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鹰眸微眯,暗自咀嚼飞廉的话,他的推测不无道理,可他却觉得事情并没有这样简单,苏全忠身后定然有着更加强大的势力,毕竟一个小小的冀州根本成不了多大气候。
只是这背后的势力是谁呢?这股势力又与苏妲己有着怎样的关联?而苏妲己入宫后究竟要在宫中寻找什么?一系列的疑团顷刻涌现在帝辛的脑海中,他一时间无法解释清楚,可他知道,唯有苏妲己可以助他寻到龙脉的下落,即便她是把双刃剑,他也必须将她收为己用!
顾潇然沐浴完毕便由侍女服侍着换好衣物,依旧是一袭淡色裙装加身,样式虽华丽,却不落俗套,浅淡的颜色配上她倾世的娇容犹如无意坠入凡尘的仙子,令见到她的人不舍转开视线。
“我何时能回寿仙宫?”穿戴整齐,顾潇然不免询问身后的两名侍女,她彻夜未归,想必此刻蓝漓定是心急如焚。
“回贵妃娘娘,陛下吩咐,娘娘且安心住在嘉善殿中,若娘娘有什么需要拒告知奴婢。”
顾潇然眉头紧锁,帝辛这是准备将她软禁在嘉善殿吗?
听方才两名侍女的对话,她知道,若她在这里多呆上片刻都会惹来不少的麻烦,那些被帝辛冷落的夫人、妃子、世妇们定是把她试做眼中钉肉中刺,巴不得除之而后快。
可帝辛未说她可以离开这里她又不能擅自离开,因此激怒了帝辛定也会连累了整个寿仙宫的人,她绝不能冲动。
思前想后,她突然说道:“你们可否去寿仙宫里告知一声,就说我在嘉善殿内,一切安好,叫她们不必担心。”
“回娘娘,陛下一早就已差人去寿仙宫里告知过了,娘娘可安心在这嘉善殿内等候陛下。”
‘等候陛下’这几个字不免让顾潇然一惊!
帝辛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明明不能动情却依旧把她留在嘉善殿内,究竟是为了什么?
就在顾潇然疑惑之际,侍女突然又道:“陛下吩咐,若娘娘闷得慌可去园中赏花。”
顾潇然此时心烦意乱,如果她始终被关在这里要如何找寻铜盒的下落?更别说能想办法回到现代了!
可事已至此,她即便再怎的想离开也没办法脱身,与其留在嘉善殿内对着那些冰冷的壁画发呆,倒不如去外面呼吸些新鲜空气。
顾潇然遂即淡淡一笑,道:“也好,你们两个且先行带路。”
走在嘉善殿外的花园中,顾潇然看着园中盛放的百花,微风阵阵,卷起的花香融入鼻息,使人心神荡漾。
这时,耳边传来侍女略显欣喜的奉承之声:“娘娘,奴婢整日侍奉陛下,从未见陛下对哪位娘娘|宠|爱有加的,您可是十年来第一位坐嘉善殿的娘娘!”
顾潇然淡淡莞尔,不做回应,她并不以这样的|宠|爱为荣。
“娘娘是奴婢们见过的最平易近人的主子,难怪陛下对娘娘如此|宠|爱。”
顾潇然又是一笑,依旧不做任何回应。
突然,她似想起什么似得问道:“陛下难道从未如此|宠|幸过任何一个女子?”
侍女踟蹰片刻道:“回娘娘,奴婢不知。”
“你不知?”顾潇然淡淡一笑,一抹深深算计溢在凤目里,“我听到了你们的对话,若不如实说,小心我告诉陛下!”
两名侍女听了顾潇然的话后大惊失色,遂扑通一声跪在她脚下,方才还说这位娘娘是见过的最平易近人的一位,却不知竟也是个厉害角色!
两人齐齐叩头求饶:“贵妃娘娘饶命,奴婢告知就是了!”
从没有一刻觉得权利竟如此有用,顾潇然忍俊不禁,却故意板起脸来道:“你们两个起来说话。”
两名侍女犹豫片刻才互看了一眼后起身,其中一名道:“回贵妃娘娘,那位女子就是九侯女。”
“九侯女?”
“九侯女生的花容月貌,冰雪聪明,亦是九侯唯一的女儿,身份高贵,陛下对她|宠|爱有加,更也是先您之前唯一一位坐嘉善殿的娘娘。”
“她现今人在哪里?”顾潇然寻了石凳坐下,尔后问道。
“她……她……”侍女又是一阵踟蹰。
“你但说无妨。”
“九侯女入宫不到一年便被送往披香阁,至今已有十余年。”
披香阁?
不知怎的,顾潇然突然想起昨晚在披香阁外见到的疯癫女子,更加对那个先她十年坐嘉善殿的女人感到好奇,遂即又问:“她何故会被关入披香阁?”
“这个奴婢就不得而知了。”侍女抿唇摇摇头。
顾潇然见她不像是刻意隐瞒,便也不再追究,昨晚那个面目全非的疯癫女人再次映入脑海,她很快甩开脑中思绪,她不该把九侯女与那个女人联系到一起的,毕竟九侯女曾是帝辛那样|宠|幸的女子,怎会落到那种田地?
突然,眼见着几只花白的小兔子从花丛里跑出来,顾潇然眼前一亮,很快将心中的思绪抛到九霄云外,竟起身追逐着小兔子跑了起来。
一边跑一边说道:“这园中竟然还有小兔子,它们好可爱!”
轻柔的风卷起她的发丝,飘荡在耳侧与背部,远远望去犹如坠|落凡尘的仙子,美伦美幻。
“娘娘,您慢些,小心摔着!”两名侍女在身后追着顾潇然,此时的画面看上去甚是和谐。
“不碍事!”顾潇然不曾回头,始终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