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寿仙宫里却热度升腾,一片片旖旎春|色,一声声耳鬓厮磨,天边的玄月与星辰见了,都忍不住羞涩地躲在云彩后面。
这注定是个不眠之夜,他将对她的渴望与|宠|爱变做淋漓的汗水,一次次挥洒。
翌日一早,寿仙宫里,安静如斯,侍女们各自忙碌着,却不愿发出一丝的响动,以免打搅了那对沉|沦于幸福中的璧人。
寝宫内安静地可以听到轻微的喘息声,满室尽是散不尽的欢愉味道。
顾潇然早早地睁开眼睛,身边的帝辛正睡的香甜,他精雕玉凿的面孔此刻是那样安详,那菲薄的唇瓣微微抿着,嘴角处那抹浅显的弧度是如此迷人。
他高挺的鼻子,深刻的五官,浓淡适中的眉宇下那双锐利的鹰眸轻轻阖着,长长的羽睫如蒲扇一般将下眼睑遮挡住,一缕晨光渗进室内,映出两片淡淡地剪影。
她不禁吁了口气,须臾抿起唇角浅笑着,无以言说的幸福、喜悦一并涌上心头,可她还是会极其不安地问自己,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吗?她面前熟睡的男人是真的吗?
她傻傻地咬了咬下唇,疼痛提醒着她这一切的真实性。
幸福来得太快,她害怕自己无法抓住,甚至,她怕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抓住它,历史的片段一幕一幕在脑海中播映,她害怕他葬身露台的那一刻,她不敢想象当那一天到来时,她要以着怎样的心情来面对他被凶猛的火焰吞噬。
似乎,肝肠寸断都不及那样的心痛。
现在,她终于明白那夹杂在幸福的喜悦中无法言语的感觉是什么,那是面对已知结果的悲凉,是无法挽回的心痛。
这才发现,拥有预知能力,原来是如此痛苦的一件事。
她努力将那些噩梦般的片段从脑海中剔除,她缓缓走下床,来到窗前看看外面的天色。
又来到门边打开门,蓝漓正捧着盘匜站在门口,见顾潇然出来,脸上挂着暧|昧至极的笑容。
顾潇然被她古灵精怪的眼睛看的不好意思,她说:“把这个给我吧。”
蓝漓将盘匜递到了顾潇然的手里,可那张小脸儿上的笑意依旧未平息,顾潇然佯装生气地瞪了她一眼,说:“死丫头,快忙去!”
岂料,蓝漓脸上的笑容更胜,特别是当她注意到顾潇然脖颈露出的多多殷虹。
当顾潇然转身进了寝宫后,蓝漓欣慰地抿起了唇,她虽有时傻傻忽忽的,可她毕竟是个女子,她知道昨夜是苏妲己初尝雨露,便跟着开心不已。
她真难想象帝辛究竟有多么|宠|爱苏妲己,以至,她一再的拒绝仍能令他的心意如此坚定。
总之一切都已成为定局,这便是蓝漓希望见到的她该得的幸福。
顾潇然把盛了水的盘匜轻轻放在床边的木架上,尔后又来到床边,帝辛依旧未醒来,可见他昨夜确是太累了。
她看着他英俊的睡颜,淡淡地抿了抿唇,缓缓凑近他,这才感觉到偷吻一个人原来是这样刺激的一件事。
她正得意地认为自己即将得逞时,帝辛倏然睁开眼睛,正巧捕捉到她慢慢下沉的小脸儿,顾潇然的脸腾地红到了脖根儿。
“你……你醒了。”被他逮了现行,她有点儿手足无措,她连忙起身,却被他再次拉入怀里,而她身体的重心尽数压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他笑的邪肆:“我若不醒,岂不让你占了便宜?”
顾潇然秀眉紧锁,一脸的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她矢口否认。.
他的俊脸凑近她的脖颈,一寸寸地亲吻着,从后面搂住她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仿佛害怕她就这样溜走。
顾潇然任由他亲吻着自己,那每一下的触动都夹杂着他无限的爱意,这爱意在她皮肤上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绚丽的红梅。
“落花非无情,我为流水,定当不负!”他郑重其事地说着,语气坚定如磐。
顾潇然抿唇微笑,俏脸贴着他若削的脸颊,在他耳边说道:“子受,我爱你。”
没有精心包装的语言,没有浪漫的仪式,一切都是如此的平淡,却足以震撼了他们的心灵。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讳,而他却丝毫不反感被他如此称谓,他说:“这个称呼深得我心,日后你便如此叫我。”
“不。”帝辛凝眉,却见顾潇然调皮一笑,说,“我要叫你‘阿辛’!”
帝辛的眉头蹙的越发紧了,他挑了下眉,满眼邪佞地看着她说:“你何不叫我辛哥?”
“这称呼肉麻死了,我要是叫出来怕你全身不舒服。”
谁知,顾潇然话音渐落,帝辛的大掌就开始不安分起来,顺着她平坦的泄一寸寸向上游走,所触及的位置都如高分贝的电流通过,让她身体不由得颤栗。
薄薄的唇瓣轻轻触碰她素白的耳垂,低沉魅惑的声线飘入耳中,撩拔着她的神经末梢:“我昨晚舒服得很。”
“不搭理你,你太邪恶了!”顾潇然羞涩地咬紧了唇,抓住他乱动的手,佯装生气地嗔责他。
帝辛却不以为然,他剑眉轻挑,含笑看着她白里透红的侧脸,那粉嫩的面颊正如熟透的蜜桃般诱|人采摘。
他说:“今生断不再孤鸳被。”
而这句话说完,顾潇然脸上的红晕更胜,帝辛分明在故意挑逗。
她忍俊不禁,打趣道:“谁要管你愿不愿自己睡?”
“你若不管谁来管?”帝辛俊脸凑近她的脸,呼出的热气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