夷王卧室之中,光线渐渐暗了下来。
苏我贞昌喝了一口烈酒,碰洒在面前的唐刀之上,然后拿过白色丝帕,缓缓的擦试着。
门外喊杀声震天的响,他却无动于衷,似乎这世界只有这把刀一般。
他擦试着,那久未使用的唐刀渐渐有了寒光。
苏我贞昌的眼睛里也显露出了锋芒。
刀果然还是要勤擦拭的!
苏我贞昌打量着擦拭好的唐刀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似乎又回到了二十年前驰骋沙场的感觉。
他提起唐刀拉开房门,走到了院子里。
此时斜阳余晖,流光溢彩,好不漂亮。可是他已经没有时间欣赏,乱哄哄敌军已至。
咔嚓一声,门栓断裂,几具游弋武士的尸体飞了进来,落在了苏我贞昌的脚下。
敌军也随之涌了进来。
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走了进来,见苏我贞昌衣着华丽,不似普通百姓,便用唐刀指着苏我贞昌道:“你是谁?”
苏我贞昌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苏我贞昌!”
那将领一听,不敢大意上下打量一番,只见面前之人气度不凡,应该就是苏我贞昌。他不敢自专,忙让手下前去丰臣秀虎处禀报。
一时丰臣秀虎领着一种将领来到了院中,远远看见一个中年男子怀抱着一柄古朴唐刀站在院子之中,不卑不亢,气度不凡。不是夷王苏我贞昌还会有谁?
那丰臣秀虎满脸笑容道:“苏我贞昌,不想当年一别,如今再见却是这般情景啊。”
苏我贞昌冷哼一声道:“只可惜当年我没有一刀砍了你。否则也不会有今天之祸。”
当年丰臣秀虎还是织田信长手下一个走卒,被苏我贞昌俘获。
丰臣秀虎巧舌如簧取得了苏我贞昌的信任,不但没有为难于他,还资助马匹让他回转桃山城。
丰臣秀虎回去后,大肆吹嘘一番,这才引得织田信长的关注,慢慢一步步做了一方大名,在最后织田信长死于本能寺之变,长袖善舞的丰臣秀虎便借机取而代之,成了今天的关白大人。
丰臣秀虎听闻苏我贞昌提起之前的事情,不怒反喜,哈哈大笑着说道:“苏我贞昌,我们好歹也是故人,当年你说我日后必成大器。当时我还直到你是信口开河。今日回想起来你确实有先见之明。”又道:“我能有今日还要多谢你呢。”
苏我贞昌冷笑道:“当年是我有眼无珠,受了你的蒙骗。早知今日我就该将所有俘虏斩杀干净,也不至于会有今日之祸。”
丰臣秀虎道:“苏我贞昌,你不要一口一个祸事。你们虾夷族本来就积弱已久。你苏我贞昌更是德不配位,无能的很。我今天血洗了虾夷族,是为你们清理门户。从此而后你们并入我大和民族,又何尝不是一件喜事!”
苏我贞昌冷哼一声道:“无需多言,动手吧!”说着已经将唐刀提在手中。
丰臣秀虎道:“苏我贞昌,现在的你不是十几年前的你了。何苦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只要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可以放你一条活路。”
苏我贞昌闻言哈哈大笑了起来。
丰臣秀虎怒道:“你笑什么?”
苏我贞昌似乎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意道:“我不过是想起了当年你关白大人跪在我面前像一条狗一样摇尾乞怜的可笑模样,便情不能禁的笑了出来。”
丰臣秀虎怒道:“你就笑吧,我看你还能笑道什么时候?”说着一挥手,便有一个士兵挺着打刀向苏我贞昌攻了过去。
苏我贞昌笑道:“怎么关白大人被人揭了伤疤,便恼羞成怒要杀人了?”
丰臣秀虎只是冷眼看着一言不发。
那士兵打刀已经到了跟前,只见苏我贞昌唐刀一拨,已经将那人的打刀击落,回手一刀便将那士兵砍翻在地。
丰臣秀虎众人都是一惊。没想到这苏我贞昌常年纸醉金迷竟还有这般功力。
丰臣秀虎眉头紧锁道:“谁要是能拿下这老匹夫赏黄金五十两。”
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又有一士兵,自持年轻力壮,提刀攻了上来。
苏我贞昌全然不惧,一把唐刀如风卷残云不一会儿也将那士兵砍翻在地。
丰臣秀虎脸色更加难看,他道:“谁能杀了这匹夫,赏黄金一百两!”
本多忠胜躬身道:“关白大人,末将愿往。”
丰臣秀虎喜道:“好样的。本多将军,你一定拿下这老匹夫,扬我军威!”
本多忠胜躬身应了一声道:“末将定不负关白大人厚望。”
说着便拿刀向着苏我贞昌走了过去。
苏我贞昌看他身穿大铠,一脸凶相,便知道他是一个将领,于是便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本多忠胜道:“我乃本多忠胜。关白大人麾下前锋,今日奉命取你首级。识相的快快束手就擒,我好给你一个痛快!”
苏我贞昌道:“我当你是个明事理的,却原来也是个糊涂蛋。你既要我首级,还不让我反抗。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本多忠胜知道自己不善言辞,要理论绝不是苏我贞昌的对手,是以他也不在言语,提刀便攻了上去。
本多忠胜本是丰臣秀虎麾下一员虎将,自幼臂力惊人,是丰臣秀虎军中有名的常胜将军。
他见了苏我贞昌的两场战斗,心中对苏我贞昌的武力有了大致的了解。是以出招便用上了全力。
那苏我贞昌连战两场,虽然看上去都是轻松制敌,可他毕竟上了年纪,武功又荒废了多时。此刻又碰上了一个臂力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