箕子略显尴尬,须臾看了看手上拿着的匕首,又说:“我昨日捡到了阿然的匕首,这会儿想要还给她,不知她是否在屋里?”
丫鬟豁然一笑:“原来大人是在纠结这个呀,奴婢这就进去看看!”
“好。”箕子微微勾唇。
门子吱呀一声被推开,丫鬟踱了进去,不多时却又走出来,一脸疑惑地说:“大人,阿然秀不在里面,”她顿了顿,眉头紧锁着,再次嘟哝道,“奇怪了,每天阿然秀不会这样早就离开的,竟然连早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出门了。”
丫鬟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遂即问道:“大人,您还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奴婢去做吗?”
箕子微笑,笑容仅止于唇:“没有了,你去忙吧。”
“诶,奴婢这就去忙了,大人要是有什么吩咐拒叫奴婢一声!”
“去吧。”
晌午时分的月影阁少了几分燥热,这里绿树成荫,鸟语花香,明明是夏季,却有着几许春意。
茵茵翠翠的葡萄架下,身着一袭水粉纱裙的月夕花容娇艳,典雅高贵,她轻轻落下一子,尔后睨向对面那身着黑色束腰长袍的绝美男子。
男子有着一张如刀削般鬼斧神工的面庞,精致的五官刚毅而立体,他手执一子看着棋盘,紧抿着薄唇,似乎在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落子。
即便这脸上溢着一抹淡淡的踌躇,并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高贵,与那久居高位的王者风范。
显然,今日他棋逢对手。
不过这并不奇怪,月夕可是这方圆数百里的花赋对她来说本就是个谋生的技艺,若是轻易就能被人超越,岂不是连谋生的本事都没了?
月夕红润的嘴唇微微勾了勾,她媚眼如丝的看着帝辛,见他踟蹰着究竟要将棋子落在哪里,那少有的可爱模样似乎没有哪个女子能有幸遇到。
她媚眼含笑,宛如涓涓溪水的优美声线飘荡入耳,隐约掺着几分嘲弄:“主上,这步棋您究竟要想多久?”
帝辛俊脸一沉,显然不服气被一个女子嘲笑,不禁想到苏妲己,她总是笨笨的不知该如何防御他的进攻,更也不会躲避他设下的陷阱,果然还是与苏妲己下棋来的轻松一些。
帝辛思于此,竟不自觉勾唇笑起来,月夕不明所以,还以为帝辛有了反败为胜的把握,却见他又把即将落下的棋子随意扔在了棋盘上,尔后说道:“今天就到这里。”
月夕淡淡抿唇,不置可否,以为哪句话得罪了帝辛,却不敢再多问。
飞廉见棋局结束,便上前说道:“主上,属下暗中打探,萧然将收购的蝗虫都存入了附近的冰窖中,昨晚回来时还顺道捉了两个在冰窖外鬼鬼祟祟的毛贼,昨晚便关入暗房严刑拷问,他们是奉命对那批蝗虫做手脚的。”
“谁在幕后指使?”
“指使者是司天监太师梅伯的亲侄子,更也是姬庄的首富,而这方圆百里的地契均在他手上。”
飞廉说到这里,帝辛掌心渐渐收紧,鹰眸里迸射出一抹嗜血的流光,碍于月夕在场,他很快便敛去眼中的戾色,须臾说:“知道他为何与萧然那伙人过不去么?”
“听说是在天下第一楼结的梁子。”见帝辛沉思不语,飞廉再次说道,“主上,具属下了解,之前调查天下第一楼的人也是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