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有些疑惑,但也没太在意,其实是因为这里靠近巫山,里面的传闻早就让周围老百姓眼热。
柳柳8岁、胡立17岁、杨洋25岁、邱总28岁、鲁能27岁,
由于年纪相差太大,没什么可聊的,几人互留了联系方式,便各自散去。
胡立继续在广场闲逛,这里已然成了三教九流的杂烩所,各色人等在此拉拢倾轧,尔虞我诈,好不热闹。
比如那位“江湖百晓生”,就拉拢了一大批人,居然形成了一个组织,以打听、贩卖消息为生。
亏得他不中二,没起个悬镜司、天枢营、金风细雨楼之类的名字,就普普通通,叫天机阁。
还有一帮关外人,主要从东北过来的家伙,迅速抱团,俨然是帮派作风,虽然嚣张了些,但是有脑子,没想着欺行霸市,收保护费神马的,不然特情局一出马,得,彻底清场。
诸如此类,全国的关注点都汇聚到了重庆,重庆又以奉节县为主,奉节县以广场为尊,活动还没开始,已是沸沸扬扬,浩浩荡荡。
“哎哎,更新了!更新了!”
胡立正暗中观察着各方动态,忽听一哥们大叫道:“流程出来了!出来了!”
刷!
所有人都是同一动作,翻出手机打开app,来的基本上都关注了巫山公众号,
这是巫山的最新消息很短,就两句话:
“自10月28日起,一连七天,六天讲法,第七天收徒考验。
地点:山下广场,时间,每日早八点开始。”
没有具体内容和人物,但这两句话就像火亮亮的引信子,哧剌剌的怼进早已膨胀的炸药包里,砰的一声,全场炸裂。
“坑爹啊,我在山城,离这五十多公里呢!”
“你算好的了,我特么在容城子,九十多公里!”
“这尼玛上哪儿找车去啊,完了完了,看来七号晚上得在广场睡了。”
“同睡同睡,我这就去买席子。”
大家抱怨连连,无非是人数太多造成的时间、路程上的不便,胡立暗自庆幸,大溪乡非常近,还能蹭邻居的车,肯定不会迟到。
当然了,更多的人表示欢呼,因为地点设在广场,就意味着不用受毒日灼烤之苦。否则这么热的天,这么多的人,妥妥群体休克。
…………
山上,云端。
易冉就站在云端,俯瞰众生。
陆地腾空只要塑基就基本能用,它随着境界不同,施展出的效果也不同,塑基可离地数丈,横渡数百米;金丹可脚踏一尺清风,一去数十里。
易冉,就是这样子,真真正正的御气凌空。
易冉目光一扫,广场种种尽收眼底,他面无表情,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片刻,忽听下面传来一声呼喊:“易冉,拉我一下!”
嗖!
他左手虚按,再一提,就把老王拽了上来,然后伸手抱住。
老王也瞧了瞧山下,道:“境界不同,看的东西果然不一样,站在这种高度,哪怕你不想,也会有众生如蝼蚁的感觉。”
她搂着对方的腰,又笑道:“你站了半天了,有何想法?”
“……”
易冉顿了顿,方道:“或许触动太大,最初有些冲动,只想着为众人挣一丝机会,但随着日期临近,愈发觉到自己的渺小、忐忑和自不量力。
不过后来又想,我有多高的境界,就讲多高的道行,尽力而为,无愧于心,所以,现在没什么想法。”
“是么?”
老王眨眨眼睛,忽地伸出手,顺着他的衣襟滑进里面,轻轻柔柔的摩挲着,最后按在心脏的位置。
“哦,果然心如止水……”
她那五根品相完美的手指一动,就像起了一层薄薄的电膜,酥酥痒痒,又酸又麻,又刺又痛的往下滑去,“这样呢?”
“好玩是吧!”
易冉白了她一眼,将那只小手抽出来,问:“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用不着准备。”
“这么有信心?”
“为什么不能有信心?”
老王反问一句,道:“说白了,我们就是做观念普及,易浅不易深,易俗不易难,我们虽然修了道,但归根结底还是现代人,现代人与现代人交流,有那么麻烦么?”
她不等对方回应,接着道:
“俗话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现在的矛盾就是,新的生产关系已经诞生,但生产力却没有发展。五年时间,对个人很长,对社会太短,根本达不到转型的需求期限。
我们的意识远远低于事实,修道是已经存在的,人们对修道的意识却没有跟进。官方又不肯做防和谐形态的改变,那只有我们来做。
如今各国都在重建社会体系,当这些体系完成,又会组成一个全球性的新体系。
到那时,世界性的市场、商品和人口的相互流动,还有行政组织、法律、历史认知、教育体系,以及修行学科和流派等等……那才叫真麻烦!”
“……”
易冉瞅了她半天,随即扭过头,不想跟她说话。
老王笑了笑,也没吭声,又放眼望去,只见脚下层林叠嶂,千峰竞秀,不远处建筑密集,人流熙攘,
这些理论,老王算是系统学了一些,易冉什么都没学,也没人教他,不过讲法主要是那些道士,
这些天老王接触多了也学到一些,易冉主要负责搞事情,也就是显功,让大家亲眼所见。
…………
西区,兽园。
说是园,其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