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见徐贵妃死去,眼泪终于忍不住狂涌而出。
月菊更是大哭特哭。
高风崖沉默着,满脸悲痛与懊恼,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将李太医抢过来。
侍卫匆匆忙忙的捧着一包药回来,见状手一歪,药包跌到地上,洒了一地药材。
翌日,宫中的管事派人拿了一张草席,在轩门口要求进去卷徐贵妃的尸体出去安葬,琉璃不让他们进去,让侍卫们轰他们走。
只要有她琉璃在一天,她都不会让徐贵妃被一张草席匆匆完事,至少,她要置一副棺材将徐贵妃安葬了。
她将自己仅剩的的银子交给高风崖,让他出去为徐贵妃购置棺材。
高风崖应了,却不肯收她的钱,她说这是她的心意,硬将银子塞给了高风崖。
徐贵妃为她而死,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今天南宫弈下朝后,没有到御书房中处理公务,而是记着昨晚答应了高风崖,去向六公主要竺葵梗之叶治琉璃之伤。
冷宫里的人死了,犹如死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蚂蚁一样,那些管事的太监们,一般都是处理完后事才例行公事的向上面禀报一声。所以徐贵妃之死,南宫弈与太后这些宫中最显贵的人,都还不知道。
六公主听到南宫弈来了,很高兴的迎了出来,笑盈盈的说:“四哥哥自当了皇帝之后,已许久没来岱研苑了,今天是什么风将我们的大皇帝吹来了啊?”
南宫弈带着小全子,汪淡的站在厅中,看着六公主的眼中带着一丝关怀:“朕过来看看六妹妹。”
“四哥哥往后要多点过来看我啊,我在这宫中闷坏了。”六公主上前拉着南宫弈的衣袖往座上走,脸上流溢着欢欣快乐:“四哥哥进屋喝茶。”
南宫弈平时很忙,她已经许久没有单独与四哥相处了,五哥南宫辰又在济水,不经常回京,唯一能常见到的太后,她却不敢常常过去叨扰,因为太后教喜欢训她。
她常常觉得孤单,她心底里其实是一个很渴望亲情的人。
南宫弈坐下来后,喝了一口茶,缓缓的问:“六妹妹你那竺葵梗可在?”
本来满脸笑容的六公主突然收敛了所有笑容,眼中透着诧异与微怒:“四哥哥也是为求取竺葵梗之叶而来。?”
南宫弈也不瞒她,淡然道:“不错!朕今天向六妹妹求赠几片竺葵梗之叶。”
六公主跳了起来,怒道:“四哥你一向冷静明理,怎么也听那废后的蛊惑?她那样欺骗你,你还为她求竺葵梗之叶治伤?”
南宫弈也站了起来,冷静的看着六公主,声音冷淡却又毋庸置疑:“请六妹妹将竺葵梗之叶给朕。”
他不会为此辩解什么,也无须辩解。
六公主知道她这四哥的脾气,想要的东西,必定要到手为止。
“好!既然四哥你这皇帝开口向我要,那么拿去吧!”六公主气呼呼的点了点头:“我进房将竺葵梗拿来,四哥你爱拿多少叶子便拿多少。”
她转身愤怒的走了出去。
南宫弈坐在厅中等候,等了一会,他突然站了起来,匆匆往六公主的房内走。
“六公主让皇上在厅中等候,皇上你就在此候着吧!她既然答应了给你叶子,便一定会给的。”小全子无奈的在南宫弈身后叫道。
他不明白南宫弈为何这般心急,可他明白这女子的闺房,虽然是兄妹至亲,也不能轻易乱闯的呀!
南宫弈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脚步匆匆的来到了六公主的房前,还没踏进房门,便闻到了一阵焦味,南宫弈暗叫不好,飞快的冲了进去。
只见六公主正指着房中的几位宫女嬷嬷,气呼呼的道:“烧,给我烧个精光,一片叶子都不能留下。”
几位宫女嬷嬷正围在房中央的一个大火盆之前,火盆之中正在喷着熊熊的火舌。
南宫弈冲过去,只见火盆之中正在燃烧许多碎纸与着一株植物。
不用想,这株植物就是他想求的竺葵梗,为了让火烧的更旺,六公主还让人不断的往火盆里添碎纸。
南宫弈想也不想的一脚踢翻了火盆,顺手拿起房中的一张椅子往还在燃着火焰的竺葵梗打了下去。
宫女嬷嬷们见状,吓得一个个跪下去瑟瑟发抖。
随后进来的小全子想上前帮忙,却看到南宫弈已将着竺葵梗的火扑灭。
六公主见到南宫弈愤怒的为竺葵梗灭火,脸上掠过一阵愤怒与痛苦,大笑道:“我烧了竺葵梗,再也没有人向我要竺葵梗之叶了。呵呵!四哥哥你也不能强迫我给那废后叶子了吧?”
“啪!”一声脆响,六公主话刚说完,就挨了南宫弈狠狠的扇了一把掌。
“你打我?”六公主难以置信的看着南宫弈,在她的记忆当中,四哥虽然清冷却非常宠她,更从没打过她,今天竟为了几片叶子打她。
南宫弈没回答她,默默的弯腰将那株烧得只剩下炭一样的根部拿在手中看了看,才抬头对六公主冷厉的皱着眉头道:“你太过分了。”
六公捂着被打的脸,哽咽道:“我是很过分,我只是不想你们都向着那废后,她有一点损伤,你们就一个个来向我求这竺葵梗之叶,连四哥哥你也硬要我给她,我不给你们就来偷,来抢,来哄我,来强迫我给她,你们可有顾过我的感受?”
六公主说到后来,眼角滑落了一串伤心泪。
南宫弈不为所动的、冷冰冰的说:“你从前虽然任性,却善良可爱,可现在却被妒忌遮蔽了双眼,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