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通-奸事?”
谢直高坐在大堂之上,仿佛很是鄙视地瞥了堂下的杨七一眼,装作无所谓的样子问道:
“主奴通-奸,主人为主,责罚最重,奴仆为轻。
男女通-奸,男人为主,责罚最重,女人为轻。
可偏偏这男人是个奴仆,这倒是不好判罚了。
下跪杨七,你还不如实招来?”
杨七一听,卧槽,怎么你情我愿的事儿还算是“恶事”了,我们这是冲破封建礼法的束缚好不好,咱这也算是解放天性吧?但是这歪理他也不敢跟“阎罗王”说啊,另外听“阎罗王”的意思,两个人的责罚还不一样?具体的是……?
“滋啦……啊……”音效大哥都快喊不出来声了……
杨七顿时一激灵,下油锅疼不疼的就不说了,嗓子也受不了啊,不行,得好好说说。
“启禀阎罗,是那杨氏勾引小人的……”
杨七这一开口,可就全撂了,在阳间的时候他还得考虑什么主人仆人之类的,保护杨二姐就是保护杨家,保护了杨家就是保护了自己,他相信杨家为了不让家门蒙羞,好歹也得保着点杨二姐,顺带着也能把自己给保住。
现在呢,这是哪?
阎罗殿!
这是阴曹地府,具体什么事人家“生死簿”上都记得清清楚楚,再撒谎还有啥意义?难道杨家一个河南府的士曹参军,还能管到“阎罗王”的头上!?
从实招供吧咱们,还能多多少少规避一点自己的责任不是?
原来,杨七身为杨家的家生奴仆,跟随杨二姐陪嫁到了李家,算得上杨二姐在李家最为贴心之人。
李掌柜和杨二姐是老夫少妻,李掌柜自然对杨二姐宠爱非常,这也就助长了杨二姐骄横的气焰。
刚开始,没啥,一个是李掌柜的宠爱,另外一个也是杨二姐暂时还没有冲破李掌柜的底线。
结果,杨二姐越来越作,越来越作,不断地刺探人家李掌柜的底线,终于把李掌柜惹恼了。
导火索,就是李旭。
杨二姐要分家,其实就是把这个还在读书的小叔子赶出家门去。
李掌柜自然不干啊,人家二十多年的血肉至亲了,你才嫁过去几天,有句话叫做“间不疏亲”,用在杨二姐身上,那是相当的合适。
杨二姐也是虎,不说李家什么家大业大,就是小门小户的多一双筷子,能吃用你多少钱财?既然人家李掌柜明确说了不分家,你就别折腾了呗?她不介,就这么直愣愣地硬顶着上,仗着自己在李家受宠,哭、闹、折腾,上吊……嗯,不能上吊,上吊疼……
她也不想想,你的依仗是李掌柜的宠爱,你跟他对着干还能有好吗?
李掌柜真没惯着她那臭毛病,夫妻俩第一次爆发了激烈地争吵。
这些事,按道理来说,跟杨七都没有关系啊。
你们公母俩打去呗,人脑子打出狗脑子,关我屁事?我就是一个陪嫁的奴仆,杨二姐要是真跟李掌柜离婚了,我就跟着回杨家呗,难不成你李家还能留着我当少爷不成?
一般奴仆肯定这么想。
但是,杨七,不啊!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大唐新青年……不是,新奴仆,他常常因为自身的身份问题自怨自艾,还学着那么为人骚客装出一副怀才不遇的悲天悯人情怀,最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客舍要是让我管,我便如何如何……
他现阶段最大的梦想,就是通过自己良好的表现引起李掌柜的注意,然后代替李掌柜成为客舍的实际掌柜。
至于李掌柜,嗯,那是东家,您嘞就在家抱着媳妇、等着收钱不就行了?
你说,这么样的杨七,能事不关己地看着李掌柜和杨二姐干仗吗?你们两口子打架,床头打架床尾和了,可李掌柜心中的怨气,还不得全冲着我来啊?我还想成为客舍的掌柜呢,东家要是不乐意,我不是做梦呢吗?
然后杨七就在自己人生的路口,做出了一个的选择,这个选择,影响极其深远。
劝。
劝谁?杨二姐。
劝什么?劝和呗,还能劝什么?难道劝离婚,客舍掌柜的人生目标不实现了是吗?
二小姐啊,您可不能这样,您跟李掌柜好好过日子呗,他不就是心疼他兄弟吗,您嘞也别硬顶着干,就让李掌柜供他兄弟上学呗,我都替您打听清楚了,国子监里面的学子最多学六年,学成了,参加出监考试,学不成,人家国子监也不要了……你算算,他都学多长时间了,眼看就要出监考试了,左右不过一年时间,咱就等等呗,一年时间还能把咱吃穷了不成?
杨二姐一听,嗯,是这个道理,嘿,我还真没发现,你还挺机灵,再细致地一打量,嚯,长得也挺周正啊……
要说杨二姐还真拿杨七当了贴心人,虽说认同了杨七的劝说,也忍不住吐槽起李掌柜来,什么人老力衰啊,什么长得难看啊,他要是没个皇室宗亲的身份,我当初高低不能嫁给他!本想着他经营者一家客舍,别的没有,钱还没有吗,我好歹也能多弄几件首饰,这可倒好,还多了一个小叔子静等分钱!
早知道这样,我哪如找个年轻小伙子,别的不说,就说在床上,也能痛快点不是……
要不说杨二姐虎呢,一张嘴,什么都敢说。
然后……
“启禀阎罗,杨二姐就是这么勾搭小人的!
您想,小人如今才十八,正是血气方刚的年岁,哪里受得了她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