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一郎闻言一愣,正要说话却听郭奉孝拱了拱手道:“各位忍者朋友,我和你们无怨无仇,干什么拦住我们的去路。”
那忍者没有回应,依旧步步紧逼而来。
真田一郎道:“你当这是在中原啊。凡事都要讲究个光明磊落。他们是忍者,是不会告诉你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他话音未落,那群忍者已经到了跟前。
郭奉孝抡起中庸宝剑,冲了上去。
那真田一郎也只好挥起打刀迎了上去。
这甲贺忍者不似伊贺忍者,他们不以家族而是以个人为单位接受任务。他们的忍术一人一样。完全没有套路可寻。
真田一郎师承刀皇,学的乃是乱刀流刀法。以乱对乱可真是乱的一塌糊涂。
真田一郎自是应接不暇,对上他的忍者也一头雾水。也只如此稀里糊涂倒也斗了几十回合不分上下。
郭奉孝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的中庸剑法最有理致,一招一式,一板一眼,犹如浩浩江水连绵不绝。
那些忍者各有千秋,忍术千变万化。郭奉孝忙于拆解一时难以取胜。
那忍者胜在人数众多,连番上阵。扣定车轮战法,咬定了郭奉孝和真田一郎。
这一拖就是大半个时辰。真田一郎和郭奉孝渐渐赶到体力不支,在忍者的连番攻击下险象环生。
郭奉孝见此时难以取胜,心下着急,猛提真元,一掌打出。
那些围堵的忍者,只觉一股罡风迎面袭来,不敢硬抗,纷纷散开。
郭奉孝趁机一跃,跃到真田一郎身边,抓住真田一郎的腰带,甩出战圈道:“真田,快走!”
那真田一郎被郭奉孝这突然之举弄得一愣,待到除了战圈,才知道郭奉孝的良苦用心。
可他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他转身又向战圈冲来。
郭奉孝高声喝道:“真田一郎,你先走,我随后便去赶你。”
真田一郎道:“我怎么能留你一人在这里呢!”
郭奉孝道:“你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能让我分心。你快走。”
真田一郎闻言道:“郭大哥,你一定要来啊。”说完转身便向林外跑去。
忍者们自然不愿就这样让真田一郎逃走。立刻有人赶了过去。
郭奉孝抢上一步拦住追赶的忍者。忍者们不甘心,打刀纷纷砍来。
郭奉孝扭身挑剑,一一拨开打刀。回剑直取那忍者的咽喉。
那忍者见状忽然大嘴一张,一团火焰,迎面而来。
那团火焰来的突然,郭奉孝慌忙之中抬起手臂去挡。
虽然手臂护住了眼睛,可头发就遭了秧,只闻一股焦臭,郭奉孝的头发已经焦了一半。手臂也被灼伤,疼如刀绞。
那些忍者一见,纷纷趁机来攻。郭奉孝强忍着疼痛,提剑再战。可是手臂疼痛让他行剑缓慢,片刻之间身上已经多处受伤。
所幸伤势并不严重,郭奉孝还能支撑。
又过了片刻,郭奉孝已经伤痕累累,血流如注了。
郭奉孝觉得真田一郎差不多已经走远,便猛挥一剑,拉开忍者与自己的距离,转身没入了树林之中。
忍者自然紧跟其后。
树林中枝叶繁茂,地上树根隆起,郭奉孝脚下不平,走起来踉踉跄跄。
忍者就在身后紧紧跟着。
树林之中光线昏暗,又不辩方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郭奉孝忽然脚下一软,便摔倒在地。
郭奉孝摔倒的地方,是一处断崖。他一摔倒便掉下断崖。
郭奉孝此时已经筋疲力尽,生死早已不以为意。那断崖有多高,郭奉孝也不在意。只觉往下落了足足一刻钟,咔嚓一声,竟然挂在树枝之上。这才免了一死。
郭奉孝挂在树上,勉强睁眼看了看,只见一位形容伟岸,头戴五岳冠的道人飘然而至。
“马道长?!”郭奉孝迷迷糊糊似乎看到了马崇圣道长。然而,他已经无力分辨了。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郭奉孝再次醒来之时,恰好又逢黄昏时分。
他发现者自己正躺在一处简陋的茅屋的火塘边。
火塘里火舌跳跃,争先恐后的去舔舐上方悬着的水壶。很快那水壶便呼呼叫了起来。
一名老者正在火塘边编织斗笠。他见水壶乱叫,便把水壶提了下来。这一转身的档口就看见郭奉孝醒来了。正正大睁着眼睛看他。
那老者笑道“这里是哪里?”
那老者笑道:“我家。”
郭奉孝挣扎想要起身,可是他刚一动就觉得浑身疼痛难当。
老者赶紧制止他道“你啊,真的命大,从那么高的断崖上跌下来,竟然被树枝救了一命。”
郭奉孝道:“是你救了我吗?”
老者道:“救你的人一会就回来了。”
郭奉孝点了点头。他又想起了他昏迷前那个身影。由于背着光,所以他并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只是依稀觉得那人就是马崇圣道长。
可到底是不是,郭奉孝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只是抱着一线希望而已。
他躺在火塘边,感受着火塘里火舌的温度。一时间思绪万千,他想真田一郎逃掉了没有?他想鬼医有没有前往北海道呢?他又想起了空相老和尚,想起了蓝慧儿,最后又回到了五岳散人马崇圣的身上。
那日一别之后马道长是怎样来到的东瀛,如何遇到的弥生须佐,现在又在哪里呢?
正思索间,门忽然打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
老者笑着问道:“怎么样?今天见到了吗?”
那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