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闯摸摸崔冲的脑袋,笑道:“邵帮主夸奖了!”
他又道:“我蜀中快刀门,传了这些代,也不过是在巴蜀之地立下字号,却是万不能与青虹派比的。当年妙常师太看上冲儿,但他毕竟是快刀门的传人,学青虹派的武功,一者青虹派女尼重多,不是很相宜。二是不同门派,也不是很相宜。但是在青虹派那段作客时光,总觉得不仅是江湖门派这么简单。”
邵震威道:“那当然,妙常和故去的孟噩大人还有柯总管,都很有交情。但她一双脚涉及的地方可不止于国朝,北燕、大夏和海外她都曾漫游。但是,她的行踪也难以捉摸。这次闭关,人人知道她出关的日期,却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闭关。但是,该出关的日子,她没有出来,就耐人寻味了,也让江湖上蒙上一层恐怖气氛。青虹派内里情势更是十分紧张诡异,已经不接纳其他门派拜望与来访,”
他凑近崔闯,压低声音:“我听,几个直传大弟子似乎已经离开了青虹派,但行踪难测。”
崔闯点头,也声道:“你在京城,与妙常多有交往,你觉得青虹派这次还会来京参加大比武吗?”
邵震威道:“青虹派的实力,却是不争不抢,全靠绝高的武功造诣服人。按理她们一定会来,但未必出手。但现在妙常音信全无,直传弟子已离开青虹派,我感觉,反倒一定会有青虹派的代表前来。”
崔闯思忖着点头:“不错。此次,除了切磋武功,其实我也有看看京城局势的目的。蜀中虽偏,但西陲守将还没有归附成王,因此蜀中并不安定。此次也看看成王这个人怎么样,是否有能服饶本事和度量。蜀中能否在这场国朝大动荡中,迅速恢复安定,却是我最关心的。”
邵震威笑道:“当然!你们快刀门积攒了好几代的家底子,可不想出点什么乱子!”
崔总打了他一拳:“看你的,好像我多胆怕事似的。”
邵震威笑而不语。
要,不少武林门派与当地官府有着错综复杂的关系。比如崔闯,他其实就是西陲守将的代言人,来京看看,这个成王值不值得投靠。
但从崔闯个人想法里,他是不愿意他的家乡动荡不安的,确实,几辈的努力,不能毁于一旦。
从崔闯身上,就可以看出,这次大比武的一些微妙因素。
这一晚上,有五六家武林门派上门,邵震威热情款待,大家畅饮通宵,忍不住先来了一轮规模的切磋。
肖纵也来了,大家罕知他的来历,一试武功之下,都暗自吃了一惊。
这子,武功可不一般。
瞧笑也来了,但他一直喝着闷酒,完全不像平常那么调皮刁钻。
事实上熊姥姥的弟子是有些奇怪的,她不问来历,只看有没有师徒缘。
所以她的弟子,名门正派有之,歪门旁道也有之。瞧笑是个偷,江湖上名声并不甚好,名门正派很多不与他来往,他也不愿意招别人。
只是邵震威一向挺拿他当朋友,非要他来。
可他因为师父惨死,心情不佳,只在旁边喝着闷酒。
听大家脸红耳热之际,也不乏有人谈起熊姥姥,他心里便更不自在,喝得更猛也更沉默寡言了!
当然,要知道,人家还有一份情伤未愈。
那个息香,早就不知道与哪个息族年轻英雄热火朝呢吧。
却不料此时,一个容貌很美的歌伎端了一杯酒走到他身边:“英雄,为何只喝闷酒?”
要邵震威这个人,在京城创下极大势力,他教徒弟很严,却并不是清教徒。
在京城混的嘛,黑社会的嘛。
但他颇有节操,平日连仆从,都只是男的。给客人端茶递水,侍候衣帽,都是男仆来做。
门下也少有荒淫之事。
但今,能到他内堂吃酒的,都是他在江湖上交好的朋友,那不成大家都禁欲系?那不能够。
创下家业,本来就是享受嘛。所以今,邵震威特意召了不少美貌歌舞伎来助兴,吹拉弹唱舞,然后便给客人敬酒。
这些美貌女子都是轻纱披肩,曲线玲珑,销魂的身体若隐若现。京城第一大帮,找的女子姿色气质都不能差了。
不过,不要乱想,这里都是武林名宿,都正派得很。
只是艺术的陶冶而已。当然……事都有例外。
瞧笑就例外。他已经喝得差不多了,进入了酩酊大醉的阶段,他抬起醉得看不清人眼睛:“你,想干什么?”
那女子轻轻将手搭在瞧笑肩膀上:“哎,江湖闻名的英雄,女子怎能不知。我叫逍遥。”
瞧笑醉眼朦胧地扑哧一笑:“这名字好,逍遥得很,你给我敬酒?”
那女子将杯中酒喝了一口,然后递给瞧笑,还趁机捏了捏他手心:“瞧英雄喝了吧。”
瞧笑顿时觉得浑身发热。
这女子,眼波流媚,fēng_liú艳丽,尤其那身材,真是一等一的销魂。
一时间,瞧笑终于把息香忘了,大概是酒的作用,他只想和这个美人消魂一场。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将酒杯往桌上一墩:“酒,还有么?”
逍遥用露在轻纱下雪白赤裸的手臂揽住他,在他耳边轻轻道:“跟我来,多得很哪。”
别的人都喝得正高兴,堂内声音喧嚣,个个和美女欢乐还欢乐不过来呢,谁也没注意瞧笑半倚在一个女子身上,就往外走。
等邵震威突然发现瞧笑不见了,他凌厉的眼光一扫,便发现歌伎也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