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云一剑未实,他早算出这一剑是刺不到孟聪明的,飞快地反手一剑又向他胸间横砍了过来。
这个位置,这个速度,孟聪明上窜,下跳,好像都不甚方便,完成是砍成上半截多点还是下半截多点的问题。他倒是麻利,直接就地一倒,便在地上滚了起来,朝屋门滚去。滚到门口,他双脚蹬住旁边柜子,瞬间一拔力,人就拔了起来,扑到门口。
他靠着门框,喊了一句:“柯云你干什么你个大疯子!”
他的话换来的是柯云快如疾风如电如雷闪着寒光的又一剑!
孟聪明这下知道不是闹着玩的了,他心说这狗东西想干什么?
脑子瞎转间却不敢怠慢,迅疾一闪身,从门口跳到院中,面对柯云站稳身形。
柯云也跟着一步跳到院中,长剑剑尖指着孟聪明。
孟聪明还喘息未定,一甩衣袖,将柯云手中长剑荡开,柯云转腕收剑,人已经拔地而起,翻腕剑又刺出,连续几剑攻向孟聪明。
他所有的出剑都是一气呆成,孟聪明还从未与柯云有过这样拼命,恨不得一剑捅穿他的对战。他一边躲闪一边瞪大眼睛看着柯云手里的剑:“干什么?我不值得你杀人灭口吧?”
柯云却跟没听见一样,脸上却如结了寒冰,只是一剑接着一剑,不把孟聪明捅穿不罢休的架式,眨眼间又攻出七八剑。孟聪明心里这个气,但剑来得实在太急,他只好东蹿西跳地躲避,一个不慎,肩上的衣服被锋利的剑尖划破了个口子。
最初的猝不及防和惊慌过去,孟聪明也惭惭镇静下来,心里却火上来了。
干什么嘛这是,但他在躲避之间,突然发现一件事,他的左腿已经跟不上了,这让他没有办法随心所欲地躲避柯云的攻击。
要知道,他现在的内力和武功,早就大大超过柯云了。
可是他被柯云逼得太紧,左腿越发的使不上力不说,还开始发热,胀痛,让他在运招运息之间,被严重阻碍。
他倒吸一口凉气!
自己的腿,却比原先想像得要严重的多!
左膝下穴道已经完全闭锁了!
可是,谁能把他的腿疏通经脉呢?如果不能解决,无论是他修炼的大床还是天声之间的灵气,还有新学的掌法,磨炼一新的刀法,都完全发挥不出威力。
柯云才不管他在瞎想什么,今天,他是不打算给他孟聪明任何喘息的机会了。
一时剑气如虹,雪亮的寒光又织成网,将孟聪明全身笼罩在剑光之下。
孟聪明堪堪躲来避去,跳来蹦去,反而格外地要用那条伤腿。他心说:干嘛呀?我跟你倒是几辈子的仇?
又打了十几个回合,孟聪明心里恼火起来,并且也逐渐适应了柯云的剑招。他闪身躲过柯云迅疾的又一剑,突然如雷霆闪电般出掌,一只手荡开柯云刺过来的长剑,另一掌灌足内力直接击向柯云胸前!
柯云根本不闪避,他右手执剑,左掌伸出,实打实地接了孟聪明这一掌。
孟聪明吃了一惊,他知道柯云内力不足,怎么竟敢接自己的掌?
他来不及收手,吓得眼睛都闭上了,他知道这一掌是他使出了全身力气,调动起了所有内息。
只听石破天惊一声巨响。
柯云整个人被孟聪明震飞了出去,他从不离手的冰钢剑,也脱手了!
孟聪明吓了一大跳,他看到冰钢剑在空中翻了个跟头,被太阳耀出寒光,而柯云的身子斜斜飞了出去,又重重落在地上。
孟聪明吓坏了,他急忙跑过去,扶起柯云:“柯云,你在干什么?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柯云砸在地上那一下真够重的,他用手臂撑起身体,顿时觉得身体内各种气息翻涌起来,一股气好像在体内四处乱走,顿时心里十分不好过,呼吸都困难了。
他喘着粗气,费力地强自挣扎起来,喘了半天才道:“好小子,终于让你练成了。”
孟聪明不放心,他扶住他的身体,小心地问道:“你……你真的没有事啊?”柯云身子都软了,被孟聪明连拉带扶,才勉强站起来,又喘了一气,这才拍拍身上的土:“我还活着-可是我说,你闭什么眼啊,有这么打架的吗?”
孟聪明呆呆地,半晌,他看着喘作一团的柯云,突然笑了。
这些日子,他躲在成王行宫里,偷练秘笈上的武功。
这个过程中,没有看客,没有听众,也没有人能像师父一样教他。
他孤独地闷闷地一个人琢磨,之间又会想起很多不愉快的事,让他抑郁难抒,但却更激励他去练武功。好在,终于,他在二师父的帮助下,把秘笈上的武功练成了。
回想这段时间,他经历了多少个孤独无助的日子。
他的苦闷,他的失意,他的沮丧,都没有人能了解。
柯云喘过一阵,终于呼吸平稳了,孟聪明跑到甬道边的松树墙下,替他把剑捡起来,跑回来交到他手里。
柯云拄着剑,佝着身子,像个老头。
孟聪明道:“我知道你的实力了,你要崇拜我这个武林大牛。”
柯云呸了一声:“少在我面前充大。话说,你的腿怎么样?刚才好像还是很不得力?”
孟聪明垂头丧气了:“还是那样,经脉冲不开,关键时刻左腿总是力不从心,真的要误大事。”
柯云不再小老头似的拄着剑,他将长剑提起:“我们再来。”
孟聪明吃惊地看着他:“挑战我?你还行嘛?”
“我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