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隐忍的痛苦,他宁愿独自承受,也不想让她牵连其中,遇到危险。他总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来保护她,却让她内疚不已。
若真是连金家都无法撼动的庞然大物,她眼下的身份,的确是什么都做不了。可是,她也有自己能做的事情。
“好,我不问你,不过,你以后,每天都要把我给你的护身符带上。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偷摘下来过。那是我给你的东西,你有没有戴着,我可是一清二楚的!要是失去了效果,我会再给你一个新的,所以,不许取下来!”
她认真地开口,伸出食指点了点他的胸口,果然,除了那块硬硬的小木牌之外,护身符他根本就没带着。抬起头来,她有些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
“宝儿,护身符如此珍贵,不到危险的时候,反倒是浪费。而且,万一对你不好——”
“谁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危险的时刻?给你带着,无论如何都不会是浪费的。你忘了我是小仙女了,这上面的法术用完了,我再给你施展一个就行了,一点也不会影响什么。对于我来说,你比这护身符更重要!”
傅七宝厚着脸皮给自己贴金,谁让她当初一时脑抽非要说自己是小仙女呢?功德系统的存在,她不能告诉任何人,实际上,系统本身就给了她限制,只要她对外人说出系统两个字,便会遭受电击惩罚。
而且,在外人看来,她就是张了张嘴巴,根本就没发出任何声音。所以,还不如给自己安排一个神秘的身份,方便解释一些事情。
李则鸣看着她那认真的小模样,眼中终于有了点点笑意。他取出了胸口的那个木牌,将它挂在了傅七宝的脖子上小心系好。
“这是我母亲唯一留给我的东西,既然宝儿给了我护身符,那么这个,就交给宝儿你来保管吧。只要你带着这木牌一日,我便绝不会将护身符取下。”
“阿则,你耍赖!”
傅七宝不满地开口,明明他之前就答应过的,现在又提出这样的要求,逼着她不能拒绝这木牌,不是耍赖是什么?
生母的遗物,是他唯一珍贵的东西了,可是,他却毫不犹豫地送给了她。这样的心意,又让她如何能够狠下心来拒绝?
她摸了摸那明显被主人长期摩挲而格外圆润的木牌,阿则他之前,哪怕心中恨着他的母亲,可到底,还是存着期待之意的吧?否则的话,他又怎么会将这东西贴身珍藏呢?
真好,他的母亲是爱他的,有了这样的认知,他的心里,便不会因为过去的那些痛苦而耿耿于怀了吧?
就在这时,木灵术却是有所感应,让她立刻便知道了这木牌的原料。
“咦,这木牌竟然是金丝楠木做的!”
傅七宝惊呼出声,金丝楠木是一种极为稀少而又珍贵的木材,可千年不腐,蕴含香气可以防虫,夏天不热,冬天触之不凉,且不易变形,纹理细密瑰丽,精美异常。在古代是皇室专用,便是达官贵人也是没有资格拥有的!
阿则的生母,居然用金丝楠木来雕了一个木牌,上面还写着阿则的名字,难不成竟是皇室贵女不成?
她的心中蓦地一惊,有些惊疑不定的看了阿则一眼,很显然,李则鸣也有些惊讶,他虽然不曾见过金丝楠木,可也知道,此物的珍贵,的确不是普通人能用的。
可是,他生母的身份,李则鸣很清楚。她是西域贵女,有这样的东西,其实并不算稀奇。那张留给他的地图之中,可是有盐池和铁矿,足以证明她在西域身份的特别。
傅七宝见李则鸣神色如常,倒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目光再次落在了那木牌上面。等她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字迹,蓦地有种格外熟悉的感觉。
是因为她曾经见过一次吗?为什么总觉得好眼熟啊?
等等!
脑海之中灵光一闪,她忽然装作从怀中,实际上是从系统空间里面,取出了一个明显上了年头,有些破旧的荷包。
“阿则,你看看,这个字,和你木牌上面的字迹是不是很像?”
只见那荷包上面,被傅七宝特意指出来的一个‘瑶’字,瞬间落在了李则鸣的眼中。而他脸上的神色,却是蓦地大变!
“宝儿,这东西,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他急切地将那荷包拿在了手上,目光灼热地看向了她,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般滚烫。
“是我前些日子救了一个胡姬,她非要送给我的谢礼。原本我是打算找个机会还给她的——”
“这上面写的,是我母亲的闺名!宝儿,我要去见那个胡姬!”
他母亲的东西,基本上都在金家收着,秦家早就将她所有的痕迹都毁灭了。而现在,拥有这样的荷包的人,一定是母亲在世的时候,那些曾经伺候过她的奴婢!
金家富贵,而他的母亲好东西更是数不胜数,她一向不把那些俗物放在眼里,打赏给身边的下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能够得到这种贴身之物,可见对方绝对是她身边的一等大丫鬟。
当初秦家将他母亲身边伺候的人几乎全部用了各种各样的借口驱逐和打杀,也许有人比较幸运,侥幸过了下来。
或许,他能从对方口中,得知当年母亲遇害的真相!
“现在太晚了,实在是不方便,阿则,明天一早我便带你过去。你先不要着急,好吗?”
傅七宝柔声安抚了起来,她也没想到,自己随手救下的胡姬,竟然还会有这般的意外之喜。也亏得她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