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聪明听得呆了,也入神了,他不由道:“玉怜珠的师父是谁?”
汪一恺道:“你没有发现,玉怜珠出道之后,只杀人,或者偷娃娃,很少和人交手吗?所以知道她武功师承的人……我还没见过。”
孟聪明一呆,他确实对有些事情想的太少了。
孟聪明不由陷入沉思,他是和玉怜珠交过几次手的,但每次都只是一两招,他用力回忆,仍然不得其解。那次玉怜珠被重伤,他们三个人一下就拿住玉怜珠,玉怜珠根本刚出手就被控制住,所以也没有机会继续交手。他回忆所有的一切,这个女盗贼,仍然是个谜。
汪一恺道:“我知道的,便只有这么多了。”
他站起来,走到孟聪明面前。孟聪明也急忙站起来,汪一恺一笑:“那张字条,是我送去的。当时玉怜珠伤重,根本去不了。”
孟聪明惊住了,汪一恺得意地道:“哼,你必须得谢谢我,我汪一恺不是柯搏虎下帖子请,从不踏入蓟州一步。这下可好,都蹿到总管府里了。不过,承诺是玉怜珠自己下的。但她好像很不喜欢你,却说一定要报答少将军待柯灵的情份。”
孟聪明无语道:“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得罪了她。”
汪一忆道:“这可能就是秘密的关键所在。但是玉怜珠不想说的,谁也没有办法强迫她说出来。我感觉,她是非常害怕一个人,也许这个人和你有关。”
孟聪明怔住了,他却没有往这方面去想。是的,显然玉怜珠当初是得罪了人才逃到北燕,被孤鸣鹤庇护。之后孤鸣鹤发现了她身上的秘密,她才逃到蓟州,躲在总管府被柯搏虎无意中庇护。
事实上,如果她不在蓟州主动挑衅自己的话,就不会暴露。不暴露就不会成为追杀的对象。
她为什么不顾暴露身份的危险,要来挑衅自己呢?可她纠缠自己的过程,又几度反复。真是令人难解。
沉吟半晌,他突然道:“那次我遇到玉怜珠踩着高跷威胁我,将我提溜走的人,就是庄主您吧!”
汪一恺一怔,脸一红,小声道:“看在我救了你,我去蓟州这件事,你可不要和任何人说。”
孟聪明眨眨眼:“那您再告诉我,当时您出手救我,玉怜珠是不是知道出手的是您?”
汪一恺又神气活现起来:“论江湖地位,她可是得敬着我。哼,其实我只是拎走了你,她根本不敢出手的。”
孟聪明笑笑:“汪大哥,聪明明白的,如果您不是主动攻击她,她根本不敢也不会愿意得罪您的。”
但他转个口气突然道:“那您去蓟州干什么去了?”
汪一恺搔搔脑袋:“哎哎哎,这个就不要提了吧,只是千万不要让柯大头知道!啊!”
他对孟聪明拱手作揖:“也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
孟聪明噗地笑了。
汪一恺看这件事揭过去了,才正色道:“好好解决你的武功,就可以解决很多问题,柯总管下的本儿,还能错了?看当今两位武学大师,孤鸣鹤和妙常,一个博览百家武学之长,一个修为至深至透,但是孤鸣鹤不是也没有解决武功的境界难题吗?”
孟聪明赞道:“庄主真是慧眼,说得极是。那您觉得我师父如何?”
汪一恺咦了一声,用一种特别的眼神看着孟聪明:“尊师是哪一位呀?”
孟聪明道:“难道您不知聪明是黄山派苦松道长的出师弟子?”
汪一恺噗地一声:“拉倒吧,说什么都行,别跟我说你的师父是苦松。若是真的,你的武功已经到头了。”
孟聪明啊了一声张大嘴巴:“为何?”
汪一恺道:“苦松是很厉害,交手时间长了,我也不是他对手。但他在山林子里呆久啦,四平八稳的,武功属于厚积薄发那派。而且半点急不得,他出色的弟子,哪个没有三十年以上的修为,而且下的都是笨功夫。我不是不看好你,就那个功夫你就下不了。要说黄山派的缺陷,就是想的少,琢磨得少,创新少,但任何一步都不可跳过,一点点积累,练成之后威力是十分惊人的。”
孟聪明脸有点臊搭搭的。汪一恺道:“柯搏虎给你下的,不是一般的功夫,他对儿子都没这样。他是看你是个难得的材料。孤鸣鹤沉入武学太深太久,思维已成定式,所以要想突破,便不太容易。”
孟聪明哎了一声:“但自从出师之后这段日子,我也没少下功夫,却没有任何进展。”
汪一恺道:“你那叫啥功夫,胡思乱想的功夫吧。刚才的切磋,我看你力气是天生的,不比二喯小,脑子比他强个半分吧。只是缺个契机,时候不到,无须着急。”
孟聪明心说,啥叫脑子比二喯强半分啊,这汪庄主说话也真是会讽刺人。但这趟回来真是没白来,收获还是大大的。
他敬谢了汪一恺便告辞了,汪一恺将他送到大门口,不想却遇到真真拿着柯云送她的剑正在练得入迷呢,看到孟聪明,一个收式,嘟囔道:“怎么又回来了,晃来晃去老是看见。”
汪一恺啧了一声,生气道:“真真!”
真真收好剑,看也不看孟聪明,便跑走了。
“灵儿,那天你去的时候,听到那声蜂鸣没有?”
柯灵皱紧秀气的眉毛:“我在路上,依稀听到了,但却没有注意。这和小乖儿有什么关系?”
柯云忙道:“那应该是重伤玉怜珠那人发出的。你回忆一下,能不能再吹出来?”
柯灵啊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