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名定作四方阁,这不仅是张勉的意思,也是金成他们几人的想法,有了他们给的银两,再加上张勉自己的,这些已经是足够将四方阁给建起来,在这几日里,张勉通过征求各方的意见和建议,将四方阁分为曲阁、诗阁、酒这四阁。
此四阁顾名思义,曲阁是为弹奏乐曲,天籁之阁,诗阁则为文人墨客吟诗歌赋之用,而酒阁则供来往过客把酒言欢的地则为私塾之学,教书之用,此四阁相互独立,各不影响。
如此一来,日后若有高士相聚,则可将其作为既定的地方,弹曲吟诗,,还有普及到整个河源郡的教育之计。
四方阁的工期在半年左右,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兴建的话,那就到明年开春时节,才能将此阁给建好,在这期间,张勉也是忙里忙外,与那些工匠同吃同睡,尽管有时也会觉得疲乏,但一想到兴建起来的四方阁,他就再累也是值得的。
万丈高楼平地起,四方阁的框架也是日见端倪,在河源郡中引来了无数人的驻足观赏,尽管还未完工,但已经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纷纷对此地抱以浓厚的兴趣。
这些时日,因为夏伏天的缘故,不少工匠已经被炎热的骄阳所炙烤,好些人因为中暑昏了过去,所以四方阁的兴建工作不得不搁浅,郡中的医馆,不光是工匠,还有农民百姓都纷纷来到此地求医,这里被挤得水泄不通。
“哎,今岁的天气真是奇怪了,以往这些时日没有这般炙热,可能也是因为年纪大了,做不动了。”一名工匠无精打采地从医馆中出来,手里拿着两包油纸包装的药草,苦着脸自语道。
“谁说不是呢,这个天,热气腾腾,跟个蒸笼似的,不管做何事任谁都受不住,人是血肉之躯,谁能经得住这样的烈阳炙晒啊!”一旁的男子也是摇着头,一脸的丧气,手里拿着跟他一样的药包。
他们两人都中暑不久,在这烈阳高照的热天里,不光是他们,还有很多人也因此着了道,河源郡的医馆又少,仅此一家而已,这么多的中暑之人,不仅是大夫忙不过来,就连医馆存贮的药草都已经为数不多,连续几日开出的药草,都已经快把存货给用光了。
可是外面就医的人依旧很多,好多人因为没有得到及时救治,甚至危及到了性命,喘息渐弱,生命危急!
“快,快!把他平整放下来,将他衣服敞开,打一盆水和拿一张湿毛巾来。”张勉见一人忽然晕倒,便马上命人如此去做,然后快速写下一张药方,然后交给沉鱼,让她就按着这个药方去买药材,等有人把水打来之后,张勉就将毛巾沾湿,然后擦拭全身,让他的身体快速散热。
从此人的情况来看,他已经是重度中暑,出现了晕厥昏迷的症状,等到沉鱼将药方中的草药全都买来之后,张勉赶紧借来了一口熬煮药汤的药锅,将这些草药全都倒了进去,然后往里注水,一旁的大夫见状,不禁一怔,看到张勉倒了这么多草药下去,他当时脸色都变了。
不解地问道:“张大人,此药汤为何如此怪异,竟需要如此多的药材?”
在这个医学还不太发达的未朝,在人中暑时,他们只晓得用薄荷,陈皮一类的简单药材,熬制之后,用以外敷,让人的体温稍降一些,从而得到恢复,但这只是对于轻度中暑而言有效,一旦人重度中暑,陷入晕厥之后,此类方法便不再奏效。
“此药汤是由苍术、陈皮、厚朴、白芷、茯苓、大腹皮等等十余种草药熬制而成,对中暑治病有着显著的效果。”张勉一边熬煮,一边说道。
说来也是巧合,刚好张勉随身带来一瓶藿香正气水,而他就是按照上面的成分,让沉鱼去购买这些中药材,不然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这些中药材熬制出来的就是藿香正气水,即便在后世,此药水堪称治疗中暑的神水,曾经张勉出外考察,都会随身带上几瓶以作备用,如今倒是用得上了。
“张大人,此药汤有何名字,其出自何处?”大夫问。
“藿香正气水,出处嘛,自然是古籍当中。”张勉揶揄道,他只知道这药叫做藿香正气水,哪知道出自何处,再说即便是有出处,断然也不可能取作这个名字。
“藿香正气水?”大夫微微一怔,心想道:“此名倒是别致,也不知是哪位大医所取之名。”
一盏茶的工夫,等熬制出药汤后,那人经擦拭全身,降了些体温后,状态也看起来好了一些,但仍旧是处于昏迷的状态,沉鱼将药汤盛出,只见那带着褐色的药汤,从中弥漫出一股浓郁的药香,等到它凉下来之后,才给那人喝了下去。
等喝了一碗药汤下去,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他微微睁开眼眸,轻咳了两声,然后坐起身来,四周环顾,问道:“诸位这是在看什么呢?”
见他安然无恙地醒来,众人登时吃了一惊,目光直勾勾地看着他,问道:“你……感觉如何了?”
“没事了,很好。”他温醇一笑,神色中带着欣喜,转而反应过来,看向那位大夫,感激道:“大夫,是您救了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你弄错了,并非我救了你,而是张大人所为。”大夫转首看向张勉,对他示意,那人听到此话,面色略微一变,看向张勉,随后俯首道:“感谢张大人的救命之恩,小民不甚荣幸,竟得张大人的妙手医治。”
张勉摆手道:“你大病初愈,还是得注意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