之前感应到的灵药黄玉,他不舍地摸了摸,狠狠心道:“乐平,你将此物赠与秦小姐,这虽不足以表示我们的感谢,但也足以表示我们的心意,以后待我们再寻到宝物,一定第一时间送与她,请她务必收下。”
“乐平,这黄玉可是太上长老从不离身的心爱之物啊,送与秦小姐倒是能显出我们的感激,你知道怎么说吧?”颛孙弘毅见太上长老如此割爱,生怕秦菲感受不到其中的含义,提点了儿子一下。
“我一定会告诉她的,我猜她也一定会喜欢的。”颛孙乐平笑嘻嘻接过此物,就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