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很小心的,难道你忘记了,我的反追踪能力还是跟你学的?”
“还是不行,谁也不保证万无一失,万一被发现,不止是你,整个教会甚至教皇也会受到波及。”
“那也行,我可以不回教会!”月倾颜妥协一步:“但是你必须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吧,什么问题,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零,你上次给我的,究竟是不是解药?”
月倾颜看不见,在她问出这句话之后,零脸上霎时血色褪尽的震颤。
“为什么这么问?”零废了好久才控制好情绪,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清隽儒雅,不骄不躁。
“你先回答我,那到底是不是解药?”
“是!”
“真是吗?”
“你不相信我吗?”
“我只相信自己的感觉!”
“倾颜,是什么让你变得现在连我都不信任了!”零神色浮现一缕哀伤:“我们十几年的友情,从小到大,我都没有骗过你。”
零所言绝非空口白牙,从她记事起,零就没有欺骗过她。
而现在,她遽然怀疑零了,月倾颜顿时惭愧起来。
“对不起!”她真诚地道歉:“也许是怀孕的缘故,整个人都感性了。”
“零,抱歉伤害了你,我不是故意的。”
“......没事!”
其实她在难受的同时,零也在痛苦,像夹缝中求生的无力和绝望。
他背负太多,连个倾诉对象都没有,唯一就是希望她幸福,这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
可是他们就像两道分叉口,渐行渐远,从交集转变成分道扬镳,再也不复初见。
有的感情宁愿从最初就没拥有过,也好过有了再没有。
“零,我又犯病了!”
“你说什么?”零瞳眸竖缩:“怎么可能?我不是给你解药了吗?”
“我也不知道,解药我也吃了,可——”月倾颜嗓音荒漠:“我已经犯病两次了,一次比一次剧烈,寒毒来袭,痛不欲生!”
“难道是——”零想到了一个设定,血液都绷紧了。
“零,你说什么?”
零立即否认:“没什么!”
“我这种情况,到底是什么原因?”月倾颜被折磨的焦头烂额,犹如头上悬了一把闸刀,难得安宁。
“实不相瞒,这种情况我也是头一次知道。不过你放心,我会向专家组反应,我相信很快就会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但愿吧!”月倾颜信心清零,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她已经被打击地丧失激情。
月倾颜丧气地说:“零,我觉得,我可能已经大限将至了!”
“不许说丧气话!”零粗着嗓子厉呵:“你还这么年轻,有大好的年华没有享受,我不准你先消极怠工,只要有我在,我就一定不会让你死!”
“零——”月倾颜胸口泛起一股热流,包覆着很感动:“谢谢你啊!”
“说什么呢,傻丫头,我是你哥!”
“不是亲的。”
“......”
“胜似亲的!”
零不知该庆笑还是该愁伤,扯了扯唇,才展开笑颜:“......嗯,谁叫你是我疼到骨子里的妹妹呢!”
“总之,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救你,你现在当务之急是好好安胎,到时候,我还有申请做干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