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十万兵马进城恐令百姓恐慌,皇要不让一两万人进城,其余人在效外候命如何?”尚书平文道。
其他许多官员也附和着尚书的建议。
毕竟太多官兵进城不妥啊!
“那些聚从斗殴之人,已超三万人次,难道就不引起百姓恐慌?我若让一两万人进去,是给他们搔痒呢?还是让他们练豢脚?”南宫弈冷冷的问。
众臣不敢再言语。
“若众爱卿没有提出更好的建议,那此事就这么办。”南宫弈挥了挥手:“下朝!”
五天后,华音殿内,太后劝着抽泣的六公主。
南宫弈静坐一边,脸上冷冷淡淡。
六公主哽咽道:“母后,四哥让我嫁那硕烈国太子,我不嫁,我又不认识他。”
太后无奈的道:“丽媚啊!你也不小了,是到了出嫁的时候啦!那硕烈国太子的为人,母后也派人打听过了,听说一表人材,学富五车,是他们硕烈国内许多女子想要嫁的青年才俊哪!你四哥答应了这婚事,也是为你好,你是他疼爱的妹妹,他不会害你的,你就应了吧!”
太后知道六公主一向喜欢高风崖,要是高风崖也喜欢六公主,她也是乐见其成的。可是现在人人都知道高风崖喜欢琉璃,为琉璃之死与南宫弈闹翻还辞了官,到现在也不见踪影,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六公主却总是派人明着暗着打听高风崖的去处,有时候还偷偷跑出宫去寻找,令太后很是担心。
这时候南宫弈为她应了一门亲事,太后很开心,她希望六公主成亲后能忘掉高风崖。
“我不成亲,我死也不成亲。”六公主抽泣的声音变为大哭。
南宫弈脸色一变,待要喝斥,突听一阵比六公主更大的哭声从厅外传了进来。
紧接着一道纤弱的人影冲进了大厅之中,“扑通!”一下跪在了他们面前。
众人定睛一看,来者竟是周若莹。
“皇上,母后,请你们救救我们周家吧!”周若莹跪在地下,放声大哭。
“若莹你起来,有话好好说。”太后见到一向乖巧的周若莹如此痛苦,心生侧隐之心。她知道最近周家直系与旁系闹的动静有些大,应该是出了什么事。
“周贵妃你们周家虽然内乱,可是还用不着一个救字吧?”六公主见周若莹哭的比她还要可怜,连忙抹干眼中的泪水惊讶的问。
南宫弈一如既往的冷冷淡淡,眼角瞟了周若莹一眼,轻飘飘的移开。
“母后有所不知啊!”周若莹越哭越厉害,心口因哭泣而起伏不定:“因朝庭插手管束,两系的争斗越演越剧烈,富丞相与冯提督调查了许多周家当官者与一些周家的生意人,已抓捕了许多人。一些小事,被无限放大,一些人以莫须有罪名入狱,周左丞相因是我们周家之人,也不能幸免,现已被落下大牢之中。”
“怎会如此?富丞相他们简直是目中无人了。”太后大惊失色,侧身对南宫弈道:“皇上,滇中周家一向是我国的中流砥柱,你可要亲自问一问,不能冤枉了他们啊!”
南宫弈轻眨了眨眼,不紧不慢的道:“母后不必焦急,富丞相一向是公正严明之人,他抓捕一些人,只是调查案件,还没最后定罪。”
太后脸色稍缓,想了想道:“周丞相与富丞相同为皇上的左膀右臂,若要调查,皇上要吩咐让富丞相对周丞相动刑,以免屈打成招。”
南宫弈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不仅如此。”周若莹哭的声音嘶哑,头发已散乱了一些,一络发丝自额上垂下,为她增添了几分凄楚之相。
“我的兄长是现任的户部郎中,前日被富丞相抓进去审问,后被放出来,兄长觉得憋屈,要进宫中向皇上告御状,可谁知他在进宫的途中,被一群旁系之人袭击,身中三十三刀,不治而亡。”
周若莹的哭声转为凄厉:“我大哥死的好惨,请皇上母后为我做主,为我兄长讨回公道。”
“竟有此事?”太后惊异又悲伤的对南宫弈道:“皇上,周郎中乃周贵妃之兄也是我天翔国舅,他被杀惨死,你可要追查真凶,不能让周家那些旁系逍遥法外。”
“谢……”周若莹哭得不能语。
“周贵妃节哀顺变。”六公主见到周若莹如此悲痛,慌忙宽慰她。
“三年前,周郎中带着三百名身强力壮之人,趁周家一旁系家中,青年男子们外出运货之时,闯进这家人中,杀家人中老弱妇孺,一百五十人,并将这家人手中拥有的地盘抢了过去。一个月后,在升临城杀九十七人,第二年,在南境杀两百二十人,去年,在来溪镇杀一百六十人,今年在各城镇共杀一百八十八人。”南宫弈边说边站了起来。
周若莹哭声低了下去,脸色越来越苍白。
太后和六公主听的惊愣。
南宫弈慢慢的走到周若莹身边,提高声音道:“被周郎中杀的这些人之中,大多是周家旁系,只有一小部分是因此受牵的外姓人。发生的这些惨事,就因为滇中周家,家大业大,无人敢惹。凭着一句直系清理门户为由,就能将人命视为草芥,朝庭也干涉不得。”
南宫弈紧紧的盯着周若莹,一字一句的道:“周郎中身上血债累累,他们周家直系是人,旁系与他人就不是人了吗?他手上染的是我天翔子民的鲜血,我若不能为这些子民们将杀害他们的人绳之以法,枉为天翔之皇。”
周若莹倏的抬头,带着泪眼惊惶的问