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漓坐在恶来的身前,他的双臂则是从她两侧伸向前面抓紧缰绳,这样的姿势让她不禁绷紧了身体,丝毫不敢动一下。
似乎感到了她身体的僵硬,恶来说道:“身体放轻松,坐稳了!”
说完,他收紧了一侧的缰绳,马儿十分听话地调转了方向,而第一次骑马的蓝漓因为恐惧紧紧地闭着眼睛,身体更加僵硬了。
直到马儿最终走在了整个队伍的最前面,蓝漓才小心翼翼地睁开眼。
他们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一起,恶来将身体上的热量尽数传导给了她,在这漆黑的秋夜里,从没有过的温暖洗劫了她的全身百骸。
甚至,她敏感的背脊还能感受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他的喘息十分匀称,呼出的热气不断喷洒在她裸露的脖颈,让她心跳变得狂乱不已。
她依旧僵硬地坐在马背上,被恶来有力的双臂围在中间,耳后突然传来恶来的声音,让正在胡思乱想的蓝漓瞬间当机。
“你第一次骑马?”恶来问道。
“呃……是。”她的声音很轻柔,充满了难为情。
恶来拧了凝眉,他发现今天的蓝漓有些奇怪,却又说不清楚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你很害怕骑马么,怎么一直在抖?”
“我……”
蓝漓的话还没说完,恶来突然十分爽朗地笑起来,好心提醒她说:“第一次骑马害怕很正常,以后多骑几次就不会再怕了。”
“哦……”蓝漓闷闷地应了一声,她是害怕骑马,可更怕的是跟他零距离的接触,她的心简直乱成了一团麻。
月上树梢,一行人才缓缓进入了朝歌城。
到达王宫时已是深夜,令顾潇然感到意外的是,她远远就看到了帝辛的步撵稳稳地停靠在宫门口,而那抹高大挺拔的身型就站在步撵外面,翘首等待着她乘坐的马车靠近。
一路上沉浸在蓝漓与恶来的喜悦中的她,这一刻的心情又变得复杂。
她与杨禄嬣缓缓走下车,杨禄嬣来到帝辛身边时对他施了一礼后,便由一早等在这里的侍女们陪同着回了自己的寝宫。
顾潇然站在与帝辛几米远的地方,不知该如何迈出自己的脚步,她神情复杂难测地看着他,那张俊美不俗的面庞没有丝毫的变化,他看着她的眼睛里充满了久别重逢般的喜悦。
那双深谙的鹰眸里充斥着对她的渴望,他在等待着她缓缓地走向他。
顾潇然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迈出了步子,一步步朝那个令她朝思暮想却又给她带来诸多疑问的男人走去。
“阿然,你终于回来了。”帝辛的语气意味深长,这短暂的分别对他来说竟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样漫长,看不到她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的枯燥、乏味,她就像是一种瘾,让他无法戒掉的瘾。
这种瘾一寸寸渗透入他的身体,侵蚀着他本来的坚持,最终在他体内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无法剔除,因为她已经成为了他身体中的一部分,水乳交融,难舍难分。
“我回来了。”比起他的喜悦,她似乎平静了许多,语气和身边不断涌动的夜风一样,淡的无色无味。
帝辛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质疑,俊朗的眉宇间更是有过一个深深地褶皱转瞬即逝,他似乎重新整理了自己的情绪,主动为她淡然的反映开脱:“是不是太累了?”
“嗯,很想好好的睡一觉。”她说,那抹强硬扯出的笑容仅止于唇。
帝辛深吸一口气,目光顷刻严肃起来:“摆驾寿仙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