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这个可是通缉犯呢!”黄山刚走,一旁的门客就走了过来,瞧着其离去的背影,轻声问询道。
“此人入了我的眼,可惜却无远见!”陈延寿摇了摇头,一脸可惜之色:
“整个大汉,还有甚路比得过宫内不成?朝堂的甚宰相,见了咱,也要低头见礼!”
虽然属于被迫的,但陈延寿早有子女,对于成为宦官,此时恨意渐消,对于此时的道路。
“此人刚刚呈现的东西,收起来,还是有些用处的!”陈延寿冷笑一声,满是嫉妒的说道:“咱太师是虱子多了不怕痒,既然如此,就再多一只又何妨?焉知不是吸干最后一口血的?”
“去,去查查这位李嘉到底是何人,竟然被太师一手保下,能拉拢一下最好,若是不然,哼哼……”
黄山千转百思,对于目前的处境,毫无解决之法。
此次三千贯已经打了水漂,只换来了一条入宫的道路,这却非他所想的,如今却要另做打算了。
番禺城满是他的通缉令,今日又现了财,想来不了几日,自己麻烦就会自己找上门,需要另寻一个去处了。
中原此时不错,大周皇帝郭荣,年富力强,一统天下之日不远,将来是最佳的去处,等来日周军入了番禺城,必要李嘉小儿家破人亡。
坐着马车,黄山闭着眼睛,对于自己的去处倒是不甚在意,唯有心中之恨,难以消解。
咻一咻——
马车行至闹市之中,两排满是行人,车速不知不觉中慢了下来,就在这时,两旁喧闹的酒楼中,突然射出了数道箭影,直扑马车而去,射了个透心凉。
似乎仍嫌不足,又有数人自酒楼而出,蒙着面,直跳入马车,进行最后的补刀。
车夫呆在地上,满脑子的嗡嗡嗡,已经吓傻。
路边的行人自然被惊吓道,踩踏事件不断发生,小孩的哭泣声,尖叫声,将原本干净整洁的街道,弄成了一片乱七八糟,仅有的痕迹,却也不见了。
捕快刚至,面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场面,满脑子的汗,如此怎能寻找凶手?
这天夜里,打更人敲打着锣鼓,突然发觉,原本无人居住的小院落,今日刚入了人烟,夜间突兀地着了大火,还燃及周边的院落,随着秋老虎的推波助澜,火灾越发的扩大化,祸及的人数,已经超过了百家。
整整一夜,整个番禺城都不安宁,捕快衙役都不得歇息,甚至还牵连到了宫内,年轻皇帝似乎也因为这个火灾,显得心烦气躁,连杀了数人。
新立的太师府,一直以老人自居的客卿王先生,独属于他的院落中,灯火通明,仆人们正谈笑着。
“这张先生深居浅出,老爷可对他信任的很呢!”
“是的呢!咱先生每月的例钱,整整一百贯,乖乖,可够在到番禺娶几个婆娘了!”
回首去看,门框上,倒映出一个端坐的人影,笔直地坐在书房中,点燃了数根蜡烛,时不时地晃晃脑袋,自乐其中,细细地看起书来。
“你们的动静太大了!”不知何时,书房在建成之时,就已经安排好了密室,直通墙外数里的一处商铺。
“谁料今日天太干燥,火势难以控制!”前来与张先生传话的,是一个瘦小的男子,依旧蒙着面,沉声说道。
“哼!你们过于贪心,其万贯家财,为饿狼群起而攻之,无需我等动手,此时,你们却惦记着那些钱财,闹出了极大的动静!”张先生满脸的怒色,直接呵斥道:
“射声司新立不久,在番禺本就应小心谨慎,尔等如此乱为,甚至惊动了宫廷,岂不是自引祸端?”
“我等知错!”黑衣人冷汗连连,连忙低头认错。
“哼,此次行动,所获得之财,全部吐出,不得有任何奖赏!自作主张者,记过一次,下次若犯,严惩不贷。”
将所得的指令带到,黑衣人就自行退下。
“番禺分司人心杂乱,还需重新梳理一番,需再从邕州要些人来。”心中嘀咕着,张先生这才呼了口气,身兼重担,潜入番禺数年,才有如此成果,需谨慎再谨慎。
射声司,郎君究竟有甚企图,真是难以琢磨啊!
宫城内,皇帝陛下心情不爽,整个皇宫瞬间一片大乱,宦官及宫女们,纷纷乱作一团,急匆匆而走,生怕引起皇帝不满,满脸的惊恐。
“快,快让卢才人过来!”贴身宦官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不久,一个前凸后翘的身影就飘飘而来,一把将慌乱的皇帝拉入怀中,丰满的身躯紧紧的贴在皇帝的脸上,红唇轻启:
“陛下莫怕,只是火灾罢了,您说天子,自有上天庇佑!”
“不,先皇精通占卜术,也难免如此,莫不是有歹人作乱,窥伺朕的皇位?”年轻的皇帝嘴唇上浅浅一层青须,满脸的惊恐之色,声色犬马数月,脸色越发的苍白起来。
卢才人被先皇宠爱,又被新皇宠爱,自然有一番本领,但往日的本领,今日是全然不见效,丰满的身躯对于皇帝而言,完全没有了效果,这令卢琼仙突兀不自信起来。
“陛下勿扰,您可知自己的身份?”这时,一个甚披道袍,披头散发的女人走了过来,手中摇晃着铃铛,响彻整个空旷的宫殿,叮铃铃地响个不停。
“我?我不就是整个大汉国的皇帝吗?”刘悵从丰满的身躯中摆脱出来,他突然一愣,自己的身份还有什么怀疑的?
“不,尔虽为皇帝,但却是玉皇大帝之子,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