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公子……”领班又喘了几口气说,“这位客人看上去可是来头不小,一上来就要尊贵包间,可您也知道,咱们店里所有包间全部爆满,那还有尊贵包间给他用?”
顾潇然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停顿,正用奶油在糕点上做花样,还一边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有一搭无一搭地说道:“既然没有位置,打发了就是,又不是没有预约到下个月的客人,有什么稀奇的?”
“可那客人执意就要今天用餐,还说……”
“还说什么?”顾潇然连头都没抬一下,末了将几颗樱桃装点在雪白的奶油上面。
“公子,这是什么东西啊?”领班看着顾潇然完成的杰作狠狠吞咽了下,虽然送没见过这东西,可这口水却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涌,一时间竟忘了回答顾潇然的问话。
顾潇然将香喷喷的蛋糕在领班面前晃了晃:“这叫蛋糕,好看吗?”
“公子,嘿嘿,这蛋糕可真好看。”
“那边我还做了两种不同口味的,等忙完了你们都尝尝。”
“那感情好,小的就知道,公子是这全天下最好的老板了。”
“你怎么也学的如此油嘴滑舌了?”
“天地良心,小的说的可都是实话!”
“好了好了,相信你了,对了,你方才说那人还说什么?”
领班突然回过神来,看到美美的蛋糕差点儿把正事儿都给忘了,连忙拍了拍额头,说:“那人还说要见公子。”
“见我?你见过那人么?”
“小的没见过。”他摇摇头,见顾潇然正疑惑着,遂即又说,“那人一袭黑袍加身,气宇轩昂,身边还跟了个小厮,对了,那小厮好像是天下第一楼的店小二。”
顾潇然想了想,难道那人是天下第一楼的老板?
“你带路,我去看看那人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当顾潇然见到一枝独秀般矗立在大厅里,那一袭黑袍加身的高大男人时心跳几乎骤停,那分明是帝辛,可他身边为何会跟着天下第一楼的店小二?
帝辛见一身男儿装的顾潇然走出来便缓缓朝她缓缓踱了过去,他单手背后,下颚高抬,目空一切的样子令人又着迷又讨厌,那张英俊不凡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似是而非的弧度。
他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任何情绪都不会轻易写在脸上,映在眸子里,总是令人看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着什么,却又忍不住想去一探究竟。
顾潇然有一瞬间觉得,他会不会就是天下第一楼的幕后老板,可这样的念头几乎是刚刚想到就被她极力否定,他是一国之君,怎么会开酒楼?
可他与天下第一楼的店小二一同出现在陶然居又当作何解释?
“这小厮自知身份卑微,不敢近前,就央求我把这个交给萧老板。”
帝辛波澜不惊的眼闪烁着顾潇然看不透的光亮,她轻轻接过绢帛,撑开一看,仍旧是一封没有署名的邀请函。
她抬眸睨着帝辛,漆黑的凤目里充满探究,须臾笑了笑说:“这位客官衣着华丽,举止不俗,一看便知非同等闲,竟然甘愿为一个不名一文的小厮做信差,都说大丈夫能屈能伸,在下今日才有幸得见,客官的善举实在令人敬佩。”
想到昨晚的事顾潇然就老大不爽,要不好好挖苦下他,她就不叫顾潇然!
帝辛嘴角抽搐,恨不能即刻封住她喋喋不休又伶牙俐齿的小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